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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了。简风赶紧俯身看身边,她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他小心地给她摘掉耳麦,“苗伊,苗伊,你怎么了?”师兄的声音……苗伊想抬头,可是没力气,“我,我有点不舒服……”“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告诉组长,带你去医院?”“哦,不用……”苗伊抬起头,努力笑一下,“没事的。”简风皱了眉,“脸色这么难看,真的没事?”“有点头疼……很快,就好。”刚才她翻译得很好,现在像累虚脱一样。简风看了看,“哦,那到休息室去吧,那里舒服一点。”“嗯……我……不想动……”身下已经一片狼藉,黏湿,阴冷,痛一点都没有减轻,苗伊已经完全没有力气想该怎么办,她只想,不要动……“那我去给你拿吃的?“热水……”“想喝热水?”“嗯。”“好,我去给你倒。”……后台一片安静,静得只剩下她和痛……趴在桌上,头顶着手臂,全身……都痛……脚尖发颤,腿抬不起来,好想坐到地上,蜷缩起来……“苗儿?苗苗儿??”痛已经把神经都吃掉了,这个声音听到,可是她不会反应……“苗苗儿!“好温暖的大手,抚过她的头,轻轻拨开她的发,她慢慢地扭过头,这么近,这张脸皱着眉,眼睛里那么深,那么沉,像雨里那个样子,她喃喃的,“小叔叔……”第38章小脸白得像纸,几个小时不见,又瘦了,口中明明叫着小叔叔,可那双眼睛却有点发呆,映着他的脸不认得一样,翻译室的灯光映在眸中,亮闪闪的,不知道是泪还是水,不会眨。“苗苗儿,不舒服是不是?”“……嗯。”她像是努力屏着气,只“嗯”了一声,气息就颤颤的。“感冒了?”他这么高大,蹲在她面前不得不单膝点着地,大手抚着她的发,没有碰到都能感觉他的温度,好暖和,苗伊忍不住往他手心凑,“嗯。”肌肤轻微的一触碰,他赶紧捧住,小脸那么细嫩、冰凉,像握着软软的玉,他都不敢动,只看着她的额头,“怎么出汗?”“……嗯,疼呢。”“疼?哪儿疼?”苗伊抿了下发干的嘴唇,“……嗯,不是,就是感冒了。冷。”“冷?那是要发烧了。”南嘉树这才注意她身上只有一件衬衣,制服已经脱下来盖在腰间,“怎么把上衣脱了?”痛,正是一身虚汗,苗伊轻声说,“不冷,就是……出汗,热。”“撒谎,还哆嗦着呢。”嗔了一句,南嘉树轻轻捏了捏她的小脸,和小时候一样,一个小黑点都没有,没有化妆,干净清透,雪白的脖子趁着宽领口的白衬衣,瑟瑟的,像一只刚刚抬头的小天鹅。很想一把抱在怀里,可是这么近,淡淡清香的女孩儿味道再不是小时候香喷喷的儿童霜,他只好忍了忍,握了她的手臂,“后台这么阴,会着凉的,来,把衣服穿上。小叔叔在楼上开了房间,带你上去好好休息。”她摇摇头,“不要。”“听话,不好好休息,下午怎么工作?”“就在这里……师兄……去给我带吃的了。”“在这儿怎么能休息好?你这是冻着了,得好好暖暖。去楼上捂在被子里,再点个热汤,休息好了再开始工作。”小叔叔说的像天堂一样……苗伊喘了口气,“我,我不去……”小声儿有气无力的,他起身,握着她的手,“房间都订好了,客房服务我也已经叫了,说不定都要送来了,来,起来。”“不要,啊……我不去。”感觉小手在挣,南嘉树用力握了一把,“别惹我生气啊。”“我……就在这里就好……”小声儿哑哑的,一句话说不完就没力气,可还要跟他犟,南嘉树心里一股火!“非得这么挺病了,是不是?!”小叔叔的大手好有力,被他拉着,身子都有点斜,感觉座位下又一股热流,苗伊又羞又怕,“我,我真的没事,小叔叔你去……”“不肯站起来是不是,那我抱了啊……”“啊!!不要!!”突然乍起的声音那么大,苍白的小脸一下子涨红。南嘉树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不防备,握着的小手也抽了回去,搂在腰间的制服上,紧紧的。看她忽然坐得直直的,南嘉树皱了眉,不对,他进来后就见她桌子上趴着枕着一只手臂,另一只手掩在制服下,这半天,姿势一直没变。他重蹲下//身。“小叔叔,谢谢你。午休时间很短,我,我就不去了。”他靠得太近,她忍不住推他,手那么软,他一把握住。“把那只手伸出来给我看看。”“……干嘛?”“我看看。”南嘉树说着已经伸过去握了她露在制服外的手腕。“放开,你弄疼我了……”他皱着眉,没再吭声,别着她的挣扎慢慢地把那只手从制服下拉了出来。细嫩白皙的手上居然满是乌红的血迹,简直触目惊心!“你受伤了??!”“不,不是……”“快让我瞧瞧!”“啊,不要……”哪里还挡得住,他力气那么大,一下就把遮盖的制服掀开……深海蓝的制服裙下,rou色的丝袜一片暗红,衬在黑色皮椅上那么明显,再往下开,腿上甚至有血流的痕迹,不知道淤积了多久,洇湿了好大一片。“你这是……咳,”南嘉树不得不咳了一声,虽然有过女朋友,可也从来没有贴近到这种地步,忽然想起她吸着颤颤的气息说疼,额头上都是冒的汗,这是痛经吧?“苗苗儿……”“你走开,你走开呀……”她低着头,特别低,口中再也硬气不起来,小声儿羞得都听不清。南嘉树心里一热,欠起身,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对不起,小叔叔不知道,啊?”他好用力,像小时候那样把她扣在肩头。那个时候他是嫌她哭得动静太烦,扣着不让她哭,可现在,这一扣,扣得苗伊鼻子一酸,泪一下就涌了出来。“苗儿不哭,是不是疼了一个上午,啊?”他是男人,不知道那种疼痛,却清晰地记得今天耳机那每一句结尾都飘渺到几乎要消失的声音,她是怎么坚持的?整整两个多小时,经血都流了这么多,他就那么在耳机里听着她,听着她疼,心突然像被什么攥住,特别憋得慌……紧紧抱着她瘦弱的身子,薄薄的衬衣贴在他身上,她的味道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