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文学 - 言情小说 - 终有所爱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4

分卷阅读54

    着头笑:“算了,没什么。”然后又抬手看了看表,“既然你来了,那急不急着走?能不能替我守他会?”

我蹙蹙眉说:“你要去哪啊?”

“我这是临时找人代班跑出来的,门诊那一堆事呢!我回去一下,下午一下班就过来,行吗?”

我迟疑着,怕自己搞不定。秦磊又劝说:“哎呀,其实也没什么,他没大碍了。就是你看他药水打完了就让护士给他换药,如果他醒了伤口还疼,你就让医生来看看有没感染!”

我犹豫着道:“嗯……行啊,反正按按铃对吧?”

秦磊嗯了声就往病房里走了,我忙跟上前两步,看着这安静的房间小声说:“不过怎么就你一个人啊,他父母亲戚什么的呢?”

秦磊脚下停了停,回过头似乎微蹙着眉,看了我一眼:“哦……他亲戚都不在。”

该不会假期都正好出去玩了吧,然后留下叶泽林一个人不管他死活吗?我无奈地摇摇头,绕过屏风,我看见叶泽林盖着被子,阖眼躺在病床上,在打吊针。我小心翼翼地走到床头把东西放下,仔细地看了看他,叶泽林整个人都有些苍白,不过还好,他的面容看起来还算平静,只有发白的唇角轻轻地抿了起来。

秦磊走过来哑声说了句:“那我先走了啊?”

“哦,好……”我点了点头,他又低声嘱咐道:“你还得时不时注意下他体温,刚才烧挺高的,三十九度多。要是又烧起来了,就叫护士来给他物理降温,可别让他烧傻了啊。”

“……”我又愣愣地点点头,秦磊就转身出去了。

病房里忽然一下子变得很安静,我在原地站了会,轻声地凑到床头,用手心在叶泽林额头上脸上都试了试,现在情况还好,估计不到三十八度的样子。我又把原先放在床尾的凳子搬到前面来,抬头看了看吊瓶,里面还有一半左右的药水。

然后我就无所事事地坐下了,撑着脸在床上静静地看了叶泽林一会,我觉得他好像瘦了。虽然他面部的线条原本就很分明,可是现在下巴的轮廓却更削细了些。胃穿孔手术的话,这几天都只能吃流食了吧,明明在过年,真不知道他怎么会把自己搞成这样,工作狂也没有这样的啊……

我不经意地偏了偏头,又瞥见叶泽林身侧在打着针的左手。他穿着医院的病服,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病,他从指尖到露出的一点手腕都苍白得有些透明。我伸手去帮他拉了拉衣袖,却不小心擦过他的指尖。我忽然顿住了一下,又试探着用指尖重新去触了触,他的手果然是很冰凉。

是因为打针的关系吧……我站起来在抽屉柜子里左右翻了翻,却没有看到什么暖水袋暖手宝之类的东西,只好重新坐下来想去扯被子,可是被子又被他死死地压住了。我犹豫了一下,想了很久,最后还是把手心轻轻地覆在了他的指面上。

……这动作好像有点别扭,不过叶泽林也不知道,没关系的吧……我硬着头皮握着他,默默地热传递了一会,我又把四指的指尖从他的掌心与手指蜷起的间隙里伸进去,他的手心也很凉。我在他手心里抚了抚,似乎摸到了细细的一层薄茧。

窗外有小雪在飘,四下静得都有些安谧了。我回过头去看叶泽林,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我心里居然很是有些难受。他很安详地睡在那里,好像全然与世无争,可是,又好像有一些寂寞,好像全世界的热闹都与他无关似的。我不禁想,前几天深夜的时候,他是怎么撑着一个人到医院来的呢?一路来的时候,他肯定很疼吧……

这样想着,眼眶竟然有些发热。却在突然间,我看见叶泽林的眼睫轻轻颤了颤,然后偏了偏头,竟然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我愣了一下,连忙松开他的手,站起身往床头凑过去,很抱歉地小声说:“对不起啊,我是不是吵醒你了,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却好像还有些迷蒙,静了一阵,目光微微地侧过来,沉寂的看了我有五秒。然后他很轻很轻地,像是羽毛飘落在地上,梦呓一样地说了句:“我在做梦么?”

作者有话要说:啊,今天在外面跑一天,有点晚了……

☆、独家

独家

我怔了怔:“你说什么?”

叶泽林看着我,静了两秒,他侧了侧脸,有些憔悴的目光在周遭漂移着,神色似乎渐渐清明了。我有点紧张地刚想开口,他就转回了脸来,有些低哑的声音:“你怎么来了?”

“哦……”我看着他发白的唇色解释说:“我给你打电话,是秦医生接的,他说你做了手术在住院,我就来看看你。”又着急地接着道:“怎么样?你觉得伤口痛不痛啊,或者会不会觉得难受想吐什么的?”

他没有吭声,我就把左手贴自己额上,右手径直放到他额头上又去对比着试了试。还没试出什么,就有一只温度更高的手覆在我右手手背上,我转起头,看见叶泽林握着我的手,力度不轻不重地,缓缓地从他额上拿了下来,停在脸侧的位置。

然后,就松开了。

“我没事。”他低低地这么说。

我放心了一些,但还是凑在他跟前目不转睛地盯了他几秒。叶泽林却瞥开眼睛,然后慢慢地撑着身子像是要坐起来。我下意识地往后撤,又愣了一下,伸手想拦住他:“你干什么?你现在能不能动的啊?别等会伤口裂开了!”

“小声一点,这里是医院。”他的声音没什么力气,却伸手挡开我,继续坐起身来。然后又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了。

我让了让,看着叶泽林推着输液的杆子往外走,有点无措地跟上去说:“你去哪啊,要干什么我帮你啊?”

他微微停了下,回过头来:“洗手间。”

“……哦。”我顿时又有些尴尬,愣在原地几秒,看着他往外走,想了想还是跟上两步。出了病房门,洗手间就在几步之外,我看着叶泽林的背影走进去,在外面等了两分钟,他就又出来了。

重新安静地跟着他回病房,到了床边,叶泽林抬头看了看吊瓶,我也看了看,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瓶子里的针水已经不知不觉地打完了,还剩最后一点在输液管里。我刚想说我去叫护士,结果看见叶泽林把滑轮调到了最低的地方,然后低下头,自己揭了两个胶布,接着右手按着针头一抽,自己就拔针了。

他把针头插到管上,按着手背坐回了床上。我有些怔愣地看着他,愣了两秒笑笑说:“都那么多年了,你怎么还那么熟练啊……诶,不过学临床医学的也要学打针吗,还是只有护士才学?”

叶泽林看着我,神色看着还是很疲惫。他没有接话,只是淡淡地说了句:“你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