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文学 - 言情小说 - 将府千金不佛系(穿书)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79

分卷阅读279

    他低着头说道:“我自然也不在意。”

江宛这时已经有些回过神来,她又怕莫赫离这是在试探自己,只慢慢的站起身来。

江宛脚下一崴,莫赫离连忙上去扶她。她那身子轻柔,蒲草一样靠在莫赫离坚实的臂膀上。

江宛像是吓了一跳,连忙往后退了一步,害羞的说道:“世子还是早些出宫吧,这里并非安全之所。我……我先走了。”

说完,她便逃也是的离开了小屋。

宫殿里的空气沉闷,到处都是烧焦了的味道,江宛独自走在宫墙旁,浑浑噩噩。若说方才莫赫离的表现有些突兀,可他的行为,还有他那受了伤的手,都是最好的佐证。甚至,他连北胡在宫中有眼线的事情都告诉了自己。

这般心意,若说是假,那他真的是演技过人。

江宛叹了口气,又回头看了眼那小屋,这才匆匆离去。

那小屋里,待到江宛走了,莫赫离这才站起身来。方才他脸上带着的那副青涩的木讷俱都一扫而空。

莫赫离的嘴角慢慢的勾了起来,但翘着翘着,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烫伤的手,轻甩了一下,又拍了拍身上方才被江宛碰过的地方,这才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他似是想到了什么,胸口缓慢的起伏着,最后长长的叹了口气。

冲动是真,不在意也是真,只不过人不是那个人罢了。

阴差阳错,都只是在告诉他不应当,不应该,不能,不可以。但倘若自己再快一点……

莫赫离轻笑了两声,怕是自己此刻就要被打一顿了。她那人,狐狸一般,若是自己救了她,不知道她会是什么表情应对。

可下次,自己也牢记了这番经历,便不会再有这般冲动的行径了。

人,都是不可信任不能依靠的。相较于一个人,江山、北胡、皇位,都更为重要。

…………

江茗和殷楚一出来就见到了怀寅,她正哭的稀里哗啦,看见江茗之后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眼泪,也不管不顾自己的形象,转头就往陆湛之胸上擦。

江茗看着陆湛之脸色变也不变,拉了下殷楚的袖子,说道:“不打扰他们两个了,咱们回家。”

殷楚应了一声,两人先坐了软轿,又在宫门口换了马车,朝着昭南王府回去。

江茗精神有些不济,她歪着头靠在软轿里,不知道自己方才是不是听错了。她好像看见了莫赫离?好像还听见了他叫自己“茶茶”。

当时情况危急,她一手拉着江宛,听见身旁有个人叫自己的名字,那说话的腔调像极了莫赫离,他还说“别怕”。然后自己就被殷楚拉着胳膊冲了出去。

她也觉得好笑,莫赫离就算在华京城,又怎么能进的了皇宫呢?怎么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来宫里火场救人?大概是最近想雍阳关的事情想的太多,加上火势太大,这才有了幻觉。

她又想到怀寅的事儿,这把火显然是皇后放的。可她竟然能让殷畴留下,而将怀寅先叫走,可见也不是十足的恶人,心里总是有着那一丝的柔软。怀寅的事情无需他人cao心,皇后定然会为她寻一条出路的。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这章莫赫离的事情,我有话说!(举手)

小狼他其实真的就是这样的人,没有什么塑造形象失败的事儿,他就是这样的人。之前也说了大君是怎么教育他的,他亲娘做了什么,之后大君怎么做的,兄弟争斗多凶。他不相信任何人,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不信任。

他的目的只有一个:踏平大胤,当大君。

不管任何人,都不能阻挡他的道路。你让他为此演个戏,对他来说真的一点损失都没有。因为他觉得所有人都是这样的。他没什么君子道德的。

至于他对江茗,不能说是喜欢,应该是欣赏或者当谈得来的朋友。或者说他自己也没觉得自己喜欢江茗。

再换个角度说,就算他自己觉得自己喜欢了,对于莫赫离来说,他允许自己冲动,但是这种经历只能有一次。他知道了,之后就不会再有。甚至当他把殷楚当成真正的敌人的时候(至少现在他只是防患于未然,并不是真的就要下杀手,之前在闽州也只是顺便),抓江茗威胁殷楚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他都是会做的。(当然我们不会出现这么狗血的场景)

所以担心女主光环的小天使也不要担心,因为小狼他压根不是个重情的人,他和茶茶也不会有感情戏。他是注定要一路披荆斩棘走孤狼路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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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二更)

永安宫内,曹昌一早便将宫人们都撵了出去,他也不敢在里面伺候着,便只剩帝后二人。

靖文帝负着手在原地转了两圈,他脸上的五官气的快要攒在一起,一言不发的走到皇后面前,扬起手来。

皇后抬眸看了他一眼,不卑不亢。

靖文帝原本想到萧罗手中的军权,想到太子,也想到了联姻的江家,这手举在空中便定住了。可皇后的这一眼又将他心头怒火撩了起来,狠狠的一巴掌打了下去。

皇后脸一歪,身子朝一侧踉跄两步,稍稍站定后,这便又抬起头,可她脸上已经有红印鼓胀了起来。

“朕让你去设宴,让你想法子把那江茗烧死!打击殷楚!你呢?你差点把朕的江山都烧了!”靖文帝咬牙切齿的低吼道:“一整个庞云殿,全都烧了。你是不是还嫌火不够大?还要把整个皇宫都烧了才满意?!朕早就知道你是个毒妇,皇宫当中这些年来,没有一个妃子能诞下皇子,只有一个你的儿子殷畴!你还觉得哪里不满意?!不尽心?!自己身为母亲,其他的人就都不是母亲生养吗?!”

皇后轻轻冷笑一声:“皇上,难道殷畴不也是皇上的儿子吗?说起江茗,难道她便不是母亲生养的吗?”

靖文帝越说越气,最后竟然将桌案上的砚台拿起,狠狠的砸在地上:“朕在说话!岂容你反驳?!这一场火!你让朕如何与臣子交代?!”

和靖文帝的暴跳如雷截然相反,皇后显得心平气和。可这心平气和又有些过于沉稳了,毕竟她方才被打过。

皇后开口道:“如何交代?死了的给银子,家里那么多孩子,次子扶成嫡子,女儿死了的后面还有大把的女儿。就算都烧死了,也断不了根。”

“你!”靖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