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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接我_()全文无弹窗在线阅读-一生文学
一生文学 - - 在线阅读 - 哥哥,接我

哥哥,接我

    

“哥哥,接我”



    “C城如果有三型的话,那一定在我小姑那。”

    “哦?你怎么知道?”

    “……你自己不是也猜到了,才临时让陶桃改口供的嘛。”

    纪知没好气地看了边然一眼,而后者闻言只是笑了笑,还在随手玩着她的头发。

    海城确认C城的三型丧尸在拍卖行,而拍卖行一直挂靠在秦立山名下,所以才派出命不久矣的张泉生来给秦立山泼脏水。海城原本的思路,大概是让陶桃指认秦立山,顺便道德绑架李首长,获得继续搜查C城三型的机会,以及拿到对当时C城眼里潜伏的三型的优先处置权。

    三型丧尸和人类的关系无非就是三种,掌控和被掌控,以及互利合作。C城的三型为拍卖行工作,异能为治愈型,它掌握主动权,或是和人类互利合作的可能性不是没有,但是很低。

    因为没有攻击性的异能太容易被针对和围剿了,它在C城生活的基本方针明显也是隐藏自身,可它又矜矜业业为拍卖行工作,让C城实现贸易垄断变成显眼包,增加自己暴露的风险,明显前后矛盾。

    纪知在得知C城有三型丧尸,还在拍卖行后的第一反应,就是这只三型估计是被掌控的那一方,自己没有选择权。

    在这个基础上,如果秦立山是掌控它的那个人,首先秦立山有它的治愈异能,在那天晚上就不会死。

    而那天晚上,她被小姑抓到的时候,秦立山出门了,她一开始还以为,秦立山是去抓边然,或者说回收边然的尸体了,可后来一想又发现不对。

    不对的点在于,张泉生作为自杀碰瓷方,动手未免也太快了一点,甚至就在抵达C城的当晚。虽然也可以理解为他的身体行将就木,或许撑不完第二天的安全演习,如果死在演习中就前功尽弃了,所以才这么急。但是因为张泉生实际上的身体状况很难确认,她更愿意从另外一个角度去想,那就是海城知道第二天的安全演习中会发生什么事情,他们想赶在那件事情发生之前。

    张泉生本来就是秦立山叫来的,她当时就觉得,在三型丧尸没有任何动作的情况下,紧急演习有点过分激进,因为按他们当时掌握的信息,那只三型身受重伤,还身负诅咒,只要不是冲着活捉去的,要杀它应该很容易。可就算是这样还是请张泉生过来了,而都用上张泉生的“低处流”了,也不像是想留活口。

    从这一点反常出发,再联想到那段时间秦立山想让她拉闻定站队,她就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秦立山想借安全演习浑水摸鱼,谋杀李首长,然后自己上位,而海城是他的合作方。

    但是对于海城来说,如果真让秦立山成功了,首先C城会由他掌权,在海城视角要接近三型只会更难,而且事后反水还有可能被倒打一耙,所以最好的方式就是假意合作再在计划实施前就反水,还可以说张泉生被杀就是因为良心难安临时反悔结果被灭口,占据道德高地。

    再加上,那天晚上,除了张泉生之外,秦立山和李首长也死了,从三人的遗体来看还是同样的手法。首先,从海城的视角来说着急在第一天动手就没必要这么做,而三人死法相同对边然来说也是负收益,因为这可以让C城和海城顺势联合起来打他这个第三方,那么就只能是C城的三型丧尸修改了遗体,为了掩盖秦立山和李首长的真正死因,因为是C城人自己动的手,杀人手法或许还很容易追踪到凶手。

    修改遗体或许是想以此来联合海城吧,结果因为被海城,或者说被陶桃被刺而失败了,但是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在C城人视角,不知道张泉生会自杀的情况下,那天晚上秦立山和李首长双死,只会对一个人有利。

    那就是纪女士。

    那天晚上,她知道的,纪女士所做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要杀边然。这在她看来同样很急,就和张泉生一定要选在第一天夜晚自杀一样,她只能想到一个原因——不想等到第二天的安全演习。

    因为如果等到安全演习,边然就会因为“低处流”的围剿而被找到,这样一来边然的存在会暴露给C城上层和海城双方。就算同样是必死的局面,让边然死在前一天夜里就不一样了,因为提前一天赶在安全演习之前,就能独占边然,或者说一具三型丧尸的尸体!

    而用秦立山的异能“诅咒”杀人就一定会被秦立山知道,如果不想和他共享信息,就必须在当天夜里解决掉秦立山,所以秦立山谋杀李首长的计划才会提前,因为在他死前还需要用他来借刀杀人扫清障碍。

    也就只有纪女士能说得动他。

    如果没有张泉生自杀碰瓷的话,或许两人的遗体会在第二天的安全演习中化为灰烬,证据也就跟着烟消云散了吧,可惜张泉生一死,计划有变,如果暴露秦立山杀人或许也会暴露自己,所以就只能用三型丧尸的异能来伪造尸体。

    借刀杀人除掉挡路的李首长,推更年轻单纯好cao控的闻定上台,之后再杀了可能知道三型存在的秦立山,不仅能垄断自己手里的三型和边然的尸体,退一步还能倒头想办法栽赃给海城人,让海城人失去主动权。

    所以,三型丧尸只能在纪女士那。

    “嗯。”边然轻哼了一声,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丧尸在我小姑手上,海城人找了那么久都没有结果,说明硬找是行不通的,那就只能想办法让她主动把那只丧尸放出来。但这件事情上需要解决两个问题,一是不能被她发现我是冲着她手里的丧尸回去的,二是要解决闻定,他很强,有他在我小姑估计不会轻易用到那只丧尸,我也跑不了。”

    “但是这是我一个人回去的情况,如果我们一起回去,情况就完全不一样。”

    “小姑她了解我,知道C城和海城开始打仗,我为了她也一定会想办法回去。而我们一起回去,带着陶桃,她或许能猜到目的是三型丧尸的情况下,从威胁性和优先级来说,她一定会选择先下手为强,而且会冲着你来,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那么想杀你。”

    毕竟纪女士甚至在手握一张三型丧尸的底牌的情况下,都没有考虑过留边然的活口,榨取比尸体更多的利用价值。

    “哎,这就是恶毒后妈啊。我这么可怜,乖乖你不哄哄我吗?”

    他脸上是逗她玩时特有的那种笑,纪知默了默,在他略显惊讶的视线中,还是凑过去在他的嘴角上轻轻一啄。

    然后就接着说:“为了解决你,她会,也只能用到闻定,而我和闻定搭档了很多次,熟悉他的异能,保险起见,小姑应该会想办法把我和你分开,但是这样对我们来说刚刚好……”

    “你拖住闻定,计划不顺利,小姑就不得不关注你们那边。而我这边……我知道要怎么做才能让她相信我,对我放下警戒。”

    “唯一的难点是,小姑她会怎么理解你和我一起回去这个行为?从收益论来讲,你主动出现对你来说完全是负收益,我怕小姑会因此起疑心……”

    “就不能因为我是恋爱脑吗?”

    “……”

    她的头发,还缠绕在边然的指尖上,这会儿被他的手指带着,在她刚刚啄过的地方轻蹭。

    纪知这次是真沉默了,然而边然带着笑的眼睛和她一副“你在开玩笑吗”的眼神对上,笑意还更深了两分。

    “你放心,你小姑会信的。”

    指尖的发梢被松开,手指慢悠悠穿过发丝,长发被捋顺了拢到身后,指腹摩挲上她的脖颈。

    “而且,”边然轻声说,“让她觉得她可以用你拿捏我,免得她在被你看到底牌之后就直接下死手封口。”

    “怎么,你刚刚没想过这个可能性吗?乖乖,你最好惜命一点。”

    低垂着的黑眸,视线幽幽的,穿透性很强,纪知抿了抿唇,最后只是说了个“好吧”。

    “你那边我还没说完,闻定的异能效果类似于无效化,可能会克制到你,但是好在他的异能有持续时间的限制,只要能在我们最后离开之前,把‘归零’耗空就没什么大问题。而且跟他讲道理他会听的,如果能说服他的话,或许也不用跟他动手……等等,我说正事呢哥哥……”

    话音被打断,因为边然突然欺身压了过来,就要亲吻她的脖子。

    “没事,你说你的,我亲我的,我在听。”

    说着,柔软中带着酥痒的触感已经落在她的颈间。

    ……也行吧。

    纪知努力忽略掉这人煽风点火的小动作,接着说:“不过说服不了也没事,我大概能猜到‘归零’对你能使用多长时间,不过你要注意观察,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习惯会给自己留保底……唔。”

    锁骨上倏然疼了一下。

    边然的声音似笑非笑,把她的话又重复了一次:“以你对他的了解?”

    “……”

    修长的手指,悄无声息间,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捏上了她腰间的软rou。

    纪知被他盯着,喉咙不由地吞咽了一下,再开口声音不自觉就变得很小:“……因为以前经常一起出任务呀,再说,我不也是怕你有危险……”

    “呀!……别、你别……哥、唔……”

    *

    冰凉而灰白的小手,紧紧握着她的手指,就和纪女士吩咐的一样。

    纪女士吩咐完就离开了,对她没有防备,又或是对“宝宝”足够放心?都无所谓,至少,目前为止一切都像她一开始所预期的那样在进行着,说明边然那边也没出什么意外,所以才需要纪女士去分心解决。

    纪知收住情绪,抬手擦掉脸上的泪水,这才又重新抬眸看向正牵着她的手的,被纪女士叫做“宝宝”的三型丧尸的方向。

    小小的身体上,贯穿关节的缝合线还是每看一眼都触目惊心的程度。

    切开的刀口,从周围的针眼来看,被缝合了一次又一次。她现在能猜到为什么不管是陶桃还是裴珠还是海城的人都找不到他了,毕竟从找人的视角去找,怎么可能找到分散的碎片?

    小孩此刻也正静静地看着她,空洞得看不清焦点的眼睛里很难读出什么情绪和想法。

    她是想过,C城的三型丧尸可能是出于一些原因,处于被动的状态,那她只要能提供安全的去处和安全的离开方式,再费点口舌,应该能说动它跟自己离开。

    可是从来没想过,那只没有选择权的丧尸,会是一个小孩。

    还是一个叫纪女士“mama”的小孩。

    纪知的喉咙突然就有些发涩,闭了闭眼,才沉声开口,说:“我不想把你当小孩子糊弄,所以我就直接跟你说了,我想带你离开这里,我希望你能跟我走。”

    小孩没说话,还是就那么静悄悄地看着她,甚至眼睛都一眨不眨,没有体温的身体,就像是一具雕像。

    纪知垂下眸,视线落在小孩牵她的那只手上,小小的手只够握住她的三根手指。

    “我没法说这是为了你好,因为我做这些都只是为了我自己,我只是不想看到一些人死去,尤其是我小姑……就是你叫mama的那个人。”

    听到“mama”这个词的时候,小孩才终于动了动,不过是睫毛一垂,视线看向了她的外套口袋的方向。

    口袋里,似乎有什么轻微的动静,她一愣,记忆里,她应该没在这个包里装什么东西。

    宝宝的视线紧盯着她的口袋,似乎非常在意,她将手伸进包里,只摸到一片树叶。

    会睁眼睛的树叶。

    就在她将树叶从包里拿出来的瞬间,叶片就沿着叶柄的曲线张开,露出灰白却灵动的瞳孔,还偷感很重地往四周转动着看了一圈。

    然后在她无奈地叫了一声“朵朵”之后,下一秒,就“嘭”地一声,叶片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迷你版的朵朵出现在她的掌心。

    “jiejie……呜呜,jiejie怎么哭了,朵朵刚刚就听见你在哭,朵朵好心疼jiejie……”

    小姑娘睁眼就是无辜的表情,还朝着她的脸伸长了胳膊,看样子还想给她擦眼泪。

    纪知没接她的话,手指一弯轻轻敲了敲她的后脑勺。

    “你怎么偷偷跟过来了?”

    她一问完就意识到,多半是临走前抱她那一下偷偷往她包里塞的,再看朵朵脸上一副被抓包的心绪样,顿时心下了然。

    “来看着我们,怕我们走丢吗?”

    朵朵的视线更心虚了,已经开始抱着她的拇指撒泼耍赖。

    纪知被她逗得有点想笑,手指又在她的后脑勺上敲了敲:“我说了会回去的,而且,就算我不走,大魔王也会把我抓回去的,别担心了。”

    “倒是你,跟到这么远的地方来,没关系吗?”

    小姑娘脸上扭扭捏捏的表情,听到这话一秒变得阳光,整个人都快粘到她的拇指上:“朵朵只分了一点点过来,朵朵没事的。就是刚刚那个女魔头好可怕,呜呜呜对不起jiejie,朵朵想帮你的,但是朵朵不敢,她明明只是个人类,怎么跟大魔王一样……”

    “陪我,玩。”

    嘶哑的声音,突兀地插入。

    纪知和朵朵都是一怔,双双回头,就见她身旁一直静默无声的宝宝这会儿视线直勾勾地落在她手里的朵朵身上。

    见她们一时都没反应,还缓慢又磕绊地重复了一次。

    “陪,我玩。”

    说着,空闲出来的那只手,猝不及防地掀开衣服的下摆,裸露出来的肚皮上,从胸腔往下延伸到肚脐,也是一条被缝合起来的,长得惊人的伤口。

    而他稚嫩幼小的手就那么拽着伤口的一边,生生将缝合线扯开,接着,径直将手从伤口里伸了进去,顺着伤口往里,内脏清晰可见,肠子被挤出来了,鲜血流了满地。

    饶是末世七年已经见过无数尸体,纪知看到这个画面依旧SAN值狂掉,头皮发麻。

    纤细的胳膊,伸进肚子里,再抽出来的时候沾了满手的血,他朝着纪知的方向摊开掌心。

    小小的手上,躺着一个裹满鲜血的塑料奥特曼。

    “你让,她,陪我,玩,我就,答应,你。”

    小孩慢吞吞地说,视线仍看着朵朵的方向。

    “……”

    纪知低下头,就见朵朵明显也被这阵仗吓呆了,整个人躲到她的拇指后面,就探出个头。感应到她的目光,抬起脑袋,和她对上视线之后,愣了两秒,紧接着就开始疯狂摇头。

    “我不要!他好恶心!朵朵不和他玩!”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你别急!”

    朵朵越嚎声音越大,眼见着,嘴巴一张就要开始哭了,纪知连忙叫她打住。

    小姑娘很听话,嘴巴闭上了,但是眼睛里已经蓄出一汪泪,一副就等着听完她的下句话再决定哭不哭的模样。

    纪知松了口气,抬眸再看向宝宝的方向:“她不愿意,我没法帮她做决定。”

    朵朵已经蓄好的眼泪说收就收,表情一秒变笑,甚至还扭过头朝宝宝的方向做了个鬼脸。

    纪知其实心里已经做好了宝宝也要开闹的准备,然而小孩听完之后,只是默默垂下眼,低头安静地看了手里的玩具一会儿,又慢吞吞地将玩具连带着肠子一起塞回自己的肚子里。

    两人的手还牵着,纪知就坐在他旁边,默不作声地看着,他似乎已经相当熟练了,虽然动作缓慢,却有条不紊,没多久就收拾好了一切。

    才说了下一句话。

    “你,之前,拿,过我。”

    “拿过”?这是什么说法。

    脑中的疑问刚刚冒出,但是很快,脑海中就浮起了一段记忆。

    那是在C城刚刚开始搜寻三型丧尸的时候,小姑曾经派她去拍卖行拿过一个皮箱……所以当时是他被装在箱子里?

    小孩看了她一眼,接着说:“我,听到,了。mama,说,你,是她,最重,要,的人。”

    “所,以我,不,是。”

    他说话断断续续,声音也平铺直叙,没有什么情绪,可是纪知突然就很难过。

    小孩纤细的手指还紧紧握着她的手指,虽然知道他只是在执行命令,她还是轻轻回握了回去。

    “你知道的对吧?她不是你mama。”她轻声说。

    从末世前三年,一直到现在的三年前,她一直和纪女士待在一起,所以也知道,在这期间纪女士从来没有怀过孕,更不可能生过小孩。

    宝宝“嗯”了一声。

    “可,是我,现在,只,有一,个,mama。”

    他说着,抬起头,灰白的眼睛再次看向纪知。

    问:“那你,呢?你,需,要我,做,什么?”

    沉寂的,平静的,像是镜子一样的眼睛。

    有那么一个瞬间,她透过这个小孩的眼睛,仿佛看到的是她自己。

    一早就被咬破的嘴唇,又被牙齿碾磨着咬了又咬,渗出血腥味。

    纪知抿着唇,还是没忍住,俯身将小孩揽进怀中。

    “我不需要你做什么。”她说,“你也不需要做什么。”

    “只要在你想活着的时候,活着就好了。”

    ……

    头骨被一枪击碎,“低处流”的领域也在那一瞬间消失。深红色的血液在重力作用之下往低处流去,顺着汽车的缝隙滴滴答答地落在柏油公路上,蜿蜒向下。

    纪挽月隔着屏幕看到这个画面,饶是她,也愣了好几秒。

    之前那道突兀的电子音还在继续:“豁免时间已达4小时44分钟,即将执行不讲道理的强制召唤程序,豁免时间已达4小时44分钟,即将执行不讲道理的强制召唤程序……”

    她回过神,第一反应就是要回花房查看纪知的情况,然而她刚匆匆转过身,不管是尚在通话中的手机,还是监视器的另一端都蓦地想起锁链晃动的金属碰撞声。

    心底里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而一回头,就看到了预感凝成实质的画面。

    刚刚边然手腕上无端显现的锁链尽头,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半透明的圆。

    与之一同的,还有远远的一句——

    “哥哥,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