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文学 - 言情小说 - 震惊!这个妃子居然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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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重用知足,如今小薛氏得了皇儿,也俯首称臣十分恭谨。

几条在宫中沉浮过的艳魂人命、数个夭折的皇嗣,与庄懿皇太后。牺牲了棋子,换来了一时太平欢歌。

薛楚铃才出了月,整个人气色却有些憔悴,见得枕春来了,朝慕北易奉酒:“陛下看看,明婕妤来得晚了,可要罚酒。”

为了扳倒大薛氏救出柳安然,枕春与小薛氏自然是颇费了些心神。她二人关系说不得深浅,曾也互为对立,如今为了各活性命而暗通曲款,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如今既已是成,不过是毫无瓜葛的,他日若有龃龉,还是会各自为战,或拔剑相向。

她二人心知肚明。

枕春冲小薛氏淡淡点头,却上前先握住了柳安然的手:“jiejie可还好啊?”

柳安然被拘禁了好些日子,先前又褫夺封号贬为贵人,可想而知是受了许多苦。见枕春与她热络,自然也回握着枕春的手,“尚好。”说罢含情看了一眼慕北易,“陛下赏下许多抚恤之物。”

枕春心说如此冤屈亦不转心,想必是真爱了。

正文第一百一十六章塑料姐妹情

慕北易饮过小薛氏手中酒,指内侍给枕春布菜。

枕春坐定,才待看清席见诸人脸色。

慕北易连消带打收拢了权柄,如今又彰孝心照抚,实在处理得太好了。好到没有那种不理智的哀恸与缅怀,好到将庄懿皇太后之死也算物尽其用。或权术深沉她安枕春眼界狭隘实在难明白,或是到底没有血缘,慕家与温家说不上亲厚。

心中如此腹诽,枕春眼中却映上柳安然婉然的眉眼。便用了一口葡萄酿,忍不住揶揄道:“jiejie呢,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自然看上头哪里都是好的。”却忍不住提醒她道,“南疆的岁贡是朝廷维稳的重要来源,jiejie受了安南都护府的庇佑,也要记得在陛下面前多说说柳伯父的忠心。”

“我父亲素来是忠心勤恳的。”柳安然眼眸一垂,眼睛里的笑意淡了淡,“我不信陛下对我半点情意也无。”

枕春拨了拨发髻,一个讪讪眼神递在天子那头:“天子情意最难揣测,咱们陛下,算不得多情。”那个眸色轻轻飘去,正好对上慕北易转过来的一个凌冽眼神。枕春心头一凛,以绢儿掩唇,看向案上的果盘儿,只顾与柳安然说话。

话正说着两句,却见冯唐捧着一盏rou糜清羹奉了过来:“明婕妤,陛下赐下一盏羹。”

“这……”枕春见那小盏中汤羹浓稠,嗅见一股子香气,“这是甚么说法儿。”

冯唐脸上一脸肃色,毕恭毕敬将汤羹端给枕春:“陛下说,甜的吃齁了易惯了舌头,赐下一盏咸鲜羹佐佐味道,好使明婕妤仔细说话。”

“……”枕春嘴角一瞥,再看过去只见得慕北易在与小薛氏卿卿我我。便只得颔首,接了冯唐手上杯盏,强笑着尝了一口,咸得只吐舌头。

宴席摆得不久,几曲毕了又看了一个玉兔浑脱舞,便散了去。枕春与柳安然挽着手一道出了殿,拜过别礼才分道而行。

柳安然今日宴上见小薛氏与慕北易亲热,心中不痛快,便多饮了几杯,这时候寒风一吹头便有些疼。她走了两步扶着栏杆按了按额头,却瞥见自个儿袖上勾着一只亮晶晶的玉耳坠子。那只玉耳坠子是春彩莲蓬的样子,每一只都饰着一颗难得的粉色海珠。这对耳坠简单精致又价值不菲,柳安然是见过的,少时见它挂在安家主母涂氏的耳畔。

想来如今是涂氏作为箱笼给了唯一的嫡女枕春添妆。今日她二人坐得近了,或拉扯亲昵之间挂在自个儿身上,也未可知。柳安然道一声:“安meimei如此粗心。”便叫婢女煮酒来抚,“她或还未走远,抚我追两步。”

煮酒哎了一声,便上前扶着柳安然往永宁宫的方向走去。当真是没走几步,折过一面红色的拱门,就听见枕春声音传来。

“哪有甚么同心协力,不过一报还一报。当时我小产失宠,也不过是还当时因果罢了。”

柳安然正要出声嗔她。

却听小薛氏说道:“我为活命你为报仇,各取所需,便是那月牙也不过为了裂隙之中求个苟且。也要谢你,好在你早知庄懿太后被下毒暗害,否则我也不能收集如此多的罪证。倘若你早将此事告知柳氏,柳氏不受那些废黜之苦,陛下恐怕是想不起来安南都护府的功勋,也不会疑心嫡jiejie了。”

墙壁后的柳安然闻声呼吸一滞,难以置信瞪大了眼睛,她的指甲一不留神,狠狠掐进了婢女煮酒的手腕里。煮酒是柳安然自小的贴身婢女,饶是如此疼痛,只咬着嘴唇强忍下来,悄声道:“小姐,稍安勿躁。”

只听得墙那头枕春冷冷笑着,说道:“我若不知此事,怕是如今她得了你的儿子,已经是皇后了。咱们俱要向她行礼,称她一声皇后娘娘。我有丧子之痛,安能忍辱。”

“柳氏因祸得福,擢升昭仪以示宽慰,倒算不得委屈。”小薛氏声音柔柔的。

枕春却说:“废字黜位的滋味不好受,哪里能算得福?她是安南都护府大都督的嫡出女儿,此生荣耀绝不只是昭仪。我只是觉得有些疑惑……大薛氏毒害庄懿皇太后的法子隐秘缓慢,没得一年半载应是毒发不了的。可当时太后不过病寒几日便陡然薨了,其中缘由我仍不得其解。”

小薛氏柔柔叹了一口气:“可惜我庶出之身,如今儿女双全已然满足了。今日得此结果,也因我二人精心筹谋的缘由,若非当日太后棺木之前你唱我和,洒出那些收集良久的罪证,焉能转圜后宫局面?纵是内有缘由,也望你忘记了,太后已死便是尘埃落定。往后咱们也决计不要再提此事,大道各自行,省得陛下疑我二人结党。”

“我自是知道的。”枕春的声音讪讪,“珍妃……在陛下心中,你与我到底是不同的。”

“何意?”

枕春半笑半是认真,清澈的声音传出:“取次花丛懒回顾……”

柳安然听得心口阵阵疼痛,咬着下唇忍住盈眶的泪水。

枕春与小薛氏说得几句话便互相告了辞,她二人身带香风,衣裙沾带着雨露雪水。

空落落的宫道上,柳安然依在冰冷湿润的墙上,眼神定定望着地。

“小姐,安家小姐她……”煮酒见柳安然眉头紧锁,出声道。

“你听见了?”柳安然声音轻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