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文学 - 言情小说 - 娘娘她又懒又娇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9

分卷阅读49

    她也许会成为另一个人的妻子,他们应当不会相遇,更不会相爱。

如此想来,过往的一切便都释怀了。就像冲破了重重的阴霾,骄阳重现,盛临煊身上的黯沉之气一扫而空。

他温声道:“上次你告诉朕,在庆寿山上遇见了姑母,朕答应了你,回来就要告诉你关于姑母的事情。现在,你想听吗?”

沈珺悦正惊讶于他的神色变换,却不妨他在此时提起那件事,顿了顿才回答:“皇上愿意说,臣妾便想听。”

他点点她的鼻尖道:“此事说来话长,悦儿须得多些耐心。”

“今日说不完,可以明日再继续,我们有很多的时间,您可以慢慢说。”沈珺悦歪着头笑着,眼睛灿若星辰。

我们有很多的时间——

盛临煊也笑了,心尖发软,爱意漫溢。将沈珺悦重抱进怀里,一手抚着她的背,一手摸着她的发,让她的脸贴着自己肩膀,将一些旧事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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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他哭

周太后闺名映婉,十七岁初入宫时因貌美受封了五品美人,对身份背景不高的她来说已是很不错的位份了。后来不过是一夜侍寝,就晋升了四品贵人。翻过年,又升了三品婕妤。

那时,周家便因她而在官场上得了些便利,父亲升迁,兄长也谋了好差事。

中宫皇后病逝,先帝对周映婉则日渐宠爱,如此数年几度晋位,在中宫空置的情况下,先帝将周映婉册为皇贵妃。

到这时,周家已靠着周映婉一人而扶摇直上,周氏一族在朝中声势渐起,如烈火烹油鲜花着锦。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先帝对周映婉已是专房独宠,可她数年来仍无所出。先帝虽有遗憾却也不焦急,因为先皇后在时已诞下了嫡长子盛临昭,并在她弥留之际已封了此子为太子。

周映婉虽也想有个自己的孩子,但孩子不来,她也只是失望而没有焦虑。

着急焦虑的是周家。周家已经尝到了权势地位所带来的好处,一家子的希望都在周映婉身上。他们明白,只有周映婉诞下皇子,坐上后位,周家的富贵荣华才能继续下去。如今周映婉离着皇后之位只有半步之遥,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啊!

周家巧立名目,派出了许多人走遍了各地为周映婉寻医问药。也许是周映婉的亲缘到了,也可能是周家为她寻来又求着她日日吃着的那些药真的有用,二十三岁的周映婉终于有了身孕。

十个月后,瓜熟蒂落,诞下了一名皇子。又因生产时不顺,产后身子也不好,先帝心痛之余力排众议,将周映婉立为皇后,让天下人为她祝祷。

盛临煊出生时,太子盛临昭也不过七八岁年纪。他一岁时便被立为太子,从小便被精心教导,养出了温和的脾气与仁义的性子。先帝对这个儿子还是很满意的,

盛临昭对刚出生的弟弟也满怀善意,爱护有加。因此从盛临昭会跑会跳以后,最喜欢的便是跟在这个太子哥哥身后跑。

然而帝王家难得的太平温馨局面持续不了几年便被朝臣们无情撕碎。

异母嫡次子的存在,继皇后的盛宠,随着盛临煊一日日长大所展露的天资,以及先帝愈加明显的偏爱,逐渐让原先的太子.党感受到了nongnong的危机感。

生母早逝的太子盛临昭十五岁后,听得最多的就是关于继后所生的弟弟迟早要谋夺他的储君之位的言论。不过两三年,他就从一开始的愤怒驳斥,到了后来的沉默不语。

看着十岁的弟弟活力朝气的脸,十七岁的盛临昭却只感到了深深地忌惮。

朝堂上,以周家为代表的嫡次子派系,与太子.党之间,也开始了角力。

即便是这样,太子身为元后嫡长子,若一直行事有度,不犯什么大错,先帝也并无废储之心。

然而悲哀的是,太子.党在与对立派系的交锋中多次处于下风,太子的人马急了,便越发怂恿游说,盛临昭脾性温和意志不坚,在身边亲随与谋士的挑唆下,竟趁着先帝卧病之时,意图逼宫。

更悲哀的是逼宫不成,反被当场拿下。

干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太子之位自然被撸,但毕竟是自己的亲儿子,先帝也没有要他的命,只是将他贬为庶人,幽禁于宫外一座别院中。

那一年,盛临煊十二岁,第一次见识到生在帝王家的残酷,以及权利所带来的毁灭。他从未想过,他曾经喜爱、仰望、崇拜的太子哥哥会因他的存在而日日煎熬,并选择走上这样一条不归路。

那一年,前朝后宫经历一波清洗,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血腥气。先帝本就在病中,经此一事身心都备受打击,自此身体每况愈下,渐渐连上朝都有心无力。

这样拖了三年,先帝有感自己命不久矣,在颁布册封盛临煊为太子的旨意后,不到三个月就殡天了。

同一日,盛临昭被发现自缢于别院。

盛临煊登基后,让他重入皇室玉牒,谥为悯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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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是皇祖父的遗腹子,皇祖母生她时难产而亡,父皇便将她交给当时的皇后抚养,她只比悯王大三岁。大长公主对先皇后有孺慕之情,与太子虽是姑侄,感情却亲似姐弟。”故事讲到了尾声,却才提到引起这段往事的那个人。

盛临煊的眼中满是怀念:“我幼时,姑姑也常常带着我到处玩耍。她是个爱热闹好玩乐的性子,那时候她领着我恶作剧,太子哥哥便在后面劝阻,最后做了坏事被捅到父皇面前,还是太子哥哥站出来为我们开脱担责。”

沈珺悦将他抚摸她鬓发的手拿下来,用双手合握住,给他无声的安慰。

盛临煊笑了笑:“都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朕原以为都忘了,却原来还记得。”

怎么可能会忘记呢,那曾经是他过往的人生中最快乐的一段时光啊。沈珺悦理解他的伤怀,更不想逼他揭开伤疤。

便转而问道:“那大长公主殿下,为何又入了水月庵?”

说起此事,盛临煊也有些疑惑,“那是姑姑已经出嫁住在宫外的公主府。悯王之事发生后,她入宫求情,却与父皇发生了激烈的争吵。这中间的事情,朕也不太清楚,当时的禁卫统领是姑姑的驸马,后来是他带走了姑姑。”

“然而没几日又听闻她想与驸马和离,父皇不允她便以死相逼,最后她自行断发来了这水月庵,从此再未回过京城,朕也再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