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文学 - 言情小说 - 刺骨在线阅读 - 059 盛淮南1

059 盛淮南1

    我叫盛淮南。

    在我十六岁生日那天,我见到了一个很特别的男人。

    20????年,七月三日,我的生日。

    那天,我穿了一套蓝色礼裙,梳着丸子头,头上戴着mama送给我的皇冠,皇冠上的钻石格外的璀璨耀眼。

    我坐在钢琴前,手放在了钢琴键上,随灯光亮起,我开始了演奏。我并未再听mama的意见,弹了一首《克罗地亚狂想曲》。

    我深深地陷入其中,我想随着悠扬的旋律一起放飞自我,我想寻着自由的光而行,我想成为高空中自由自在的鸟,翻过阻碍我的山头。

    演奏结束时,我感受到身后有灼热的目光在盯着我,我回头了。

    我只看见了一道高大挺拔的背影,只知道那人穿了一身黑色西服,再无其他。

    生日宴会结束时,mama来到了我身边,我听着她说话。mama的话音很温柔,可是那是温柔刀,字字句句捅穿我的心脏。

    她在以最有爱的方式,说着让我心痛的话,打着为我好的名义,将我囚困在以爱为名的牢狱中,我想要打破枷锁,却发现自己无能为力。

    晚间的时候,我做了个梦。

    梦中,我再一次看到了那个男人的背影。我喊了他一声,我看着他微微侧过头,视线是模糊的,有强烈的白光照在他身上,我看不清他转过来的侧脸,只知道他在发光。

    那是光啊!我想,他会不会是上天赐予我的礼物,要他带着我冲破牢笼。

    又一年过去了,那个男人的身影在我脑海中渐渐地模糊。

    这一年,我十七岁,刚过完十七岁生日,家中却突遭变故。

    爸爸的公司破产了,他欠了银行很多债。

    每天回到家,我都会听到爸爸与mama在吵架。mama是那样一个强势的人啊,她说话时,语速平缓却又铿锵有力。

    我觉得,这样的生活虽然糟糕透了,但还是有希望的。

    直到,爸爸mama出车祸的恶讯传来,我觉得天都要塌了。

    mama死了,死在那一场车祸里,她是一个不肯认输,不肯软下性子的女人,可她就那样死了。

    我觉得这潦草的结局配不上她。

    我mama管我管得很严,可是我内心深处真的是不希望她出任何事情的。若是她没有遇到我爸爸,若是她没有我这样一个女儿,我想,她应该会是一朵热烈而又张扬的凤凰花。

    花开花落,凤凰花枝头地上都是火红一片,那样的景色何其迷人,即便花落,她的火焰依旧不褪。

    “凤凰鸣矣,于彼高冈;梧桐生矣,于彼朝阳。”

    我脑海中不经意间就浮现出一幕深浅分明的画面。

    mama站得端正,似枝头上翩翩然昂立高冈的神鸟,不会低头,她始终保持着自己高贵的姿态。翠绿盎然的梧桐树上,阳光肆意挥洒,神鸟站立枝头,承接朝阳的无尽繁华。

    而我,好像做不到她那样。

    家里破产了,回到学校时,有接连不断的流言蜚语向我涌来。

    我按照mama教给我的,高昂着头,不去理会其他人的闲言碎语。

    mama说过:“错过的风景,勿回头看。擦肩的过客,勿多留念。人这一生,难免要承受一些无妄的闲言碎语,那是连铜墙铁壁都难以阻挡的存在。你要想好好活下去,就只有摒弃它们,高昂头颅,mama送给你的皇冠才不会掉。”

    我将mama的话牢牢记在心里。

    那天,A市下雨了。

    我被几个小混混堵在了校门口。我表面上装作云淡风轻,还能与他们说话理论,可我的心要被雨滴砸穿了。

    我害怕,真的害怕,我虽听过那样黑暗的事,可我从未真正经历过。

    我被他们带到了胡同里,我的衣服被雨水浸穿,湿透了,内衣显露出来,我没忘那些人浑浊的眼神。

    我怕了。

    我想低头去遮挡,可是那些人不允许,他们要扒光我的衣服,要我以最卑微的姿态去迎接他们对我做的恶。

    我不甘心,我仰头看天,雨水滴在我的嘴里,是那样的苦涩。

    我被一人踹了下膝盖窝,被迫跪在地上,还是仰着脑袋,可那人要我张开嘴去承接他。

    余光里,我看到一辆黑色轿车出现在雨幕之中,停在路边。我看到一个高大伟岸的身影自车后座下来。

    我把他当作记忆中的那道光。

    我看到他嘴形显出两个字。

    ——求我。

    我拼命点头,无声地呐喊。

    所有的骄傲我都要放弃了,我只想脱离现在的困境。

    我看到他接过一旁的人递给他的伞,看到跟着他的人大步跑来,三两下将那些欺负我的人打倒在地。

    我的视线里,出现了一双黑色皮鞋。我抬头看时,一只手向我伸来,男人向我弯腰,为我打伞遮雨。

    手握上时,我感受到男人的温度,那样的灼热。却也刚刚好温暖了我那时的心。

    我被他牵着上了他的车,坐在车后座,我的心稍稍平复。

    可是,耳边传来男人戏谑的声音:“求我上你。”

    我的心在打颤,侧头看他时,他已经向我扑来,隔板在此时升起。

    我心里恐慌,我大喊:“放开我!”

    然而那个男人不在乎我的感受,他甚至说:“我刚刚救了你,若不是我,你应该会被轮了。现在,我就只要你服从我一个,有什么可拒绝的?”

    他的话和mama跟我说的话好像,好像。他们用自己的想法灌输进我的脑海,可我不愿。

    然,衣服被我以为是光的男人给扒下来了。我拼命的反抗,却无济于事。

    身体赤裸在他眼前,像是被他窥见了所有的秘密,他的眼神过于灼热,让我的心跳不停地加速。

    同样的感觉,我在我mama那里体会过。

    他们都要我将身躯交给他们,他们还要窥探我的心。

    男人吻上了我的唇瓣,异样的感觉是我从未体会过的。他的唾液进到我的嘴里,在他强势的吻下,我吃下他送到我嘴里的口水。

    我觉得,好脏啊。

    黏腻纠缠的津液交换声在耳边充斥,我想推开他,但是推不动。

    我感受到身体里进入了男人的手指,他摩擦着向我的甬道里进,身体下意识地想要排挤出异物,可是他不退,反而进得更深,甚至变本加厉地弯曲手指勾着我的rou珠。

    我不受控制地叫出声,那样的娇喘声音听的我面红耳赤,根本不敢相信是我自己发出来的。

    我听到了男人的笑声,紧接着,他咬在我的耳垂,问我:“舒服吗?”

    身体的感觉是舒服的,可我自然是不愿承认,更不愿屈服。

    我趁他不备开门要跳车,可却被他大力攥回。

    我听到了他的一声气笑。

    下一刻,甬道里挤进来了异物。

    那样的粗硬,像是要将我的rou膜撕裂,我的身体不止地颤抖,手紧紧地抓着男人的身体。

    “啊!”

    随男人用力突破我身体的阻碍,那东西进到我身体的最深处,好像要将我的身体捅穿,我痛的发出尖叫。

    可是那个男人貌似更兴奋了,掐着我的腰,快速地在我身体里抽插,在我的身体里横冲直撞,留下他的痕迹。

    自他的性器进入到我身体里的那一刻,我知道,所有的一切都将无法挽回了。

    我被他带进了一栋别墅里,那个别墅很大,却又很小,是它困住了我。

    那个男人把我带到那里,又继续强迫我。

    我的手脚都被镣铐锁住,他对我为所欲为。他变着花样地往我身体里塞东西,看着我忍痛咬唇。

    那一次,我被他折磨了好久,好久。

    【后来我问他,为什么第一次就要强迫我。他说,他就是想上我了,忍不住。他也不知道该有个什么样的机会才能要了我,索性不想,上了再说。

    我告诉他,你那一次要不强迫我的话,我可能会在那时就对你有好感。他愣了一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反正又继续与我zuoai,我以为他认真思考了一下,会有些后悔。

    而在他以为我睡着的时候,他在我耳边说:“不后悔,第一次干的我真的很爽。”】

    可我在醒来时,又求了他。

    我知道了他的名字,虽不知是真是假,可我不在乎。我求他能够放我一时的自由,让我回学校上课,他同意了。

    再次回到学校的时候,我接受着别人异样的目光,想到我的清白被那个男人毁了的时候,我忍不住低下了头。

    当一个同学欺负我的时候,我的同桌为我站了出来。我看向我的同桌,我看着他即便害怕却也不愿退缩,他挡在我的面前,接受着他人的折辱。

    我以前几乎从未与同桌交谈过,但他却为了我被人带走。愧疚了,我跟上那些人跑到了体育馆,我看到了好脏的事情。

    我站在门口,寻找到了同桌的身影,我不知要怎样救他的时候,阿索过来找我了,我把他和那个男人当成一样分坏人,可还是求他去救我的同桌,阿索同意了。

    我看着他将同桌救出来,我对他的印象稍稍好些。

    回到别墅的时候,我写了一会作业,可实在耐不住困倦,趴在了桌子上睡下了。

    身后男人灼热的气息将我包围,他在我身上吻,吻我的唇。我知道,我又要配合他做那样的事了。

    那之后,那个男人有事出去了几天,我得以片刻的安宁。

    那天,A市又下了场雨。

    我与我的同桌一起走出了校门,他为我打了一把透明的伞,我和他交谈着,被他的冷笑话逗笑。

    可是下一刻,雨滴滴落在我的身上。我转身看时,我的同桌已经被那个男人踹倒在地,那个男人将他打得流了好多血,血水雨水相混合,原先泥土清香的空气中血腥味弥漫开来。

    我大喊着不要让他欺负我的同桌,可他好像更生气了,我不理解,更不会知道他是因何如此做,我只觉得他喜怒无常,只觉得他不把别人当人看。

    可我的声音是那样的“小”,无法制止他。我被他扛在肩上,扔到了车里。

    在他脱我衣服时,我大哭了起来。

    我埋怨世间的所有不公,不明白为何总有人要强制别人。不,我明白的,他就好像mama一样,他们站在我头上,自然可以对我胡作非为。

    我把他们当作强者,那我便是弱者,一个案板上被扒光鳞片,任人宰割的鱼儿。

    我哭完了,我不知道那个男人听没听进我的哭诉,只知道他又要强迫我了。

    这一次,车停在路边,他要我给他戴上套。好在不用我去吃药,我还是愿意给他戴上的。

    好难戴,可他还在我身上乱摸,故意弄得我有些瘙痒。

    【有一次,我与他谈到这一件事,他说:“我当时真气疯了,你都没对哥哥笑过呢,却能对那个男人笑,换谁谁不生气。”

    我又问他,我向你哭诉的话你听清楚了没有,我不喜欢被人强迫,我讨厌欺负我的人。他后来告诉我,“没听,光想着上你了。”

    也是,他那时候的视线一直放在我身上,耳朵估计聋了。而且他还有心情去问前面的阿索要套。

    我骂他是个光想着那事的变态,他不以为意,还在我耳边说:“我今晚可能更变态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