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文学 - 言情小说 - 嫁给失明太子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2

分卷阅读72

    清楚,指桑骂槐,说白簌簌跟梁王有些纠葛。

白簌簌“哦”了一声,点点头:“你经常听。”

她道:“你喜欢的,你多听听。”

连漾晴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时语塞。

她是真听不懂,还是假听不懂?

自己明明是借戏本子,说白簌簌和梁王有牵扯,白簌簌却反唇相讥,说是她喜欢这种故事。

这岂不是说她自己水性杨花?

连漾晴脸色变了,沉默良久,微微笑道:“jiejie可真是……话里有话啊。”

那笑有点勉强,白德妃方才跟连漾晴口角,此时看到她吃瘪,当即凑过来:“说什么话呢?也都跟我说说?”

她打量了一眼这一对妯娌,目光是长辈的慈祥,而话语讥讽:“谁都知道簌簌得了太子殿下的眷顾,每日寸步不离、鹣鲽情深,怎比得上王妃一个人独来独往来得自在呢?”

连漾晴暗暗掐紧帕子。

帕子掐出一个尖刻的弧度,就像她此刻的心一样,揪得紧紧。

周贤妃今日的精神有点差,不过听了两个时辰便乏了。

周贤妃乏了,一众的妃嫔小主们也纷纷告退,戏班子得了赏银,便谢了幕。连漾晴跟着周贤妃往外走,出了阅是楼,周贤妃忽然止步。

周贤妃回头朝连漾晴看过来,连漾晴脸蛋绷了绷。

周贤妃看似温婉和气,话里的意思却不客气:“她跳得厉害,你便要随她跳?德妃一向长于口舌,做事蠢笨,跟她计较反而堕了自己的名声。”

周贤妃敲打几句,连漾晴沉默了。

“是。”

……

白簌簌往东宫走的时候,在宫道的尽头遇见连漾晴,连漾晴猜到白簌簌走这条路,特意在这里等她。

白簌簌蹙了蹙眉。

这个人老是过来纠缠她,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她拉自己,吵着自己听戏,真是奇怪啊。

萍姑注意白簌簌的表情,看了看不远处的梁王妃,心下有了思量。

她哪里不知道梁王妃的心思呢?

梁王妃看着娘娘和善,又得太子殿下的宠爱,心里便嫉妒起来……这般心脏的人,哪里配叨扰娘娘?

萍姑引白簌簌往一边的宫道走,连漾晴却不依不挠,三两步跑过来,拦在白簌簌面前:“太子妃jiejie要去何处?”

她笑得和善,眼底却都是阴狠。

“你,不出宫去?”白簌簌往后退了一步。

她想了想,明白过来:“哦,你在这里等我。”

连漾晴眼里笑意更深,上前一步:“jiejie让宫人退下吧。”

“王妃有话便直言,心里坦荡,何必顾忌宫人。”萍姑挡在白簌簌跟前,不动声色道。

连漾晴向萍姑使了一个眼色,她是梁王妃,谁见到她都要给她几分脸面。

而萍姑守在白簌簌跟前,纹丝不动。

连漾晴的脸色当即垮了,居然有人敢给她脸色看?她扬了扬眉,想要动怒,想到什么,面色慢慢平缓。

“那meimei就直言不讳了,听说jiejie跟梁王殿下入东宫之前,便有数面之缘的……闺阁女儿认识外男,岂不是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藕断丝连?”

她看着白簌簌,自以为窥破了白簌簌的心事,笑得镇定:“从前建陵侯府也想跟周家结亲,谁成想,许给梁王殿下的jiejie竟然嫁入东宫。jiejie要是跟梁王殿下纠缠,怕是挑拨人家兄弟阋墙呢……”

连漾晴想了许久,才理清白簌簌跟萧飒的关系。

在她心里,萧飒不亲近自己,自然是心里有了别人。她怎么会找自己的原因?她听说建陵侯府曾有意将女儿许配给梁王,便将白簌簌对号入座了。

连漾晴心里冷笑。

这种女子她见多了,仗着美色左右逢源,让男人围绕自己,给自己贴金。可也不想想自己左右逢源的是谁?

太子和梁王殿下,是好相与的吗?

连漾晴陶醉在自己的幻想里,白簌簌蹙了蹙眉,看她:“你,说什么?”

她说的什么?

自己跟梁王没见过几面的呀。

萍姑听到连漾晴的话,脸色当即冷了下来:“娘娘乃金玉之质,怎能容得王妃胡言乱语?梁王殿下心系朝堂,怎会跟王妃一般满腹妒火,纠缠男欢女爱?”

萍姑自来手段狠辣,是先皇后留下的老人,怎能容连漾晴在宫里撒野,此时冷眼以对,连漾晴也有些犯怵。

萍姑护在白簌簌跟前,她身边的宫人们也纷纷朝连漾晴怒目而视。

竟敢用这样的污名诋毁娘娘,娘娘冰清玉洁,怎会与梁王有牵连?

不知好歹的东西!

若是太子殿下知道了,乱棍打死都是轻的!

萍姑冷冷道:“怕是王妃自个儿百般痴缠,把梁王磨得厌倦了,还来跟娘娘倒打一耙呢!”

连漾晴往后缩了缩,强撑着脸面,色厉内茬:“区区一个奴婢,也敢说三道四!”

自己不过是说了两句话,她们都怎么了?

区区一个左右逢源的玩物,怎么这么得人心!

萍姑扶了扶白簌簌,白簌簌看懂她对自己的关心,摇了摇头。

那一切都是连漾晴的自我陶醉,哪里能气着她呢?

萍姑眼角软了软,心想娘娘这般心思纯洁的人,哪里能给梁王妃这般腌臜的心思污染,娘娘就像天宫来的仙子一般,天生要比凡人高一等的。

这么想着,萍姑的戾气慢慢消了。

她看着连漾晴,明明是个奴婢,话音却让连漾晴胆颤了颤:“王妃还记得太子殿下的话吗?娘娘是殿下心尖的人,再敢烦扰娘娘,怕下一次说话的就不是奴婢了!”

“你……”连漾晴说不出话。

她想起明心寺的所见所闻,这里离东宫不远……那个阴鸷莫测的太子就在东宫深处,如一头蛰伏的猛兽,给她沉沉的压迫感。

萧君山说的话像还响在耳畔。

若有下次,她恐怕……就没有上次那般好运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手,手上血痕还残留一些,隐隐作痛。

连漾晴身子发抖,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白簌簌看着她,迷惑:“呀,你觉得冷吗?”

明明是暖洋洋的春天,她怎么一直发抖呢。

这一厢,东宫。

萧君山坐在书房看书,气质越平静,那腰间的荷包就越扎眼。

他往常腰间的荷包都是最好的绣娘所制,绣纹精美。

而此时佩的荷包稚拙,一眼便是新手试作,宝蓝如意纹歪歪扭扭。

谁想到他会戴这样的荷包呢?

萧君山身为太子,吃用自然都是最好,而那荷包像是歪歪扭扭的小葫芦,系在腰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宫人满腹疑惑,说不出口。

这时候,就该方公公开口了。

他摸不清萧君山的意思,看了看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