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文学 - 言情小说 - 美人如虎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9

分卷阅读39

    瑚也不隐瞒,但也不说破,和谢无咎相视一笑。“这是本王的腰牌,你收着。本王在姑苏休养,别院之中,也有几个人手。孟世子和谢大人若有所需,即可调动。”

更重要的是,若是刘预有意阻拦,见了肃王的令牌,也要多加权衡。

说来,这也就是李瑚的小趣味。他自知谢无咎这小子眼里只有案子,就想让他给柏旸的马上风落实了,好让明妃和他皇兄出个不大不小的丑。

毕竟只是妃子的弟弟,伤不到天子的名誉。就是到底糟心点。

从哪方面来讲,李瑚都很乐意,谢无咎去搅和搅和的。

李瑚既然示好,又加以笼络,谢无咎岂会推辞?乐意之极的收了腰牌,端起酒盏,豪气的先饮三杯,又斟满了酒,连敬在座的诸位。

李瑚与他谈笑,也是连连命人敬酒。谢无咎起初还为孟濯缨挡上一挡,见她来者不拒,并无半点为难,也只好由她。

酒过三巡,孟濯缨离席更衣。谢无咎继续畅饮,直等了半柱香,还不见人回来。

谢无咎早就急了,刚想借口更衣去寻他。李瑚就吩咐夏梦元:

“这孟大人可去的久了些,可别被酒气上头了。梦元,你去找上一找。”

片刻,夏梦元匆匆回来,说是没找到人。

李瑚明显有些不高兴了:“本王这船难不成是个迷宫?那带路之人呢?还能把人丢了!也不必活了!”

谢无咎忙道:“孟小世子见了王爷,今日特别畅快,可能喝多了,还不知道这醉猫趴在哪里睡过去了呢。夏先生,我跟您一块去,把这傻猫给拎回来,给王爷赔罪……”

李瑚单手下压:“不必,别山,你喝你的,尽兴就是。梦元,你再去找。”

夏梦元即刻下去,两盏茶后,面色难看的回来,摇了摇头。

李瑚微微眯眼,又笑:“这小世子可别真醉了,掉进水里头了。要真是没声没响掉进去了,本王该不该跟镇国公交代呢?”

他一说这话,谢无咎即刻就要离席去找,却被夏梦元拦住。二人正在纠缠,就见孟濯缨歪歪斜斜的靠在了门框上,对着他两一笑。

“你两个拉拉扯扯的,说什么好话呢?”

李瑚:“哟,回来了。”

孟濯缨衣衫不整,轻裘凌乱,长袍下摆上,还沾着一点可疑的乳状液体。

这黄浊之物,在座男子都是老手,一望便知是什么东西(大雾)。

李瑚也明白了这点,脸色立时变了,眼中满是揶揄笑意。

反倒是谢无咎,还愣了片刻,才突然明白过来,狠狠坐下,脸色铁青的灌了一口冷酒。

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崽子!居然敢……

这可是在李瑚的船上,她就敢动李瑚的人,也不怕着了李瑚的道。

想到这里,他又疑心李瑚早就看上了孟濯缨,故意以使女来勾连于她,更为恼怒。只是碍于人还在此,不得不敛下神色。

孟濯缨面红耳赤,摇摇晃晃的道:“这酒喝的多了。实在……实在是有辱斯文。下官无状了,还请王爷恕罪。”

李瑚笑道:“人不风流,枉少年嘛!无妨,无妨。这人是哪一个,可要带回去……”

孟濯缨连忙摆手:“不可不可,下官真是一时糊涂,糊涂了。”

李瑚眯了眯眼,自以为孟濯缨急色。人非圣贤,有缺陷的人更令他满意。

再有才气又如何?贪财、好色、追名、逐利,全都是人心里,一个一个填不满的窟窿。一旦有了这些窟窿,都不需要鱼饵,愿者,自然前仆后继的上钩。

到底是个好掌控的人。

李瑚又想起镇国公府中,那个叫他百般讨厌的靳姨娘,越发下了决心,要扶持孟濯缨坐稳镇国公世子的位置。他笑意可亲,百般安抚了几句,丝毫不以为意。

酒宴热酣,夏梦元忽而匆匆上前,对李瑚耳语了几句。李瑚神色大变,眼神如厉电一样扫向孟濯缨,即刻又隐藏下去,笑道:“本王喝的有些多了,也去更衣一番。二位自便,梦元,你好好陪着。”

说完,亲自带着一行亲信,匆匆离席。

谢无咎若无其事的吃着酒,发觉另有一列护卫,暗中将船舱围了个水泄不通。正思量着,船上到底发生了何事,肩膀突然一沉,原是孟濯缨软软的靠在了他肩上。

这人面色酡红,呼吸发沉,显然是醉了。

谢无咎暗暗讽刺:自然是喝的多了,也累了。那种事情,能不累人?

不过这小子,两炷香(半小时)的时间,是不是也太长了?

看不出来,这小子瞧着文弱的,居然这么能干?

他自以为隐秘的往她身下瞧了瞧,也看不出什么端倪。这可不是傻了么,隔着好几层衣服呢,能看出什么来?

收回目光时,谢无咎的眼神却定在了孟濯缨脸上。她双颊红润,越发现出肌底的白而堪透,水润欲滴;微微眯着眼,似笑似噌,那一点朦胧的余光,不知落在何处。

他顺着她目光寻去,却见是桌几上,一杯未曾饮完的香茶。

谢无咎疑心,她是渴了,手刚扶上杯盏,就看见白瓷茶盅上描画着一个风姿绰约、惟妙惟肖的飞天舞仙。

谢无咎一个不慎,重重的把瓷杯又给落了回去。

这个贪花好色的小兔崽子!

谢无咎缓了缓这口闷气,一时气她好色不顾场合,一时更替她找借口,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小毛孩子(?),难免的。可肩膀却又侧了侧,好让她靠的更舒服些。

他尝了一口碧螺虾仁,又夹了一个,放进孟濯缨的碗里:“夏先生,这姑苏的风味,真是令人着迷。我们几个在船上吃了四五日的河虾,多好的厨子做的,也吃出一股河腥气,才刚刚说过,这辈子再也不吃虾了!可尝了一口姑苏的碧螺虾仁,我真恨不得日日都留在姑苏,每天吃一大筐子!”

“岂止是这虾?江南的水甜、风柔,连呼吸之间都是软的,不然,王爷也不会单单留在此处休养。这才住了小半年,咳疾已缓和了许多。”夏梦元笑道。又暗中示意护卫将二人牢牢控制起来,面上却仍然是笑眯眯。

谢无咎只做不知,将半醉半眠的孟濯缨往怀中带了带,以便随时带着她跳船脱逃。嘴里依然天南地北的和夏梦元胡侃。

这两人才真是老滑头碰上了油嘴蛙。

正你来我往的说些虚话,李瑚回来了,脚步轻快,神色也缓和了许多。一开口,却是留他们二人在船上住上一夜。

谢无咎一面推辞,暗中察言观色,听了几句,见李瑚十分坚持,此时也不愿得罪肃王,便欣然道谢。

“孟世子醉成了软脚虾,也未曾找到客栈,正不知如何是好。多谢殿下,叨扰了!”

李瑚亲和道:“你听听,别山也会跟本王说这些虚套的客气话了。只管住下就是。”

既定下来,就有两个美貌侍女过来搀扶孟濯缨,谢无咎生怕她“色心大起”,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