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文学 - 言情小说 - 娘娘她又懒又娇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29

    盛临煊只看了一眼便挪开,想了想,将冰过的瓜果摆在她面前让她吃些降降热气。

沈珺悦在宫内的时候就喜欢吃瓜,只是那时还不太热,玉璧她们会打一盆凉丝丝的井水上来,再将瓜浸在其中半日,吃起来口感会好些。

这冰镇过的香瓜,在夏日吃就最好不过了。沈珺悦喜滋滋地拈起一片,手腕一转却是递到成徽帝面前,乖巧道:“皇上也吃~”

☆、美人醉

盛临煊接过沈珺悦递来的香瓜,心里更觉熨帖。

沈珺悦把瓜给了成徽帝,自己又拿了一块,这瓜都是切成寿桃截面的形状,沈珺悦吃的时候用双手捏着,几根细白的手指拈着浅碧色的瓜皮,张着丹唇小口一口一口地咬着熟红的瓜瓤。

她这个样子好似他幼时见过的金花松鼠,捧着松子一口一口地啃着,咀嚼时两腮鼓动,圆圆的脸蛋儿忒可爱。

御贡的香瓜香甜多汁,她咬了几口,红红的果汁浸润了她的唇,还有一滴顽皮的顺着唇角滑落。

沈珺悦此时已经有了醉意,行止比平时放任了一些,反应也慢了半拍,她感觉到汁液沁出的时候已经迟了,伸出小舌舔了舔却还是没能阻止,红红的一线划过又从下颌滴落。

她吃瓜吃得认真,并没有察觉到自己几番动作已经相当于是在男人身上点火了。

顿了顿,才知道要取手帕出来。可是手上拿着瓜又沾了一手的粘腻,习惯了身边随时有人帮忙伺候的沈珺悦一下愣了,竟不知怎么办好。

她脑子发晕,自己无法,却还知道求助成徽帝,水盈盈的眼睛看着他可怜兮兮道:“皇上,臣妾失仪了......”

别的女子若作此态,盛临煊早皱眉了,如此行事无度,怎堪为妃。然而此事换了沈珺悦,他只觉得她不胜酒力醉得迷糊,就是现在这样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也叫他心软。

盛临煊叹了口气,取出自己随身的帕子,轻轻蹭了蹭她下颌处残留的汁液,修长的手指挑起沈珺悦的下巴托住,另一手则拿着帕子给她擦拭,从唇角到下颌线,仔仔细细地擦了个干净。

冰釜中的冰已经化成了水,盛临煊将帕子浸入冰水中过了过又拧干。抽走她手中的瓜片,将她双手都包进帕子里擦一擦。

刚在冰水中洗过的帕子冰凉,沈珺悦双手被包覆住,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

盛临煊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又展开帕子,执起她白玉似的手指一根根拭净。似乎遇到她,多少从未做过的事情,也无师自通了。

沈珺悦是真醉了,醉在那两杯昆珠葡萄酒里,醉在成徽帝不可多得的温柔里。

她虽醉了,却不吵不闹,只比起平时更孩子气一些,性子反而还更柔更软乎,成徽帝再忍不得了,倾身亲了亲她,她睁着迷蒙的醉眼问他:“做什么亲我?”

单纯到冒傻气。

成徽帝眼神深深地看着她的眼睛,幽幽说道:“因为心悦你。”

她歪了歪脑袋,似乎是把这几个字在脑中过了一遍,忽然捂着嘴偷偷地笑起来。

盛临煊抱住她,在她耳边低语:“悦儿在笑什么?”

沈珺悦从他怀里挣出,抬头,笑得弯弯的眸子里映着盛临煊的脸,直白地说:“因为我也喜欢你啊!”

盛临煊只觉心口一颤,有一种莫可名状的感觉流动全身,蹿遍四肢百骸。

又捧起沈珺悦的脸,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再问了一遍:“悦儿喜欢朕?”

“喜欢啊!”面前的小女子娇花一般,笑语盈盈,回答得毫不忸怩。

盛临煊知道她醉了,可是他想到了一句话——酒后吐真言。

盛临煊认定,她此时说的必是真心话。只说她平时就心思单纯,难道喝醉了反而才来糊弄人吗?清醒时的她面对他时总是极容易害羞,何时有过这样的大胆?

坦诚,直率,盛临煊只觉沈珺悦醉酒的姿态又可掬又可爱。

将她亲密地拥在怀里,亲昵地亲一亲她的眼睛、脸颊,吻一吻她的鼻尖、唇角,又哄着她说了一些让人脸红心跳的话,结果却自作自受地被撩拨了一身的火气起来。

盛临煊将醉得越发厉害,在他怀里也晕晕乎乎到坐也坐不住的沈珺悦一把抱起,送到里间的床榻上。

将人甫一放下,沈珺悦燥热的肌肤贴上凉爽的玉簟,又触摸到身边轻薄的冰蚕丝衾,翻身便将那冰蚕丝衾团团抱住,发烫的脸靠上去蹭了蹭,迷濛的水眸弯弯,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盛临煊还来不及动作,她已嘤嘤嘟囔着,小腿蹬了蹬踢掉了脚上的绣鞋,又蹭掉了罗袜,身子弯曲成一只熟虾子的形状,就这样闭上眼睛旁若无人地睡了过去。

盛临煊坐在床边瞠目结舌地看着沈珺悦一气呵成的动作,半晌扶额自嘲地笑了笑。即便此刻自己的身体还异常兴奋,也不可能对睡着的她做出什么事来。

他背对她坐着平复了一阵,好不容易才平息了某处的躁动。

盛临煊回过头看她,衣裳领口略有散乱,裙摆亦凌乱地撒开,一双白净秀气的玉足.交叠曲起,毫无防备地暴露在他眼前。

盛临煊心想,自己若是把持不住,也是因她太过诱人之故。

探手摸了摸她依旧红粉霏霏的脸,感觉温度稍退,才小心地挪开她的手,将被她抱作一团的衾被扯出来展开,拎起盖在她身上。

到底还是不愿意趁人之危,愈是喜爱,便愈加珍惜。

沈珺悦仿佛做着什么美梦,即便睡着了,唇角也依然翘着,浓密纤长的羽睫在眼下投下一排阴影,睡得安心又香甜。

盛临煊站起身走到窗边,将窗口推得更开些,眺望着远处的庆寿山,清风拂面,脑子渐渐清明,思绪也转到了朝中事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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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珺悦是渴醒的,醒来时正躺在摘星居的床上,刚睁开的眼睛还不适应周遭的黑暗。

她掀开床边的帐幔,正要叫人,不想一开口就因喉咙干哑而控制不住地呛咳起来。咳嗽的声音惊醒了守夜的玉环。

循声进来的玉环用火折子点燃桌上的灯,就看到沈珺悦坐在床头指着茶几,边咳边艰难地说道:“水——咳咳......”

玉环会意,忙倒了水过来伺候她喝下,又给她抚背顺气,一边动作一边问她:“主子平日滴酒不沾的人,今日怎的喝醉回来了?”

沈珺悦喝水的动作顿了顿,随即又呛咳得更难受起来。

玉环吓了一跳,拿走她手上的水杯,焦急道:“您这是怎么啦?”

沈珺悦一边摆手,一边试图从混乱的记忆中拼凑些画面出来。

她醒来的时候,只以为自己做了一个梦。一个让她现在想起来都脸红,却又抑制不住心动的梦。

梦中的成徽帝又温柔又包容,把梦中傻里傻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