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文学 - 言情小说 - 算命师在七零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8

分卷阅读38

    书店门口站着一胖胖的身影,乍一看文泽才还以为是王老板,结果走近时才发现是一脸憔悴的杨先碧。

“杨大哥?”

文泽才停好车,走过去叫了声。

这杨先碧也不知道在这里站了多久,头发上都带着水汽,身上的衣服也有些润。

“文....大师。”

杨先碧回过神,看清面前站着的是文泽才后,他声音颤抖地叫了声,然后整个人便朝着文泽才深深地鞠了一躬。

文泽才连忙避开,他将对方扶起,轻声道,“杨大哥,进去喝杯热茶,咱们慢慢聊。”

见他没托大,杨先碧对他的态度更尊敬了,年纪轻轻就有这等本事,真是个能人啊,不可得罪,不可得罪啊。

进了书店后,文泽才先泡好茶让杨先碧坐一会儿,然后便去做自己的日常工作,杨先碧一边喝茶一边看着他干活儿,两人也没说话,但却不觉得尴尬。

文泽才做完活后才坐下和杨先碧说话。

“抱歉,耽搁了这么久。”

闻言,杨先碧连忙摇头,“是我耽搁你才是,文大师啊,你真是算准了,那孩子不是我的。”

杨先碧的妻子叫林如霞,她出生不好,家被抄了后便跟着林家人四处流浪,杨先碧认识她的时候,她正被一群小混混欺负,杨先碧救了她,算是真正的英雄救美。

自古美人配英雄,而杨先碧自认为是个英雄好汉,当他问林如霞是否愿意跟着自己时,林如霞也没犹豫,直接便跟着他走了,对林家人都没说。

“她说因为自己是个姑娘,家里人并不重视她,之所以被人欺负也是因为她娘想要几个馒头给她弟弟吃,我见她虽有亲人,却依旧无所依靠,于是对她更多了几分心。”

杨先碧为了让林如霞过上好日子,才会答应做别人打手,他受伤快死的时候,林如霞哭得眼睛都肿了,“那时候,我觉得自己的付出有了回报,这个女人是真心实意喜欢我,舍不得我死。”

杨先碧说着又冷笑一声,“现在想来,是舍不得我带回来的票和钱,没有了粮票和钱财,她又得过上以前那种日子。”

他年少时受了太多苦难,所以到了后面身上便多了许多暗疾,与林如霞也一直没有孩子,又过了几年,林如霞怀上了孩子,可生产的时候却险些血崩。

“我愧疚她,所以更加宠她,她在我面前温柔小意处处得当,我原本以为她是个好的,结果.......”

那日被文泽才算了一卦后,杨先碧便回去查了一番,结果发现一件怪事,那就是只要杨先碧生病或者是那个孩子生病时,林如霞都不会让他们住在同一个医院,又或者是相处太久。

正好那个孩子这几天身体不舒服,所以去了医院,杨先碧也没给林如霞打招呼,而是偷偷跟去了医院,在病房,他看见了一个多年的好兄弟,那兄弟因为早年跟着他干活被人剁掉了一只手,所以杨先碧一直照看着他,即使回了县城也带着他。

“两人在我面前时连话都不多说一句,可在病床处他们却举止亲密,我还有什么不明白呢?”

杨先碧说完便苦笑,“大师,我现在眼前一片雾,那兄弟是因为我才断了手,可现在他睡了我的女人,我还为他养了这么久的儿子,你说我是不是还完了。”

“有没有还完,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了。”

文泽才喝了一口茶,“你断不了的是对林如霞的爱以及那个孩子。”

杨先碧闭上眼,“大师说得没错。”

他爱了这么多年的女人,护了这么多年的孩子,结果都成了别人的,作为男人,他真抹不开面,也没有办法释怀,毕竟那顶绿帽子他戴了这么多年。

文泽才见他一脸丧气,没有半分活力,顿时皱了皱眉,“杨大哥,你命中会有两段姻缘,这一段即使你自己不断,她也会跟你断了的。”

杨先碧蓦地睁开眼,“是啊,即使我不断,她也会断的,说不定、不,是一定有了计划要怎么做掉我。”

然后将他手里的东西占为己有。

杨先碧走时给文泽才一百块钱,文泽才没接,“那天你已经给了我一块钱了,过期不接,所以这钱你还是收着吧。”

杨先碧却不拿回去,他笑道,“你刚才不是又为我算了一卦吗?我还有一段姻缘。”

这确实是。

真穷的文泽才为钱折了腰,他也不好直接要,于是再给杨先碧透了一点天机,“你命中歇火,所以后半生不可太易怒,下一段姻缘的人虽然脾气火爆,但是心却是软的,她命中接水,你们正好凑成一对。”

兜里多了一百块钱的文泽才觉得自己腰板都直了些,王老板来了后,文泽才便出来买东西,他来到了老巷子,也就是之前赵大飞带着他来找陈云红的地方。

看了看身上的衣服,文泽才想了想还是没去找陈云红,而是先去了一个姓洪的人家。

这洪家的老爷子以前是个唱祭的,他们家有“黄骨浆”纸,这黄骨浆纸类似于黄纸,但是又不同于黄纸,黄纸是用竹浆和石灰制成的,世人多用来做钱纸烧给祖先前人,寻求庇护。

但是黄骨浆除了竹浆外,还加上了死人的骨灰以及几种秘制的草药制成,每一次出纸只有四十四张,珍贵不说还很难碰上会制造黄骨浆纸的人。

文泽才来这里也是碰一碰运气。

洪老爷子现在已经不唱祭了,他有三个儿子,现在已经分家了,跟着最小的儿子过。

现在家里只有他一个人。

门是半掩盖着,文泽才伸出手敲了敲门,没人应,他又叫了一声,“洪大爷在吗?”

这时里面有些声音了,习习索索的像是在起身又像是在披衣服,不久后便传来缓慢的脚步声。

“谁啊?”

门被打开,一个六十多岁的老者便出现在文泽才的面前。

他狗搂着背,眼睛半眯着,脸上的皱纹不多眼睛却已经开始浑浊了。

“洪大爷,我姓文,想问问您这里有黄骨浆纸吗?”

洪老爷子一愣,然后仰起头仔细地打量了一番文泽才,“白黑赤?”

文泽才面不改色,接道,“白紫黄。”

洪老爷子咧嘴一笑,“进来坐吧。”

“谢谢洪大爷,”文泽才跟着他进了屋子。

“像你这么年轻的人还唱祭不多了。”

“洪大爷你误会了,我不唱祭,我是周易传人。”

洪老爷子闻言回过头,“周易传人?你出师了?”

“出师了,”文泽才笑着点头。

“你算一卦多少钱?”

洪老爷子坐在文泽才的对面,看着他问。

“看您算什么,不过我有求于您,所以可以免费算一卦。”文泽才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

“你这后生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