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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乐成这样,苗伊觉得自己额头上的汗珠都要出来了,“你笑什么啊??”已经忍到内伤,但是南嘉树还是用更坚强的毅力恢复一本正经的语气,“漫漫长夜,只知道议题怎么够呢?”“嗯??”“得和我小媳妇儿讨论原本稿子吧?还得附上已经做好的英文翻译。”“啊?原本稿子??”反转太快,苗伊瞪大眼睛,“已,已经翻出来了?”“嗯,本来就是岳总的英文版改的。”一听苗伊就乐了,E总裁岳绍辉是大洋那边土生土长的常春藤,这样的版本还能有问题吗?“那太好了!”“满意了吧?”“嗯嗯!”苗伊开心得直点头,“谢谢小叔叔!”“怎么谢啊?”“会议结束请你吃饭好不好?”“还得等会议结束??”“不不不,”真是高兴得太早了,苗伊赶紧摆手,“今晚,今晚行不行?”“这还差不多。”苗伊笑,“那我先走了。”“嗯,去吧,等会儿我接你。”“嗯嗯!”南嘉树看着,小白鞋飞起的蝴蝶一样,向她师兄报喜去了。第34章南嘉树回到会场的时候还有将近二十分钟才到会议时间,远远就瞧见蒋航宇等在位子上。回头看到他,牙一咬眉毛一挑,要笑不笑的样子,一眼看去忒不是个东西。南嘉树走过去坐下,弯起腿搁在膝头,“说吧,又怎么嘴欠了?”“艹!”蒋宇航骂,“老子专业见色忘义,你丫半路出家还这么嚣张?!”“别特么一副怨妇样儿,谁踩你尾巴了?”“你,就是你。”一皱眉,冲着他一个“你”字,拖长了音儿,京腔京韵顺带搀和着江南的柔腻,一副死皮赖脸、欠抽的样儿!最受不了这货发出这种动静儿,南嘉树咬牙。蒋航宇是地道的凌海人,本来一米八的个子,宽肩束腰、有型有款,却生就一张花魁脸,细皮嫩rou,唇红齿白,像古代深宫后院那种养废了的货,一张嘴吴侬软语,活脱儿一个“何不食rou糜”的废物点心。大学分到一个寝室,南嘉树自认自己交友海纳百川、生冷不忌,可实在吃不下这款。直到两人有一次被系里派到市政档案馆去查一份原始资料图,回来晚了,路遇一帮喝醉酒的街头小混混在砸一个路边摊。二对八,这一场架打得昏天黑地、麻辣烫乱飞。老师把他俩从警署赎出来的时候,一路苦口婆心、谆谆教导,这家伙忽然扭头,擦了擦鼻血,很认真地说,“老南,明天哥们儿请你吃麻辣烫。”南嘉树笑,搂了他的肩,一起声嘶力竭地吼着去了校医院。记过一次,本年度没有奖学金,不能参与任何学生干部竞选。这算生死之交!再后来,用蒋航宇的话说:跟你丫睡了四年,舌头都睡卷了。很多年后南嘉树再回凌海,跟蒋航宇不遗余力的勾搭有很大的关系,希望兄弟们“天涯若比邻”,于是,在同一个小区买了房子。这家伙最大的特点就是好色,善勾搭,可惜因为过于声控、颜控、各种控,最终也没能成为一个合格的流//氓。“知道你这么多年快憋废了,那你吭声儿啊,兄弟让你,背后下家伙,也特么太阴了!”“让我?”南嘉树一挑眉,“你本来想怎么着啊?”“怎么着?不说先来后到,总得公平竞争吧?不让我去找,你自己倒去了!行,谁还没个小兄弟比大兄弟要紧的时候。可去就去吧,见着了还不麻溜儿给我打电话,至少让我瞧一眼你再下手啊,就瞧一眼!现在可好,头一眼就特么是‘嫂子’了,活动心眼儿都不行,我冤不冤啊??”这货一贯色//情,可能是刚才初见的冲击太大,控诉得捶胸顿足,就差声泪俱下了。南嘉树本来是想抽他的,毕竟作为小叔叔,那是他肩头粉嫩的小苗苗儿,什么小兄弟大兄弟的??可不知为什么还没来得及硬气起来,嘴角的笑就撇了出去,收也收不住。蒋航宇很不满意地提声儿:“嗯?”“冤。”南嘉树终于点头答应了一声,蒋航宇死咬牙,两个男人看着对方,几秒钟的沉默,突然笑开了,笑得忍不住。“她平常不化妆吧?”“嗯。因为今天的场合,瞎涂的。比平时差远了。”“妈的!”蒋航宇骂,转过身,重重地靠在椅背上。“这世道真特么黑暗!”在船上得知苗苗儿就是同传耳机里那个女孩,南嘉树的第一反应就是蒋航宇如果知道会是什么德行,可是也没想到他第一次见就见的是打扮成这样的小苗苗儿,男人不动心几乎就不能说是个好动物。知道她已婚,简直就是双重惊讶下的反转打击。“行了,别看今儿,平常她就是运动服,还不合身儿,别提多丑了,我都不爱抱。”“滚蛋啊!”蒋航宇笑,“少得了便宜卖乖!你丫急色急得都闪婚了,这特么还是你么?殷倩刚说你跟你媳妇儿一起的时候,我坚信我特么幻听了,以为你再见老情人不得不编故事,没想到是真的!要不是知道你对女人又挑剔又变态,我都快给编出你是一时酒后乱性闹出人命了。”“你别找抽啊!”“那是什么?一见钟情?欲//火焚身?难以自拔?天雷勾地火?你挑一个吧!”蒋航宇说完这番话是准备挨拳头的,虽然这是闪婚必备的正确答案,可不适用南嘉树,因为这三个字燃点极高,一见钟情可以,欲//火焚身烧坏脑子绝不可能。智商高到一定水准,情商就开始成惯性反比,几乎是铁律。南嘉树这个人,可以在实验室一待好几天,可以在风沙里一埋好几个月,可以为了一个想课题完全屏蔽自己的语言功能。世界不够大,全是一个人的自在,经常会在一件事做到满分之后,扭头离开,连解释都懒的。大学的时候女朋友换了好几个,殷倩是他热度最高的时候,即便如此,连句“我爱你”都难得,解释起来可以说重情重义,其实就是没这功能。所以面对她伤心的最后挣扎,他都像做选择题一样,涂了答题卡后再不更改。结婚?不是不可能,在经过漫长理智的选择后。闪婚?一定是被人下了药,或者,公益事业。做好了挨拳头的准备,可是拳头没来。那家伙居然像没听着一样,装模作样地扭头看资料去了。蒋航宇忽然皱了下眉,“我艹!”猛地起身,“老实交代:到底怎么回事?!”“什么怎么回事?”“你丫根本就不可能闪婚!”沉默了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