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文学 - 言情小说 - 君之重生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2

分卷阅读92

    中官吏的功绩作为,记了文状,佥了牌。待这日午时过去,他才摞好文卷,伸手展腰的出了房门,跟着他的那个小吏正焦急的蹲在廊上,见他出来,不由赶紧过去道:“大人,这都什么时辰了,迟将军才做的东,要是去晚了,说不得该罚酒了。”

君荊贺道:“不妨,这里相去不远,你自去牵马过来,我在前面等着,快去。”

那小吏赶紧朝后院跑去,这边君荊贺抬腿跨步去了前门。

迟仲安所住的府邸原是连城中一个富商的宅第,高墙大院,面进三间,前庭后园宽敞阔绰,君荊贺在正门下了马,一个人赶紧迎上来道:“君大人快快请进,迟将军正是等急了。”

君荊贺笑着与他进去,待来至大厅,里面早已开了三席酒菜,闹哄哄的一片,因曹庾一向不喜厮混,这种场合一般是见不到他的身影,所以头衔最高的迟仲安大马金刀的坐于上首,底下几人正捧着酒杯向他敬酒奉承。

君荊贺进来,众人忙起席让座,一面道:“君大人可来晚了,正该罚酒三杯,迟将军念叨几趟了,这会才来。”

君荊贺笑着拱手作揖道:“在下公务繁忙,确是迟了,只恳请各位高抬贵手,认真来罚,一时醉了反倒不尽兴,既是迟将军置东,不吃他个饫甘餍肥断不成。”

众人笑道:“果然还是君大人精明,再不能吃亏的。”

迟仲安道:“我一介武夫,又是称薪量水的外行,定是算不过君大人,不过有缘与当今长公主驸马作个手□□情,也算是我迟某人的造化,别说几桌酒席,便是再多,也不值什么。”

众人笑说有理,君荊贺入了席,大家又闹着喝起来,才一杯下腹,迟仲安抬首环顾了四周一阵,让底下伺候的人近前,道:“这都开宴了,那个沉烟怎的还不见来?”

底下人道:“也是该来了,沉烟姑娘早上崴了脚,行动是慢了些。”

迟仲安不耐道:“管是什么原因,若扫了大家的兴致,定有她好看!”

话才说完,从厅外进来几个抱着琵笆乐器的女子,为首的一位眉目如画,妍姿艳质,进来后向众人盈盈福过礼便随丫鬟去了一旁坐下。

众人更是高兴,既请了优伶助兴作陪,倒真是热闹的,君荊贺则好奇这北地曲风与京师有何不同,待她们起势,他便停了酒杯细细倾听起来。

那沉烟起手拨了琴弦,身后的人吹奏萧笛和声,待她开口唱将起来,周围的人亦安静下来,腔调先是舒缓,到了后面慢慢变得哀怨,音节渐渐延长,音调与曲调相交相配合,唱词幽怨回婉,君荊贺听的入神,随着乐声渐渐沉入那无尽的哀伤之中。

他开始思念让他痛彻心扉那个女人,可是她是那样绝情,让他痛不欲生,让他无路可逃。

悲伤的曲调让他沉浸在里面无法自拔,他紧紧握住手中的瓷杯,低了头默默无语,随着一声刺耳的断弦声响起,他茫然的抬头望了过去,只见那沉烟姑娘将断了弦的琵笆放置一旁,开口道:“还请大人恕罪,怕是不能再弹了。”

坐于上首的迟仲安重重放了手中的酒杯,皱眉道:“大喜庆的时节你唱的是什么,悲悲切切的闹人心烦,再拣几个好听的来,扰了半日神,没得扫兴。”

那沉烟低了头不敢做声,桌上又热闹起来,她抬头看向了坐于迟仲安身边那个男子,一众的粗汉莽夫,独他一人颜如舜华,眸若清泉般清澈,整个人似黑暗中耀眼的星辰,她渐渐低了头,这该是个什么样的男子,他为什么那么悲伤。

她这一行为却被一人看在眼里,迟仲安不动声色的端起了酒杯仍旧应酬起来。

酒过三巡,厅内开始鼎沸起来,喝声猜拳,拍手助乐,君荊贺被逼着喝了几大碗酒,宴席一直延续至酉时,夕阳渐下,阖席完毕,各各才散了出去。

迟仲安拉住君荊贺,道:“君大人怕是醉了,再骑马回去不免耗散精力,我这上房倒是有几间,各个伺候的丫头小厮也齐全,明日搭台还有几折新戏,君大人今晚便在此歇了,免得两头来回跑。”

君荊贺摆手道:“谢迟将军款待,左不过几里路,就不叨扰了。”

迟仲安笑道:“君大人可不给我迟某人面子,再推辞便是真嫌弃了。”

君荊贺无奈,迟仲安向一旁侍立的人吩咐道:“快领君大人去房中歇了,好生伺候着。”

君荊贺酒意上头,神思恍惚的随人去了主院的一房间,上下洗了通透,换了衣服,往床上一倒便睡了过去。

至戌时钟起,下腹的涨意起来,睁开迷糊的双眼,他极不情愿的爬起来,下床,门外几处檐下挂着防风的羊角灯,各处倒是透亮。

他绕过几段回廊,待净手完毕,拢了衣服往回走,下了回廊正要进房,却听见旁边一间屋子传来奇怪的声音,他侧耳一听,薄薄的窗纸里传来一个女人细细的sen吟声,随即又是一个男人粗重的喘息声,毕竟已经人事,他君荊贺怎会不知道是什么回事,轻嗤了一声,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房中依然是灯光通明,他刚抬脚进去,却吃了一惊,只见床上却坐了一个人,仔细一瞧,原来就是今日那个叫沉烟的女子。

作者有话要说:

真没有卡内个什么,两人很清白的。。

第72章对阵

君荊贺左右看了看,问她:“姑娘是否走错房间了?”

沉烟低了头,小声说道:“是迟将军让奴家伺候大人的。”

君荊贺想了一会,道:“姑娘还是请回罢,现在出去,还能留住身家清白,将来彼此相见也能自在些。”

那沉烟听了这话,霎时羞了个满面通红,她身份虽是优伶,却从未狎昵奉承他人,便是那些达官贵人强势相逼亦不曾屈服,奈何今日却迷了心窍,不过迟将军提点一句,自己便应了下来,对镜细细洗梳妆扮多时,至现在,却听的他这一席话。

心下既羞又恼,她起身低了头走去门外,一时又停在门口处,顿了半刻,转身看了他一眼,红着眼眶跑了出去。

君荊贺摇摇头,他过去关了房门,依旧宽衣歇了。

第二日,君荊贺不待戏台开唱便找了借口告辞回去,那个小吏倒是一步三回头,好好的一场戏没看,也怪可惜的。

过了几日,瓦剌果然聚集了几万大军进攻连城,攻城之战持续了七天七夜,这面以守待攻,那面已是人乏马困,至第八日晚,瓦剌已是逼不得已鸣金退兵,两方歇战。

这日,君荊贺骑了马往曹庾府上去,跟着他的小吏和他说道:“大人,今儿早上那李校尉又来了,还是为他那本家兄弟的事,左右要见你,说了一通抱怨的话,讨人嫌的很,小子便自作主张将他打发走了。”

君荊贺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