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文学 - 言情小说 - 夫人每天都被套路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65

分卷阅读265

    他眯了眯,从眼缝间得见上首姜妙正懒懒散散地坐在那儿,单手支颐挑眉看着他。

“夫人……”秦显惨白着脸,“我真的知错了……”

“知错是好事儿啊!”姜妙莞尔道:“不过,嘴上知错我是不买账的,嗯,继续受着吧,好好体会女人生孩子是怎样一种痛,免得你家暴成瘾,下次还不长记性。”

“我……我发誓,我不会了,不,是不敢了……”他疼得牙关都在打颤。

姜妙没作理会,“继续。”

那两个负责踢的太监又继续下脚。

一时间,整个前厅里只听得秦显痛苦的叫喊声和求饶声。

青杏青莲二人瞧着,齐齐打了个哆嗦。

青杏倒还好,毕竟跟着姜妙那么久,多少见识了姜妙的手段,也了解她睚眦必报的脾性。

青莲则是整个人都傻了,她一直觉得姑娘温温柔柔的好说话,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令人胆寒的一面。

想着,又是一个哆嗦。

三十下踢完,秦显终于被松开,他现在的状态,就跟白天姜柔流产时奄奄一息躺在小榻前差不多。

疼,哪哪都疼,疼到生不如死。

眼泪鼻涕混杂着冷汗糊了一脸,秦显连动动手指都无力,一副随时都能咽气的模样。

武安伯夫人这才哭叫着扑过去把他拉起来搂在怀里。

她心里恨啊,自己只这么个儿子,现在被踢成这样,而且还是小腹,往后多半是废了。

可她能怎么办?她不敢劝,不敢拦,更不敢怨怪姜妙半分。

摆手让小安子几人退下去,姜妙笑看下来,“亲家夫人,明儿一早我们会亲自登门看我meimei,到时我meimei是个什么状态,你儿子就会是什么状态,你自个儿看着办吧!”

这是在警告她,别妄想把心里对肖府的怨气撒在姜柔身上。

武安伯夫人浑身一凛,却也只得含泪道:“督主夫人放心,既然是我们秦家欠了她的,我会让人照顾好她。”

姜妙满意地点点头,“青杏青莲,送客!”

俩丫鬟忙上前来,齐齐道了声请。

武安伯夫人这才费力将儿子拖出去送上马车回府。

……

家里出了这么大事儿,团圆饭是吃不成了,武安伯和秦曼一直在院儿里等着。

当听得下人禀报说夫人回来了,秦曼赶紧挑帘迎上去,却见秦显被几个小厮抬着,发冠早不知落哪去了,脸上一片狼狈,都分不清是鼻涕还是眼泪,嘴里低低地呜咽着。

秦曼凑近了听,听到他在喊疼。

“娘,大哥他怎么了?”秦曼惊了一大跳。

“先别问了,快让人去请府医!”武安伯夫人一把推开秦曼,指挥着小厮,“快快,进屋把人放在小榻上。”

武安伯正站在窗口,得见儿子这副模样,吓得险些说不出话,“这这这……”

武安伯夫人现在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他,直接厉喝,“滚出去!”

武安伯一阵委屈,他也没做啥啊!

“爹,要不,咱们先出去吧!”秦曼看出来她娘心里压着火,怕再待下去烧到自己身上,便唤上武安伯,父女俩去了外头的廊下站着。

府医张大夫正在吃月饼,忽然听得夫人院儿里的下人来报,让他过去给世子看诊,他马上搁下月饼,背上药箱,匆匆忙忙地去了正院。

进屋得见秦显躺在小榻上半死不活的样子,惊了惊,“这是,怎么弄的?”

武安伯夫人羞于启齿,抿着唇。

张大夫道:“夫人若不说明情况,老夫很难给世子确诊啊!”

武安伯夫人只得背过身去,“让人给踹了下腹,你快给他瞧瞧,将来会不会……”

张大夫了然,搬个绣墩到榻前坐下,又捞个软枕过来给秦显垫手,之后开始给他诊脉。

武安伯夫人焦躁不已,时不时地就问,“怎么样?”

张大夫皱皱眉,不多会儿收了手,面色凝重,“什么人下的手,也太重了,世子这情况,除非有灵丹妙药,否则往后都没办法再生育子嗣了。”

239、不回去(2更)

武安伯夫人母子走后,姜妙出了前厅,打算去花园找姚氏她们。

不想,刚过穿堂,就见肖彻朝这边来。

今儿是中秋,宫里本来有宴,但肖彻没去。

得见他,姜妙脚步顿了顿。

肖彻解下肩头披风给她披上。

姜妙仰头,就着飞檐下大红绸面的灯笼光线看了他一眼。

“人都走了?”肖彻问。

“嗯。”姜妙点点头,又顿了一下,“我刚刚好像,借着你的名头耀武扬威了一把。”

肖彻笑了笑,将她拥入怀里,抬手轻轻抚着她的后脑勺。

姜妙闻到他身上有酒味儿,是先前在家宴上喝的,不多,很淡。

“会不会给你带来影响?”姜妙又问。

肖彻垂眸看她,“不过是凭着身份处置几个不顺眼的人而已,你不常说自己有野心么?肖府容得下你这点野心和放肆。”

言外之意,不管她怎么任性,闯多大祸,他都给她兜着。

姜妙哼了哼,“有野心,那你是说的我,还有脸赖我头上?”

话完,一把推开他,“我要去找我娘了。”

肖彻又唤住她,问:“武安伯府那边的事处理得如何?”

“差不多了。”姜妙说:“内宅小事而已,就不累厂公cao心了,若有需要,我会跟你说的。”

“是相公。”肖彻又纠正她。

姜妙偏不喊,“你还没把我哄乖呢,而且,我若没记错的话,我曾经在你面前说过自己男人作孽太多英年早逝,你也问过我怎么没回去给亡夫上香,让我叫你相公,是想对号入座吗?”

肖彻回想起在庄子上那次,小宝病了,她抱着去找苗老,他当时就坐在屏风后,听着她咬牙切齿地形容“亡夫”:镇上杀猪的,作孽太多,英年早逝。

揉揉眉骨,肖彻无奈失笑,“你还真敢说。”

“东厂督主的儿子我都敢生,还有什么是我不敢做的?”姜妙翻个白眼,“不跟你啰嗦了,我还有正事儿。”

……

今儿白天天阴,晚上的月亮不怎么明显,老爷子吃完饭就回德荣堂去了,姜旭带着小宝去老爷子院里凑趣。

姜秀兰她们坐在花园里,说是赏月,其实光顾着聊天。

姜妙来时,正听她们聊起邹缨肚子里的孩子。

“娘,姑妈,嫂嫂。”姜妙笑着一一打了招呼。

姜秀兰得见她,眸光微动。

姚氏问:“妙娘,你怎么出去这么久?”

姜妙在石凳上坐下来,犹豫片刻,缓缓道:“娘,我要跟您说件事儿。”

见她脸色严肃,姚氏一颗心都沉了下来,“你快说,别让我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