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文学 - 言情小说 - 林meimei的婚后甜宠日常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4

    只觉触脸的软绵绵,入鼻的香喷喷,不一会便沉沉酣睡,犹如卧在棉云上。

那黛玉睡相恬静,严严密密裹着裘毯,安稳的合目而睡。水澜时而读书得倦了,把眼打量一回她的睡颜,嘴角不经意上翘,一时间安宁温馨,真有岁月静好之感。

也不知过了多久,黛玉将身一侧,枕畔一把青丝如缎散下,连带裘毯滑落些许,水澜悄无声息的趋前,欲轻轻的替她掖好。

孰料,手才碰到毯子的边缘,黛玉猛然睁开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果然没有黛玉和王爷秀恩爱,宝宝们就不留言_(:зゝ∠)_

昨天看了高考作文题。。。感觉一个都不会写╮(╯▽╰)╭

第20章第十九回

两个人同时定住了,因水澜俯得极近,黛玉娇小的身体笼在他投下的阴影里,但闻彼此的声息拂动,四目相对,不免心旌动摇,颊染朱赤。

静滞片刻,尴尬和暧昧逐渐弥漫,谁都没有开口。

水澜停了瞬息,目光有些不自在的一低,俊颜泛起一抹可疑的微红:“我……”

不料自己没张口说完,黛玉一翻身背对着他,蚊呐似的说:“我……我要睡了。”

水澜望着她的背影伫立良久,最终还是一声的不言语,掩门自去了。

黛玉犹是迷迷瞪瞪的,半是羞涩半是忐忑,直到听了关门的声响,才一下子转过身,呆呆看向门边,桃腮带怒的骂道:“这狠心短命的人,一句话没有就撂开了!”

骂到短命一词,方想起话未忖夺,又忙掩住口,一时涌起一股说不出的空落。再与心情无故的起伏相连,难道自己竟希望他留下来,说些什么?

及想到这儿,黛玉羞的脸红筋涨,浑身火热,同时还有一丝丝的心颤。

话说自昨夜后,黛玉未免心如乱麻,又是臊,又是涩,又是想见,又是怕见,真个闹心缠结,进退两难。

白日里,也不迈出房,只不过拿书解闷,烦了或摆笔弄墨。秋晚来叫吃饭,她也不肯去,在房里胡乱吃了一碗,夜里也不使唤人,在炕上合眼倒下就睡。

紫鹃见了这般景况,恐她憋坏了身体,就疑心是和水澜口角相争。但王爷素来语言温存,行动体贴,黛玉看着又不象受了气,还不摸着头绪,深为骇异。

听他那边半日无动静,连打发人问一声都没,黛玉自觉胸中酸涩,又无处能使出来,只得赌气连人都不理,一个人坐于月洞窗内,瞅着钩子下的鹦哥呆了一回。

因无可释闷,黛玉便隔着纱窗调逗鹦哥作戏,只是一边想着水澜之事,不免一声长叹,将心事悄悄的诉说:“平日里最是个和气样子,好端端的就不闻不问。从前他们都怪我动辄爱恼人,仔细想来,难道我是同谁都这般耍小性儿的人?”

那鹦哥仿佛通人了似的听着,两只黑亮的豆子眼一动不动,倒映出她眉尖若蹙的模样。

黛玉见状,越发的满腹委屈,不由自主嗐了一声:“若心中一点没有倒还罢了,偏有世人百倍的好,轻易就将人心都给笼络住。然我的心只有那么一颗,要是玻璃一样碎了,风一吹便没了。”

说着,但觉鼻酸泪涌,转念又想起水澜不爱自己哭,因而不过红了眼眶,拈一条鲛帕按着眼角,并未自泪不止。

此时,只见窗外有黑影映入纱来,待渐渐的走近了,原来是一个长身鹤立的轮廓。

黛玉一回眼,才看见水澜在窗下驻足,与她正对着脸儿,眉语目笑的问道:“夫人在做什么呢?”

乍然见上面,黛玉顿感心头一块大石落了地,由不得气平意顺起来。却观水澜神色如常,竟已将昨日的事付之度外,不想自己庸人自扰之,别人倒毫无牵挂,足足有十成的失望。

水澜以为她面臊才不答应,再连问了两遍,黛玉依旧一句不搭理,见她气色非往日可比,反复思量了一阵,自己反不得主意。

正烦闷间,架子上的鹦哥嘎的一声扑了下来,扬起一头一鼻子的灰,口中却缠绵不尽:“若心中一点没有倒还罢了……然我的心只有那么一颗,要是玻璃一样碎了,风一吹便没了。”

一言未了,窗外的水澜早就破颜大笑开来,黛玉则连腮带耳红了,急得抄手作势要打,在里边恨骂不绝:“作死的,胡沁些什么贱嘴学舌的话!”

那鹦哥并非个善解人意的,飞回架上后仍在反复的学,一声比一声洪亮:“然我的心只有那么一颗……风一吹便没了。”

水澜险些笑岔了气,又怕黛玉脸皮儿薄着恼,只能忍着笑顺口诌道:“谁那么胆大包天的,敢碎了夫人的一片七巧玲珑心?”

黛玉干瞪了一双似睁非睁的含情目,猛地将身子一掀背朝外,用绢子盖上脸,索性一概的混不理睬。

水澜无法,只得揭起绣线软帘入内,见黛玉正和衣睡在衾上,便自在炕沿坐了,推了推她说道:“好歹理我一理,或打或罚都认了,无故的动气反伤己身。”

黛玉依然合着眼,总不答。原来她内心未必不软,可经那么一闹腾,心里又不自在起来,耐不住才对水澜撒娇儿使气。

水澜深谙这嘴冷心热的小性子,越发觉得纯真烂漫,一面掀起遮面的绢子,一面扳过了她的臂膀:“夫人最是个和气疼人的,今个作什么一见到就撂下脸来?一定是我哪儿得罪的夫人,晚生这厢给夫人赔礼,嗯?”

他有意把尾音微卷,带了勾人的弯儿,将人弄得心动神摇。

说毕,却看婀娜的背影微动,黛玉拉过被他压住的衣角,气哼哼说道:“我哪里的和气疼人,不过是个好弄小□□辖制人的。只有一宗记性不错,什么事一百年都记得呢,比不得王爷,就算夜里的话,早起就忘了干净!”

但见她薄面含嗔,娇俏可人,水澜一时情不可禁,以手抚过玉琢般的雪颊,笑叹:“你那里知道我心里怎么着呢?难道别人就不是各处赔小心,进一步恐冒撞冲犯,退一步怕生疏冷淡,斟酌再三,思量再四的?”

黛玉听了,忙的翻身爬起来,登时竖起两弯似蹙非蹙的笼烟眉,拍开他的手道:“那你爱过那里去就过去,何必在此处受我的闲气。从今咱们两个不照面,省的那天腻了烦了,说些难听的厌弃我来,又是何苦!”

“又胡说了,我何尝有这层意思。”水澜明知其意,不觉又气又笑。

心一横,干脆把双臂支在窗台上,将黛玉整个人圈进怀中,在她耳畔使坏呵了一口气,扯得一抹邪气的笑:“这牙尖嘴利的丫头,非这么着才老实。忍气吞声也是千金难买我乐意,你敢给别人使这小性试试?”

挣扎了两下,奈何气力不济,硬生生被他困着,黛玉便伸手拧他,啐道:“要死了,动手动脚的,哪有这么不要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