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文学 - 言情小说 - 怎奈王妃娇媚撩人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6

    丢人现眼的闹剧,其他的也就罢了,她是属国的翁主,亲眼见到这些龌龊事,怕是彦卿脸上也挂不住。

瞧着姑娘小心翼翼的样子,彦卿将手中的药膏放下,转身去了外物拿了条干毛巾进来,“你转过去,我给你擦擦。”

梁忆瑾微微一怔,顺从地转了个圈,身后之人拿笔握剑的大手攥着她光滑如绸缎的发丝,小心得有些不知所措。

“殿下是头一回给女人绞头发吧?”

这是得了便宜还要卖乖。

“你说呢。”清冷的声音从头顶撒了下来,透着点点的恼意。

梁忆瑾双手抱膝,轻轻一笑,“那妾身还真是因祸得福了。”

“不是你的祸,是我的祸,”彦卿用毛巾裹住发尾,把人转了过来,“跟我说说你为什么会在那里。”

“妾身是偶然撞见的。”

她总不能说自己是有意去“捉jian”的吧,“堆秀山那地方太显眼,谁会选择在那儿私会呢,殿下说是不是。”

彦卿揉着梁忆瑾小腿处的淤青,淡声:“我没私会过不知道哪里合适。”

梁忆瑾扑哧一声笑了,又赶紧捂住脸,喊了两声疼。

“所以你就以为这个瞧出了古怪?”

“上去之前也没想得太明白,但是——”

彦卿抬头,“说你的。”

“但是太子爷来得太快,肯定不是从清晏殿来的,应当就在堆秀山附近。”

梁忆瑾觑着彦卿的脸色,还是没敢把话说得太透。

彦卿涂药的手顿了一下,低声道:“我也在堆秀山附近,听到了那声惨叫才过来的。”

梁忆瑾哦了一声,“那就是有人故意想惹误会了。”

腿上涂完了药,彦卿又将梁忆瑾的衣袖推上去,剜了一块药膏在她小臂的淤青处轻轻推开。他低着头,眉宇间是抹不开的郁然,有光落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干净利落的线条隐没于白色的领口之中。

梁忆瑾还是头一回这么仔细地打量彦卿,的确是个清俊的公子,既透着温雅的书生气又会在不经意间露出驰骋疆场的杀伐决断。黑白分明的眼睛中,是不足为外人道的无奈。

他曾说他懂人为刀俎我为鱼rou的无奈,看来绝非是为赋新词强说愁。

今日一窥,大概能体会他所受煎熬的十中之一。

感受到了梁忆瑾目光中隐约可见的同情,彦卿的嘴角浮起一丝淡淡的苦笑:“顾脸面的人永远拿不顾脸面的人没办法。”

他把梁忆瑾的衣袖放下来,点点下巴,“脱衣服。”

“要不还是妾身自己来吧。”

光天化日之下□□相见,梁忆瑾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那我来给你脱。”彦卿挑眉,没留商量的余地。

“那还是妾身自己来吧。”梁忆瑾往床榻里头躲了躲,解开了亵衣的带子。

彦卿一条腿跪在床边,倾身追着她往里头去,眉眼淡淡,没有半分□□。从胸口小腹,再到大腿根部,他动作轻柔,温热的掌心将药膏化开,轻轻涂抹促进吸收,做得心无旁骛。

感受到梁忆瑾绷紧的身体松缓下来,彦卿终于笑了笑,“不害羞了?”

“医者仁心,现在殿下是大夫。”

“是大夫,”彦卿颔首,俯身在梁忆瑾额头上吻了吻,一触即分,“也是夫君。”

见他心情似是好了些,梁忆瑾探出手指勾住他的衣袖,小声问:“寿宴上安国侯叫殿下出去的时候,对殿下说了什么?是不是与我有关?”

“嗯,”彦卿背对着梁忆瑾,用手帕擦着掌心里中残余的药膏,漫不经心道:“他跟我说了林尧的事。”

“他也知道了?”梁忆瑾顾不得身上的疼,猛地坐起来。

“你怕什么,”彦卿回头,“这事只要我不在意,其他人再怎么别有用心都是枉费心思。”

梁忆瑾顿时松了口气,“殿下说得也对。”

“你歇着吧,”彦卿起身,“我去看看你的药煎好了没有。”

这是打算伺候病人伺候个全套啊。

梁忆瑾忙说:“叫芊儿来就行,不劳烦殿下了。”

“不劳烦,”彦卿散漫地勾了勾嘴唇,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凶狠:“总得干点什么,否则我怕我忍不住要了殷俭荣的命。”

作者有话要说:  我已经等不及要看这两口子大杀四方!!

☆、心疼

热热闹闹的寿宴以一种更热闹的方式收了尾。

殷俭荣自知瞒不住,索性请了旨意,连夜赶往洞庭却治理水灾,能避一时是一时。

魏皇后以肃清宫闱为由,趁机将殷家安插在宫里的人清了大半,乱糟糟地闹腾到后半夜才消停。

消息传回长安殿,太后丝毫不关心魏家人的动静,只是沉着眼皮问:“小七呢?”

“除了府上的人出去抓了药,就再没什么了,”春岚轻轻地参茶放在炕桌上,欲言又止地看向太后,忍了忍还是开口道:“主子,奴婢多一句嘴,安国侯再这么下去,只怕就断了跟靖王的情分了。”

太后闭着眼睛,慢条斯理地将佛珠绕在手腕上,低沉的嗓音中透着岁月的沧桑:“外戚,党争,夺嫡,这朝廷里还不够乌烟瘴气吗?以小七的性子又怎么会与人狼狈为jian,哀家之所以放任殷俭荣,是因为不被逼得无路可退,小七是断断不会出手的。”

太后说话一向点到为止,春岚想了想,有些心疼道:“可主子您一片苦心却无人知晓啊。”

太后摆摆手,云淡风轻,“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也就够了。”

春岚抿唇笑了笑,又道:“虽然今儿个皇后风风火火地耍了好半天的威风,但奴婢瞧着她同太子之间怕也是有嫌隙的。”

“那可不仅仅是嫌隙,”太后摇了摇头,“若是彦诩继位,头一个倒霉的不是殷家,而是魏家。彦诩这孩子为了保住太子之位受了不少委屈,他的人生充斥着复不完仇,于己于人都是折磨啊。”

春岚闻言幽幽叹了口气,感慨道:“七爷这样的人也的确不多见。”

“是啊,”太后掐着眉心,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可就怕来不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