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文学 - 言情小说 - 少数派旅人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81

分卷阅读81

    ?”

光头男人恼羞成怒,单脚跳着也要来扯花妹的脑袋,这回,卫怀信更加轻松反擒住他的胳膊,将他抓牢在身前。

“魏婶。”卫怀信转向魏婶,语气亲和许多,“报警了吗?”

魏婶义愤填膺地摇头,“我刚刚想报警,手机就被这个人砸了!让他赔我!”

“我报警了。”杜若予的声音从边上传来,她不仅下了车,也摘了眼镜,神色间看得出忐忑畏惧,但也强忍着不退缩。

她举起手机,紧张地又重复了一遍,“我报警了!”

卫怀信看她害怕,有些无奈,“不是让你别过来吗?”

“不让来也要来的人,不也有你。”杜若予撇嘴。

卫怀信知道她指的是刘勇绑架她时的事,忍不住要笑。

反拧在身前的光头男人却突然踩卫怀信的脚,同时光头往后撞,目标在卫怀信脆弱的鼻梁骨。

卫怀信下意识躲避着松了手,光头男人立即往面包车方向跑,嘴里大叫,“警察来了,跑啊!”

那两个打手样的精干男人,也喘着粗气往车上跑。

就在车与人之间,还站着个不比春芽结实多少的杜若予。

比卫怀信更早惊叫出声的是花妹。

她扯着嗓门,发出声牲畜挨宰前的凄厉嚎啕,“他杀人!我看见的!杀人!”

杜若予最先反应过来,她甚少离身,总是充当盲杖的那把直柄黑伞迅速横了起来,像把武器,抓在身前,鼓起一切勇气,呵斥道:“别跑!”

大概是先前受了卫怀信不少苦头,光头男人对个子不矮又是短发男装的杜若予突然没了底气。

他避开杜若予,扭头跑向斜对面的另一条巷子。

来不及交代什么,卫怀信飞快追了过去。

另两个男人则跑进面包车,落荒而逃。

魏婶扶着花妹,喊了句,“小大仙!”

杜若予一个激灵,回过神来,下秒,跟着卫怀信的背影,也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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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予从来都不是个体能优秀的年轻人,能躺不坐,能坐不站,能走不跑,能省不花,以至于二十几岁的现在要她发足狂奔去追两个大男人,那简直要了她的命。

她吭哧吭哧地跑,心说卫怀信这个怕鬼怕黑的男人怎么抓起活人,总能冲锋陷阵,浑身是胆,难怪方未艾总怂恿他弃金从警。

眼见腿追不上人家,腹诽也拉不回人,杜若予扶着墙四下张望,拐了个弯,从另一条巷子跑过去。

也不知道跑了几步,她远远见巷子正对面跑出个头顶反光的身影,连忙躲进墙角,握紧手里的雨伞。

男人的脚步声沉闷滞重,越跑越近,杜若予的心跳也越来越快,她眼前时不时发黑晕眩,索性闭上眼。

记忆里也有这样由远及近的脚步,男人的,带着无边恶意的脚步,在夜色深处来到她身边。

那时她被塞进床底下,有人告诉她,不要怕。

“……不要怕……”杜若予深呼吸,蓦地睁开眼,突然从墙后伸出雨伞的弯柄。

弯柄的勾像条钢筋横在光头男人脖子前,他猝不及防,喉咙差点被拦断,疼得他扑通跪倒在杜若予跟前,捂着脖子,想骂骂不出声。

杜若予吓一跳,想抽回雨伞,男人却紧紧攥住伞身,勉强扶着站起来。

男人眼里带了血丝,凶狠之气定定锁住杜若予,她吓得松手后退。

男人反握住雨伞,高高举起,就要往杜若予脑袋重重挥下。

杜若予捂住脑袋,恐惧地瑟缩起来。

可预想中的疼痛根本没有袭来,她悄悄睁开眼,就见赶来的卫怀信已经抓住伞,并反拧男人胳膊,将他压在小巷粗糙的砖墙上。

“若予!”卫怀信看着她,急切地问,“没事吧?”

杜若予身心齐松,一屁股坐到地上,身上冷汗涔涔,“……没、没事。”

但她随即又桀桀怪笑起来,就对着她簌簌颤抖的双手。

痛快!

可真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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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派出所出警很快,光头男人被押进警车,卫怀信和杜若予也被请去派出所做笔录。魏婶以为卫怀信和杜若予要被牵连,急得揪住花妹,两个人说什么也要跟进车里,誓死要去给见义勇为的卫怀信作证。

如此一来,一群人浩浩荡荡全去了派出所。

事情很快有了眉目。

光头男人交代自己姓赵名大顺,外号顺哥,确实是花妹的同村。他口述,七年前,花妹被顺哥以来南城务工为由带出山村,没过多久,顺哥给花妹在边上青县乡村介绍了个男人,两人结为夫妻,谁料花妹与人私通,竟然逃出青县,他自己则是受花妹丈夫的委托,来抓花妹回家过日子的。

魏婶听后大为不忿,“别看花妹长得老,她才25岁,七年前不才18啊?18岁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她和谁结婚?况且你又不是她爹妈,只是个同乡,你凭什么把她嫁人?”

话糙理不糙,杜若予在旁补充,“别说花妹当时成年与否,只说花妹智力有问题,恐怕根本没有行为能力,怎么自己同意结婚?未经妇女同意发生关系,那不叫事实婚姻,叫强jian。”

处理案件的派出所民警和花妹聊了几句,也觉察出不对,看顺哥的眼神越发狐疑。

到这会儿,谁看顺哥都觉得这位不只是老乡,更像是拐卖妇女的。

尤其被抓之前,花妹举报过他有杀人前科。

杀人啊,那可是命案。

顺哥还想和花妹发脾气,瞪着双凶眼,恐吓她闭嘴。

魏婶气鼓鼓瞪回去,拍着花妹的背,哄小孩似的说:“这是警察,你有什么和警察说,他们会保护你!”

警察也问:“你说他杀人,他杀了什么人?”

花妹的一张脸,汗泪混着油土烟尘,极度惶恐不安,她绞着手指颤抖许久,最后嗫嚅道:“我怕他,他打我,打我男人,把我男人打死了。”

顺哥霍地站起,带翻了身后椅子,“cao-你妈逼你个大傻子你胡说什么?老子弄不死……”

警察勃然大怒,吼得比他还响亮,“你当这里是哪儿?给我坐下!”

这两句雷霆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