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文学 - 言情小说 - 种田之流放边塞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26

分卷阅读326

    ,眼睛布满血丝,暴怒呵斥:“滚开!你们算什么东西?也敢碰我?”

龚益鹏在车外,两名仆妇不敢直白如何,眼神鄙夷,微笑答:“消消气,我们只是奉命行事罢了。”

下一瞬,豆大的雨滴落下,急促敲击车顶,嘈杂刺耳。

风声雨声赶车声,声声不入耳。龚益鹏犹如木头人,被暴雨淋成落汤鸡,默默沉浸在哀伤之中。

瓢泼大雨横扫赫钦,路面迅速积水,黄泥水浑浊。

两匹马迎风前进,打着响鼻甩脑袋,由跑变走。雨水扑进车夫眼睛里,他下意识抬袖擦拭,一没留心,两匹马躲避风雨,踢踢踏踏,把左车轮带进坑里去了!

“啊——”马车一歪,廖小蝶险些摔倒。

车夫慌忙勒缰,“吁!吁!”

龚益鹏仓促抓住门框,“怎么回事?”

“狂风大雨,马看不清路,不肯走了!”车夫急忙查看,搓搓手,禀告:“车轮陷进坑里了,得推出来。”

龚益鹏抹了把脸,跳下车,挽起袖子准备推车。

“哎,两位大娘,你们哪怕不帮忙推,也别坐着啊,快下来!”车夫嚷道。

两名仆妇不假思索,忙下车,“来了来了,一起推!”

于是,四人齐心协力,使出吃奶的劲儿,风雨中忙碌许久,才把马车推出坑。

岂料,四人尚未喘匀气息,车帘忽然被掀开,挣脱捆绑的廖小蝶面无表情,右手握缰,左手火速抓起鞭子,狠狠一抽,喝道:“驾!”

“小蝶!你——站、回来!”龚益鹏险之又险地躲开,差点儿被马车碾死。

“龚益鹏,你虚伪无能,连自己妻子也不敢保护,懦夫,我恨你!”

“驾!”廖小蝶头也不回,笨拙驾车,慌不择路,沿着官道逃——

作者有话要说:  给她发盒饭!

第192章突遭弹劾

大雨滂沱,电闪雷鸣,天昏地暗。

“驾!”廖小蝶硬着头皮,手忙脚乱地赶车,生怕被关进庵堂受苦。

龚益鹏率领三个郭家下人,踩着泥泞道路,冒雨追赶,边跑边喊:“停下!”

“小蝶,给我停下咳、咳咳咳。”雨水扑入口鼻,呛得龚益鹏咳嗽,无奈喝道:

“你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老实赎罪!”

廖小蝶满腹怨气,怒火滔天,沙哑大喊:“我没错,赎什么罪?要赎你自己去赎个够,我绝不阻拦!”

其实,此前,她根本没赶过车,只是恐惧之下勇气陡增,一挣脱捆绑便冲动抓起鞭子抽马,急欲逃避惩罚。

人才两条腿,断断跑不过两匹马的八条腿,一转眼,她就逃远了。

龚益鹏焦头烂额,束手无策,下意识竭力追赶。

“唉哟!”一名仆妇不慎踏进一水坑,扑通摔倒,疼得龇牙咧嘴,其同伴忙搀扶她。

龚益鹏和车夫继续追赶,车夫经验老到,笃定指出:“她根本不会赶车,胡抽乱打,迟早得栽沟里去!”

果然,远处,两匹马拉着空车,歪歪斜斜地跑,时快时慢。

雨势迅猛,狂风扑面。

莫说人,马也难受。两匹马被雷电所惊,原本不肯跑了,却廖小蝶狂抽狠打,哀鸣着奔跑。

“驾!驾!”

“畜生,跑快点儿!”廖小蝶心如擂鼓,浑身血往头顶涌,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逃,必须逃。

马车颠簸得厉害,她贴靠门框,鞭子越抽越狠。

下一瞬,天空亮起一道闪电,雪亮白光划过昏暗天空,十分刺眼,几乎同时响起雷声,震耳欲聋。

“咴咴~”两匹马受惊,止步,高高扬起前蹄,重重跺地,随即不再听从驱赶,焦躁嘶鸣,一匹往北,另一匹往南,拽得空车左摇右摆。

“啊——”廖小蝶猝不及防,险些摔下车,仓促扶住门框坐稳。她胆战心惊,扭头一看:

龚益鹏带领车夫,紧追不舍,越靠越近。

绝不能被抓!休弃就休弃,当丧夫了,我还年轻,容貌算出众,改嫁不愁找不到好男人。廖小蝶慌乱中作出决定,咬紧牙关,重新抓起鞭子,使劲抽打马匹,“驾!走,走啊!”

“畜生,快跑!”

结果,两匹马发怒了!它们挣扎,狂躁嘶鸣,横冲直撞,忽快忽慢,蓦地一阵疾冲,冲出道路,奔向农田。

廖小蝶害怕了,拼命稳住身体,勒缰并大叫:“吁!吁!”

然而,两匹马压根不听指挥,埋头奔跑,敏捷跨越一条水沟。但马车不会跳,右轮陷入深沟,歪斜摇晃。

电光石火间,廖小蝶没坐稳,被甩下车,掉进水沟,左脸颊被枯枝划破。

旋即,两匹怒马继续拽,“咣当~”巨响,大半辆车陷入水沟,彻底卡住了。

——空车陷入沟渠的瞬间,廖小蝶躲避不及,双腿被压,霎时剧痛,恐惧惨叫。

当龚益鹏和车夫气喘吁吁赶到时,定睛一看:

空车卡沟里了,两匹马挣不脱,逐渐安静。而廖小蝶,仰躺泥泞里,两条腿被车厢压住了,脸部划伤皮开rou绽,血淋淋,正痛苦求助:

“鹏哥,救命,救命啊!”

“我的腿,腿!”语毕,她抬手摸了摸脸,摸到一手血,顿时尖叫:“啊!我、我的脸,是怎么了?”

“镜子,有没有镜子?拿镜子来!”

车夫惊呆了,不知所措。毕竟夫妻一场,龚益鹏不由得落泪,毫不犹豫地跳进水沟,急切催促:“愣着干什么?快救人!”

“哦,是,是。”车夫回神,招呼稍慢的两名仆妇,合力施救。

深夜·郭府

“什么?”

病中的王氏靠坐床头,惊讶问:“两条腿都断了?”

姜玉姝坐在榻前,点点头,“不仅腿断了,脸上还有一道深划伤,十有八/九留疤,毁容了。”

“姓廖的咎由自取!”郭弘轩比划着告知:“听说,她抢车逃跑,却不会赶车,马车栽进沟里时,把她甩下车了,双腿被压断,脸则是被树枝划伤的。”

郭弘磊也坐在榻前,“所以,世兄留在郊外了,一边照顾她,一边挑选庵堂。”

“唉。”王氏心力交瘁,懊悔且自责,内疚表示:“益鹏厚道大度、重情义,小蝶太不懂得惜福,完全辜负了我的期望,早知如此,当年我绝不保媒!可怜益鹏,被我害了。”

事已至此,郭弘磊只能宽慰道:“无需自责,世兄从未埋怨您老人家。”

姜玉姝接腔,“知人知面不知心,事发之前,谁也不知道她竟是那种人。”

“哼,要怪就怪姓廖的,蛇蝎心肠,恩将仇报,简直害人精!”郭弘轩鄙夷恼怒。

姜玉姝庆幸道:“幸亏查出来了,否则,任由她待在咱们家,今后不知还会出什么乱子!”

“苍天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