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文学 - 言情小说 - 家养小妖精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29

    草除根。

他们穿着校服,“少年”英俊,少女娇俏,及膝黑裙被风吹起,几朵花瓣飘过,格外有青春气息的画面落入远处的一双眼里。

许久后,她轻叹到,“我猜对了。”声音沙哑,从天际飘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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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天庭仙犬协会的一把手,哮天对所有大罗神仙的气味烂熟于心,连哪个男仙昨晚在哪个女仙家留宿过夜都能闻得出来。

他到宠物医院里一嗅,立刻就发现床单被套、门把地板上,残留有很清淡的芍药花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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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芍从仙庭离职后,做了空城山后芍药种植地的特聘管理员。

花园中,金穗般的日光落下,她一株株地照料那些芍药花,看它们生长得如何,施肥浇水,风拂过,花叶上的水珠熠熠生辉,抖落进土壤里。

人类确实聪明,科技灌溉,进行调配的营养液,都让花开得格外好。也难怪,他们不再需要花神了。

夏芍皱着眉,腹部隐痛,她想起自己的身体状况,担忧地咬着唇,眼下时间不多了,如果再不能成事,恐怕会引来过分的瞩目。

忽听身后有人叫,“夏芍,外头有人找你”时,“做贼”带来的心虚感让她一个心乱,险些摔了手中的水壶。

“找我?是谁?”

“一男一女,”

夏芍走出芍药地,远远见着秦昭和、萧怀樱,心头一紧,但还是将目前的事儿搁置,美眸微动,像上刑场般地走出去。

略微颤抖的牙齿泄露了她暗藏的心绪。

待她离远了,身后的员工凑在一起窃窃私语道,“这位夏小姐真奇怪,看她走路、喝水、吃饭,都格外精细,像古装剧里的大家闺秀。”

“连给花洒肥料都慢吞吞,一点儿也不像是做粗活的。怎么会来我们这地儿?又热又晒,还得花力气,工资也低。”

“别管这些有的没的,过会儿上头要来视察,动作麻利点。”

夏芍走到秦昭和跟前,低眉顺目地行了个礼,“请问帝君到此,是有何事吩咐?”

怕被不相干的人发现,他们特意换了隐蔽的小角落。

“昨天晚上,你去了宠物医院。”他毫不拐弯抹角地质问,“是你下的咒?”

夏芍嘴巴张了张,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不颤,“您误会了,我昨天在接受奎木狼的审查,哪有时间去那儿?”

她余光想看一眼萧怀樱的情况,但那只狐狸躲在秦昭和身后,只隐约露出黑色裙摆,有细细长长,肤色雪白的小腿,跟偶像剧里青涩的少女一般。

秦昭和平淡的目光里像淬炼了最尖锐锋利的刀锋,夏芍不禁往后退了一步。

空空寂寥的林中,突地有鸟腾飞,“呼啦啦”拍打树叶枝干,惊得她一阵喘气,素白的手指捂着胸口。

他的气场太强大了,像苍天沉默不言,俯首望向蝼蚁。

夏芍心跳得格外剧烈,天热,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滑落。

她也听说过,这位古神当年充满腥风血雨的故事。

好像,也是跟一只狐狸。她是不是拔了龙的逆鳞,踩了猫的尾巴,惹上了最不该惹的对象?

第22章红盖头

“害怕?”

萧怀樱偷偷拿出镜子,脸上的小花苞又掉下了一片花瓣,像是一朵即将盛开的芍药,也有几分牡丹之姿。

自古芍药、牡丹便是一王一相,不懂门道的,时常会弄混它们的长相,分不确切。

双脚站在松软的泥土上,如沼泽吸纳在双脚上,萧怀樱平白生出种将要下坠的恐惧。

雨后,竹叶上的水汽聚成珠,滑入她的领口,丝丝凉意往上窜,冷得她悄悄拉住秦昭和的衣袖。

夏芍在这样胶着的气氛中败下阵,慌忙摇头,下齿紧咬着上嘴唇,“帝君,您误解了,我跟她无冤无仇,怎么会用夺魂咒害她。”

“哦?”秦昭和幽幽注视她,轻笑一声,“你怎么知道是夺魂咒。”

夏芍一个颤抖,顿时不打自招。

秦昭和刚要动手,霎时间被一大片芍药花团团围困在内。

不远处的员工刚想给一株粉色的芍药浇水松土,它却忽地一闪,根须长脚般跑开了,就像急着赶公交飞奔而去,带起阵阵飞扬的尘土,呛得对方猛咳不止。

“这花是成精了?!”他以为自己没睡好看花眼,错愕地想瞧仔细,旁边的重瓣变种芍药食人花般张开嘴,猝不及防将他整个吞了进去。

“老许,你……”

另一名员工惊恐地睁大眼,手一哆嗦,的铲子整个掉在地上。

他连退了两步,双腿软得毫无无力气。

做了这么多年的花匠,却从没见过、见过这样的场景。

而那株祥云色芍药仿若进餐一顿,满足地收起紧闭的花瓣,抖动一二,倘若忽视它类似吞咽的动作,几滴鲜红血液顺着花瓣花下,还有几丝妖醴的美感。

他愣了几秒,大脑终于从一片空白的卡机状态恢复过来,刚想提步逃离这个是非之地,却被身后的老来红芍药一口咬住衣服,高高地抛上天空。

随着一声惨叫,整个人被吞没入花里。

夏芍的脸隐没在大片大片妖娆艳丽的花朵间,“帝君,请您别怪我。我不是有意的,对不起,我真不是有意的……”

她说着,自己也消失了,似乎变成了芍药花,隐没在群花之间。

芍药,别名将离、离草、婪尾春、余容、犁食、没骨花、黑牵夷、红药。

秦昭和拉过萧怀樱的手,四周如雪如云,如云霞缥缈,又如缥缈仙境,散发出诡异的清香。

萧怀樱警惕地注视周围,心中焦急,来时脸上的花骨朵悄然绽开几瓣,此时被团团捆住,怵意油然而生。

她勉强维持镇定,芍药一朵朵,美艳不可方物。

左侧那朵胭脂点玉,雪白花瓣重重,中点一丝玫红,若美人洁白无瑕的面上轻扑胭脂,花如其名。

可她看着,没来由的一阵恐惧,只觉眼前这花并非寻常花,而是暗夜中血盆之口怒张,叫嚣要将他们拆食入腹。

不待她继续往下想,逼仄的空间内,花朵果不其然地骤然增大,一片片徐徐绽放,清香素雅,香气惑人,宛若一件精雕细琢的艺术品。

她刚想拿出姥姥给的防身武器,迷糊中,一幕奇怪的场景浮现在空中。

两只白狐呆在窝里,木柴被火烧得“刺啦刺啦响”直冒火星子,小的那只刚出生不久,靠在母亲怀里,咿咿呀呀地撒娇讨东西吃,她的父亲从风雪外归来,还带着肥硕的山鸡准备去毛剥皮,准备熬一锅暖融融的汤。

她心弦一动,刚要靠近,秦昭和挥剑斩断那朵芍药。

胭脂点玉所营造的幻境破碎成千万片银色碎花,风一吹,素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