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选择（二）

    这次假期，父亲一脸兴趣地听我讲我们又要失去一位黑魔法防御课教授，他看起来开心的像个小孩子。“那个愚蠢的老蜜蜂。”他这样评价，我不置可否。“或许是因为您诅咒了这个位置？”我好奇的问，他伸手摸了摸我的脑袋：“唔，小孩子不需要懂太多。或许诅咒了或许没诅咒，谁知道呢。不过是老蜜蜂那家伙一向运气不好罢了。”他笑得很邪恶。我想起来男人至死是少年那句话，当不涉及我个人和人命时候，我的父亲总像个满含恶意的小孩子，想和所有大人对着干。他很喜欢用一些无伤大雅的诅咒照顾那些可怜的，不知道哪里做错了却惹到了他的傻瓜们。他们会突然发现自己的魔杖只能放出烟花，吃到食物了无滋味，或者甚至zuoai是突然软下来。他是个没有底线和三观的家伙。

    他博学而智慧，顶尖的黑魔法没什么难得倒他，以至于魔法的强大早已满足不了他。既然永生的道路他走不下去了，他开始敛财敛权。无法去霍格沃茨祸害小孩子，他选择拼命放人去魔法部，替代那些或愚蠢或懦弱的家伙。“你要明白，只要你强大没什么得不到。”他时常这样骄傲的告诉我。的确，正是因为我现在太弱了，才什么也得不到。所以，为了他自己开阔的政路，他把我扔到了马尔福家，于是便有了现在这幕——卢克叔叔满眼惊奇的在壁炉看到了一身尘土的我。

    我面露尴尬的向这位俊美的绅士解释一切，都怪我那位身居高位又不着调的父亲。“说实话，小主人，从理性讲，我不太欢迎你的到来。”我怔怔的看着卢克叔叔“我不相信你不知道德拉科对你的感情，因为你是个聪明的小家伙。”他微笑着微微倾身向我，小声道。“对不起，卢克叔叔。”我只能如此回应。“好了，茜茜去喊德拉科，让他看看谁来了。”他抑扬顿挫道。

    “好久不见，茜茜阿姨。”我轻吻她的手背，真的好久不见了，我温柔的茜茜阿姨。她就傲慢的站在那，看起来有一点点不自在。“是的，好久不见了，兰伯特。”“兰伯特！”那个小少爷快乐的在二楼喊了一嗓子，然后飞快的冲向楼梯。“注意你的仪态，德拉科！”我听到卢克叔叔那样说。德拉科很快的过来了，装模作样的和我行了礼，我微笑着回礼，看着他气喘吁吁的样子我暗自发笑。他就是那样可爱的孩子啊，单纯而善良，自信而充满活力。不像我，如那阴暗的下水道的污泥，根是坏的，所以长出的植物也都是黑暗的。

    一切似乎回到了从前，我父亲尚未复活的时候。每天早上，茜茜阿姨以摇铃的方式叫我们起床，卢克叔叔已经坐在桌边看着新一天的报纸。这时候，德拉科会很调皮的和我一笑，偷偷的拿出藏在小柜子里的巧克力和我分着吃，然后再坐在桌边一本正经的吃早餐。上午的时光是学习的时间，有时是斯内普教授的魔药启蒙有时是卢克叔叔的魔法教学，哪怕斯内普教授不喜欢我他依旧是尽心尽力。在两位大人的毒蛇浸泡下，我们两个的学业水平显著提高。下午是娱乐的时间，我和德拉科会一起骑着扫帚在庄园的上空互相扔球或者比赛谁飞得更高。

    飞累了，两个自认为礼仪良好的小孩子四仰八叉的躺在绿油油的修剪良好的草地。“我真的好想念这样的生活。”我叹息道“你一直可以拥有它，兰伯特。”德拉科撑起上半身，淡淡的望着我，我躲避他的目光，我却感到了我胸口的重量，是德拉科上半身直接趴在了我的胸口。“你需要马尔福的支持，你需要我父母的爱。”他的语言温柔而淡定，似乎对一切了如指掌，我知道这是谁教给他的，狡猾的狐狸，卢克叔叔一直是最了解我的那个。我故意曲解他的意思，面含不耐道：“你要是想要我的身体，你尽可以拿去。”他看起来慌了：“不是的，我是说，你可以做我的家人，一辈子的伴侣。”我知道他是认真的，他还是将这话讲出来了。

    良久，我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将目光投向天空。我不知道这是救赎还是让我进一步落入深渊，我无法选择真心和愚弄。我知道的，我本该知道答案的。斯莱特林可能永远难得所爱，但他永远明白哪个选择最有利。

    在片刻安静之后，我将手扶上他的肩，将脑袋靠在他的脖子上。“德拉科，你太聪明了。”我在他耳畔轻轻呼吸，他浑身僵硬，手紧紧地攥着，我接着满含嘲讽道“果然，一个马尔福永远可以得到他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