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文学 - 言情小说 - (快穿)女配逆袭的99种路线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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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的,起码,这分家的时候,长子继承家业,你父亲就该得祖宅的。”

纪深想想,二弟中了解元,而自己若不是身边人警醒,今科必然错过,到时候,两房地位自然颠倒。二弟做了官,自己只是个秀才,祖宅怕是保不住。

再想想二婶娘掌惯了家的,要她交出长房的家业,只怕也难。

纪深其实一直不敢承认,之前的坠崖,也是叔父婶娘的手笔,他不敢承认,一旦认了,那就是仇人!他不想承认自己视为最亲的家人竟然狠心拿起屠刀,做了那刽子手!

可是,不敢认,不愿认,不等于心里没有疑惑。

一到夜深人静,他就不由自主会去想那几天发生的事。

是二叔提出要返乡祭祖,自己说过等二弟回来同行,二婶却说不必等,长孙身份重要,长孙回去就好。

到了山下,也是他们雇了当地的向导,说前面下雨冲毁了官道,上山走小路才能过去。而那向导半路上不见了踪影,之后,遇到山匪,也是二叔说,分开逃命更有把握,不要死在一处。

如果,义姐说的都是真的,这一切,竟然都是解释得通的。

想一回,心痛一回,当初自己拼命往山上跑,还大呼小叫,说钱财都在自己身上,只为引开贼人,保护叔父婶娘周全。

现在想想,这是愚蠢之极!

就算这件事不是叔父婶娘谋划,自己坠崖,叔父婶娘都不曾来寻找尸骨,就仓促给自己办了葬礼,立了衣冠冢,那也算得上凉薄了。

而且,有时候想到细节处,更是浑身发凉,叔父婶娘若是当时跑了,怎知道侄子是坠崖而死的呢?这说辞,可是在自己未归家的时候,就传遍亲朋了。

除非,……真的如义姐所说,他们假意逃跑,其实在暗中窥测,或者是贼人向他们禀告的。

想到这里,纪深每每心灰意冷,他不由庆幸自己身边的人都是聪明的,一直等到科考结束了,才告知自己泻药的事情。不然,自己那三天,真的是无心考试,只顾心烦意乱了。

想到心烦处,纪深就去找义姐说说。他觉得,好像这个义姐,比奶娘和刘伯还让人安心。

“阿姐,我想回去,分家。可是,我是长房长孙,我若分家,占了祖宅,岂不是把叔父婶娘和二弟赶出家门了?二弟刚中了解元,整个卓州都知道,只怕人会议论我是非。”

纪深能来说这些,方云已经是觉得不易了,毕竟,他曾经是个不谙世事的书生,而且,又太重情义。

“分家啊,若你父母还在,分家,不过是你父母一句话的事。可是,现在,你父母不在,是你叔父婶娘掌着家业。他们是长辈,岂能由得你?你父亲在时,要带着你二叔一家过日子,没有分家。你手上再分,却是不好分的。除非,二房长辈不在了。或者,你成亲了。不然你个未婚男子要分家,怎么都说不过去。”

方云在古代生活过多年,自然知道家族的重要性,小辈提出分家,往往被视为大逆不道。

纪深有些沮丧,“阿姐,我也想过的。本来,连知府大人都赞过我纪家两兄弟,还说让我记得关照弟弟。现在,外面人人都传,我家出了两个举子,还有一个是解元。我若此刻分家,让人家说我们纪家两兄弟,一旦显贵就翻了脸。而且,他考得好,是解元,我此刻分家,倒显得好像我嫉妒弟弟,容不下解元弟弟似的。可我,又真的没法和他们再虚与委蛇,继续生活在同一屋檐下了。”

“这样吧,我们上京城去!明年春闱,你要考进士,不如现在就走,在京里租个小院子,一边读书,一边拜访名师。要说名师哪里多,自然是京城啊!”

方云其实早就想好了,只差个机会说出来。

纪深经此提点,立刻茅塞顿开,赶紧起身行礼,“多谢阿姐教我,我这就告诉刘伯和吴mama去!”

等几人聚齐了,在屋里团团围坐,刘伯笑呵呵地说,“这主意好。回老家去,怕不清净。来之前,姑娘就提醒过,说少爷出来交友拜师,说不定用多少钱,我就把今年的收上来的租子都卖了银钱,随身带着呢。咱们到京里去租个宅子,也尽够用的!”

吴mama也是激动,“大少爷,你可算是明白了!老奴死而无憾啊!”

纪深也是惭愧,只因自己识不破狼子野心,才让身边的人都劳心劳神,还受委屈,他跟奶娘说,“日后,我最亲近的,就只有你们几人了。若是你们不嫌弃跟着我受委屈,咱们一家人到哪里,都不离散。吴mama,刘伯,我跟你们说过给你们养老,这话永远作数。还有阿姐,你说过不嫁人,要跟着我生活,我也会让jiejie体体面面地过一生。”

吴mama也是巴不得逃离那越来越不自在的家,“哥儿啊,此刻分家是分不得的,咱们先考功名去,等做了官,娶了媳妇,再提分家,那时候名正言顺!”

方云也笑着拍手,“对啊,京里的贵人最爱在少年举子里挑女婿了,到时候,说不定有场好姻缘等着阿弟呢!”

几人越说越高兴,等吴mama说道,她此次临行,把一直好好保管的纪深母亲的嫁妆首饰也带上了,怕留下被人偷了。

纪深就笑了,“不得了,我一个小小书生,身边竟然都是智多星,个个都这般深谋远虑。惭愧啊惭愧!”

☆、女猎户8

几人定下上京,纪深就写了书信让信得过的同乡捎回去。另一边,去衙门开了来年赴京赶考的举子身份证明文书。

之后,拜会了怀山先生,说了自己要上京拜师求学,怀山先生就推荐了自己在京的同门师弟,还写了推荐书信。

临别前,纪深羞赧地说,“小子虽有意参加明年春闱之意,奈何学业不精,怕落榜难看,故而,尚未确定是否参加春闱,还望先生保密。”

那位胡子花白的先生倒是很理解,还笑了,“少年得志,还能像你这样谦恭的,也不多。老朽年轻时,也曾如此犹豫过,不过,后来还是去考了,哪里知道,一考就中了!我那年才十六岁,比你还年少呢!”

说起当初的年少有为,老先生也是抚着花白胡子笑起来,他建议说,“你且上京看看,也多拜会些文人士子,一边也继续苦读。到春闱时,你再去问问我师弟,若是我那师弟说你可以一试,不妨去考一回,也是个历练。至于,旁人问起,老朽就说不知。”

“多谢您了!”纪深连连拜谢。

当纪深一行人赶赴京城的时候,纪二老爷收到了同乡带回的侄子的书信,里面说,纪深深知自己学识不足,打算放弃明年春闱,又听说州府名师多,打算拜会名师,就在州府住上一年,或者继续求学,到哪个书院去读书。

纪喻一看,分外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