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文学 - 言情小说 - 妙手千金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6

分卷阅读76

    章急症结石

棠梨从村子里出来,又往竹山县县城里逛了一圈,毫不意外的荒凉萧瑟,街上几乎没什么人,买卖的铺面好多都是上着门板,不像营业的样,那些开门的也都没什么客人,伙计们懒洋洋的在门口坐着有一搭没一搭是唠嗑,也有靠着墙打盹的,这是竹山县最宽的一条街,也该是最热闹的都如此萧条,便可知这竹山县当真是个穷县。

明明是山水灵地,鱼米之乡,却因三害为祸而成了这般。棠梨暗暗叹息,这样的地方在现代绝对是旅游区,风景秀丽,又有人文底蕴,肯定会吸引众多游客来观光的,或者还有落户的,毕竟这里的风景实在美,气候也好。

棠梨顺着大街走到了竹山县县衙,县衙的破旧程度也在棠梨的意料之中,毕竟竹山县的境况她是知道的,而这县衙如此破旧也说明先头那位县令为官清廉。

若是贪官可不会管老百姓多苦,地方多穷,就算蚊子腿上也能刮下三两rou来,有些还是地方越穷,当官的越富,称之为穷庙富和尚。

棠梨在县衙外看了看便转身往回走,路过刚街上唯一哪家药铺子的时候,走了进去,有客人上门,那伙计掌柜的也没多热情,指了指旁边的牌子:“这上头的药都是没有的,若你的方子上有这些药,那就请去岳州城的庆福堂吧,那边药全。”

棠梨不禁愕然,心道还有这么做买卖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掌柜伙计被庆福堂买通了呢,想到此却看了看那牌子不禁道:“这些大都是常用药,没有这些,你们这药铺子还做什么生意?”

那掌柜的打了哈气:“这位公子,您是外地来的吧,不知我们这儿的境况。”说着低声道:“我们这儿比不得岳州城,常有水贼来掠抢,那些值钱的药上了就是招祸呢,且老百姓穷的哪还有闲钱看病吃药啊,有病也都碍着,也就被猪婆龙咬伤了,为了保命才会来买些外伤药,所以我们这儿伤药多的是,而且灵验非常,公子要不要买些回去备着。”

棠梨哭笑不得,心道,这外伤药还能买回去备着啊,再说自己本来就是大夫,用得着备药吗。

正说着忽外头蹬蹬跑进来一个花白头发的老人,瞧打扮像是哪家的老仆,进来就问:“大夫呢快跟我回去瞧瞧我家老爷。”

那掌柜的显然是认得这老家院忙道:“老岳头你怎么跑这儿来了,我们这药铺子你也不是不知道,先头是有个坐堂大夫,可天天闲着没病人哪还待得住,早走了,您要寻大夫,尽早去岳州城,别耽误了你家老爷的病,咱们这竹山县可是一个大夫都没有的。”

那老家院脸色都白了:“可,可是我家老爷肚子疼的厉害,瞧着是急病,去岳州城一来一回少说也得一个时辰,我家老爷哪等的了。”

那掌柜的道:“那也没法子啊,对了要不去山上的老君观,只是听说劲节先生最近病了,大约不会出诊。”

那老家院也不在犹豫,转头出了药铺就要往老君观去,棠梨紧追了几步拦住他道:“这位老人家,若是急病,等您去老君观请了大夫回来,怕也来不及。”

老家院急的满头汗跺了跺脚:“来不及也得去,我家老爷肚子疼的直打滚呢。”说着就要走,棠梨却道:“老伯,或许我可以试试。”

你?老家院打量棠梨一遭,顿时没好气的道:“你个小子才多大,别跟我这儿添乱,我家老爷哪儿等不得呢。”撂下话绕过棠梨就要走,不想被梅婆婆拦住了。

老家院恼了起来,心说今儿怎么遇上了这样奇怪的人,自己这儿急的都要火上房了,还跑来添乱,一着急抬手就来推梅婆婆,哪想根本推不动,老家院更是火了,正要发作,梅婆婆却冷声道:“我家公子是神医。”那意思能请我家公子去看病是你家老爷的造化。

老家院心道这都什么人啊,大街上拦着自己不让走非说是神医,自己看不是神医是神经病还差不多,棠梨却道:“我真是大夫,老伯这会儿去老君观,一来一回也不少时候,便请了劲节先生出诊,只怕也耽误了你家老爷的病,倒不如让我去试试,便治不好至少也能应急,需知这急病可等不得。”顿了顿又道:“您老别看我年纪不大,却是庆福堂的大夫。”棠梨怕这老人家仍不信,只得又冒充庆福堂的大夫。

庆福堂?老人家半信半疑,棠梨无奈只得从腰上的荷包里拿出那块庆福堂的福牌递给老人家:“这是庆福堂的牌子,你看我没骗您吧。”

那老人家虽不认得庆福堂的福牌,却是识字的,看见上面的字,才算信了,而且这小子说的也在理,自己便去老君观也怕来不及,老爷疼的那样,得赶紧找个大夫回去。

想到此,便道:“你既然是大夫,那快跟我走吧。”

棠梨跟着老家人却又原路往县衙那边儿走去,到了县衙门口,从侧面的一个胡同里进去,绕到后街上的一个院子外。

老人家道:“这便是了,你快跟我进来吧。”

院子不大,只有前后两进,这一路上也只门口有个看门的小子,没瞧见其他下人,到了后头一进门外,老家院:“你在这儿等着,我去禀告我家夫人。”

棠梨便站下等着老家院进去回禀,很快老家院便回来引了棠梨进去,里面的院子很农家,左右都辟成了菜畦,一边种的小葱韭菜,另一边种的是菠薐菜,一片青绿绿的喜人,院子角还搭了一排鸡窝,养了一群鸡,一只花尾巴的大公鸡从鸡窝上跳下来,后头跟了一群母鸡大摇大摆的在菜畦间觅食。

棠梨正在打量,便听见屋里的闷哼声,夹杂着一个妇人的抽泣声:“官人,官人,这可是说的,怎么说疼就疼的这般了……”

棠梨便没心思再打量院里,快步走了进去,一进屋就瞧见窗边的竹榻上,有个男子正坐在上面,想必是腹痛难忍,整个人都蜷缩了起来,像一只煮熟的虾子,低着头一时也看不出年纪,旁侧有个三十上下的妇人正急的手足无措。

棠梨快步上前,一伸手按在病人的右胁处问:“可是这里疼?”

病人已经疼得冷汗直冒,却仍抬头看了棠梨一眼,目光闪过一丝讶异,只不过棠梨按的正是痛处,也没再打量点头道:“正是。”

棠梨点点头,从荷包里拿出针包打开,吩咐老家院卷起病人的裤筒,露出小腿,抽出针对着小腿一侧的阳陵泉刺了下去直透阴陵泉,紧提慢按和拇指向后捻转多次,稍停,将针提至浅层,行重插轻提,如此行针约半柱香时间,病人长长呼了一口气,神色再没有刚才的痛楚难忍,舒缓了许多。

旁边的老家院愣愣看着棠梨,刚才棠梨那针扎进去可是扎了个通透,吓人非常,哪想竟真有如此神效,那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