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文学 - 言情小说 - 她千般动人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5

    亲,无意间得知聂父感冒病了好几天,家庭医生来来往往好几遍。

方旋让她有空回家看看她爸。

她迟疑片刻,打开手机日程圈了个回家的时间。

耳旁忽然带来一阵细碎的风,她扭过头,一只手落在她眼前,似乎想要碰她的头发。

她下意识地避开,那只手顿时悬在半空,最后若无其事地收回手,指腹略带摸索,掀了掀唇角,车内的气氛较之刚才越发尴尬。

聂维芙不知道大少爷突然发什么神经,一会儿问她什么时候离婚,一会儿又帮她撩头发,心中狐疑,神色不太自然。

“你不会是想趁我不备偷袭我吧?”她开玩笑地说。

不料崔漠没接她的台阶,神情大大方方,坦然道:“帮你撩头发啊,凭咱俩这交情,撩个头发算什么?”

聂维芙闻言,觉得哪里有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尴尬地笑笑不说话。

崔漠似乎觉得说得还不够,又添了一句,“以前沈乐给你撩头发你怎么不躲?我不过伸个手过来,你就像是躲瘟疫一样离我这么远。”

聂维芙低头看了看,她下意识地躲在车窗边,她稍稍沉默,继而开口解释:“他从来不会帮我撩头发,他只会拔我的头发。而且现在结婚了,和异性接触都得避险,你谅解一下。”

她没说慌。长大懂事以后,她和沈乐不管如何打闹都有分寸,毕竟她不是男孩子,沈乐也不是女孩子。异性间的接触,无论关系远近,都讲求一个度,把握好那根线便不会出事,友谊的小船不会翻,漂洋过海颠簸而来。

崔漠没再说话,打开车载音响。

“愿可做你脚下那堆烂泥,来守护你……”

低缓男声仿佛倾诉着暗自苦恋,顿时把车内的气氛推向暧昧的境地,她伸出手,立刻关掉这烫手的歌声,车厢又恢复到原先的静谧氛围。

车子所幸迅速地驶到会所的地下停车场,两人一前一后下车,乘坐电梯感到会所二楼新开的一个包厢。

包厢里已经来了人,服务生正在往茶几上摆黑啤,地上一箱,茶几上满满当当另一堆,大有不醉不归的架势。

里面的人一见到两人,立刻起哄道:“崔总看,这是小的为你打下的江山,满目山河只等你来取。”

聂维芙听这没边儿的话,忍不住呸了声:“谢三儿你文采斐然啊,这又是被你爸送去哪个学校培训进修过了?”

那位谢三儿嘿嘿一笑,当作是夸奖一骨碌全部收下。

“我爸上的那个总裁班,老头回来和我卖弄来着。”他话音一顿,径自打开一瓶黑啤,往眼前一放,继续说,“你聂大小姐这段时间是闭关还是咋地,怎么叫你都不出来?今天好不容易聚一聚,咱们有来有往多喝点。”

聂维芙摆摆手,直接谢绝:“我戒酒,以后别喊我喝酒。”

谢三儿像是听到了什么惊天秘密一样,睁大了眼睛盯着她,好半天才冒出一句:“你这是打算备孕?”

话一出口,在场的人脸色微变。

聂维芙翻了个白眼,这年头怎么人人都在提生孩子?谁规定结了婚就必须生孩子吗?

她无语地说:“你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我备什么孕?我和谁生孩子啊?”

“和你……”谢三儿有眼色,话出一半,瞥到另一旁微沉的人,顿时闭上嘴,嘿嘿笑着敷衍过去,“我姐备孕让我姐夫戒烟戒酒,你不备孕你戒什么酒?”

聂维芙靠在沙发上,捏了颗花生米说:“别提了,我在酒吧喝酒被说了,所以这段时间约束自己。”

谢三儿看看崔漠,又看看聂维芙,忍不住问道:“你还真打算过下去呢?我们都等着早日脱日苦海,和我们开开心心蹦迪喝酒。”

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崔漠的脸好像麻木一般,坐在对面的单人沙发上,目光却是紧紧地盯着聂维芙。

她没注意,一手一颗花生米,像是玩骰子一样丢来丢去,最后丢入口中,嚼着花生说:“你们这一个个不能盼着我点儿好吗?不是备孕就是离婚,我觉得我们还是来说说三儿你最近的相亲史吧。”

谢三儿义正严辞拒绝:“别,我们还是说说崔总,我听说崔总他爸妈给他介绍了周家的千金,正宗海龟,模特身材,长相不输那些女明星,不过和我们聂大小姐比起来还是略逊一筹,崔总你去见过觉得怎么样?成不成?”

谢三儿小眼神直往聂维芙身上瞟,好像她才是相亲的正主。

崔漠喝了口酒,也看向她,目光在暗淡的光线下却尤为炽热,他缓缓地吐出一口气,说:“我心里有人,不好去祸害别的女孩子。”

聂维芙一愣,她对上那道视线,视线中藏不住的复杂情绪令她眼皮一跳,这……到底是什么剧情?她总觉得事情好像往她控制不住的方向直奔而去,

她突然开口打破这层稀奇古怪的氛围:“准备了什么晚餐?我快饿死了。”

谢三儿是这次聚会的组织者,立刻叫来服务生,把他先前点的烧烤海鲜端上来。

话题暂时中止,聂维芙一口酒没喝,埋头填着饿肚。

吃饱喝足,该来的朋友全部到场,谢三儿这人虽然浮夸,对待朋友该有的情谊半分没少,为了迎接崔漠荣归故里,傻逼兮兮地推了一个五层蛋糕进来。

一群人起哄,主角戴上了帽子,瞎灯黑火对着五层蛋糕发呆。

聂维芙悄悄地离开包厢到洗手间,在里面斗了当了一回地主输了后,她慢吞吞地走出隔间,洗了把手顺便补了个口红。

她走出洗手间,撞见崔漠靠在墙上,指间夹着一根烟,静静地燃着。

鞋跟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动静不大,只有料子被摩挲碾压的细碎声响,在寂静的走廊惊动了那根烟。

他见她出来,忙掐灭烟头,丢进旁边的垃圾桶,然后正色道:“我有点事想和你说。”

他一动不动,目光投向她的身上,像是要把她的身影紧紧地刻在他的脑海中,他动了动唇,想起先前她给的那些说辞,眼神一黯。

聂维芙停在几步之远,笑着问:“脸色这么严肃,你要同我说什么?”

“我这次回来,其实是因为你……”

“让让。”

他的话被身后的一道男声打断,目光变换,凌厉地刺向聂维芙的身后,男人脸色淡漠,说完那俩字后,视线落在了聂维芙身上。

他淡启双唇,继续说,“又喝酒了?”

聂维芙猛地转过头,发现沈礼就站在她身后。

他今晚穿得正式,白衬衫黑西裤,脚上一双德比鞋刷地锃亮光鲜,衬衫被他挽至上侧,露出骨节分明的显瘦手腕,无名指上依旧戴着那枚婚戒。

聂维芙不由得心虚。

作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