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文学 - 言情小说 - 烈风与玫瑰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6

    小心滑到通讯录,梁逸坐她旁边,眸光不经意一扫,就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

她竟然,把他的号码备注成“开旅馆的”。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把夺过她手机,又看了一眼,没错,就是“开旅馆的”。

看来,是他最近对她太温柔了,以至于她蹬鼻子上脸,这么想着,他冷声说:“解释一下。”

苏夕不自然的笑笑,“你前段时间不是说过吗?让我以后把你家当作旅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于是……”

梁逸蹙眉一想,好像也没什么不对。

把手机还给她的时候,苏夕也反应过来,“我也想看看,你把我备注成了什么。”

这下轮到梁逸慌了,故作淡定的别过脸去,轻描淡写的说:“没什么可看的。”

“我就要看。”

抢了半天,苏夕终于把他手机夺了过来,屏幕亮起的时刻,梁逸深深吸了口气,说:“看完别急着生气,听我解释。”

苏夕点开一看,好家伙,他竟然把她备注成“传销头目”。

卧槽。

对司机喊了一声“停车”后,她不顾他的阻拦,头也不回跑开了。

其实,梁逸想说,他经常丢手机,通讯录里,越是对他而言重要的号码,他都备注成“诈骗”“广告”“传销”之类的,只是为了保护在意的人不被有心人利用。

没想到,她误会了。

苏夕回家以后,越想越气,气到作业都写不下去的时候,梁逸的电话打了进来,她按了拒接,他再打,反反复复几次后,她十分不耐烦的接起来,“你还有什么说的?”

“你出来一下。”

“我不。”

“那你把窗户打开。”

她没好气的打开窗户,一个抬眼,就看到夜空里出现一大片璀璨而又夺目的烟花。

两行大字出现在头顶,写着——

“苏夕,老子喜欢死你了。”

“看在我这么喜欢你的份上,消消气好吗?”

他……在表白?

她觉得震惊的同时,火气瞬间消了大半。

合上窗户后,她还是没回过神来,心想这狗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浪漫了。

打开手机时,就看到梁逸发给她一张图片,定睛一看,他竟然把“传销头目”改成了“啊我女神”。

苏夕看完,扑哧一声乐了。

第二十四章

苏夕感冒了,病了一个多礼拜,把药当成饭吃,却还是不见好,甚至更严重了。

就连江湖鼎鼎有名的“罗一针”都拿她没办法,在苏夕卧床不起的时刻,梁逸提出送她去医院。

罗医生表示出赞同,“苏夕,你最好去医院检查一下,最近甲流闹得巨凶。”

苏夕一听“甲流”俩字,顿时觉得肺疼得快要炸开,咳嗽半天,紧张的心情还是没平复下来。

此时她老毛病又犯了,遇事就喜欢逃避,“我不去。”

“你这样拖下去迟早出问题。”

“死了倒是一了百了了。”

见苏夕油盐不进,苦苦相劝都不听,梁逸的暴脾气上来了,胡乱给她套上棉衣,也不管她奋力挣扎,把她扛起来,扔进车里。

此时已经后半夜了,梁逸没叨扰司机,踩上油门,就把苏夕送上路。

起初,苏夕有气无力的问他:“你行吗?无证驾驶是要被罚款的。”

梁逸虽然上礼拜刚拿到驾照,但是论起车龄也足足有五六年时间了,尽管之前他只是在自家的度假村里开,但是好歹也算个“老司机”。

被她这般蔑视,梁逸心里未免有点不爽,但总不能跟一个“病人”一般见识,于是他安慰她说:“没事儿,罚钱也不会让你掏腰包。”

经他这么一说,苏夕就更害怕了,“不行,我要下车。”

梁逸把车的速度放慢,安慰她:“别怕,我慢点开。”

他紧紧攥住她愈发冰凉的手,guntang的体温贴过来,透着点香皂的清香,竟让苏夕有点想哭。

都说人在生病的时候,是最脆弱的。

这话果然不假。

苏夕憋了半天,还是没忍住,眼泪“吧嗒”一声掉下来,梁逸就地慌了,赶紧把车停在路边,掏出纸巾帮她擦眼泪,一边擦一边柔声对她说:“都多大的人了,还动不动哭鼻子,丢不丢人?”

苏夕哭得更惨了,“二哥你说,我不会真得了甲流吧?”

梁逸捏着纸巾的手僵了一下,原本笑着的脸一下子没了波澜,平静得让她愈发害怕。

直到他说:“一定不会的,相信我。”

苏夕摇了摇头,满眼的绝望,“直觉告诉我,这次我中招了。”

梁逸打小就没安慰过别人,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面对她的恐惧,他只能用看似荒唐可笑的方式安慰她。

他垂眸望着苏夕,眼中透着前所未有的温柔,“好吧,我就把你当作一个甲流病人。”

见他的脸朝自己凑过来,苏夕吓得面色惨白,“你要干嘛?”

他吻住她,任她死命挣扎都挣扎不开。

直到她浑身再无力气,他终于放开了她。

发动引擎前,他还不忘帮她擦了擦嘴角的湿润,说:“这下好了,如果你真的中招了,我也会被你传染,要死我陪你一起死。”

苏夕在闭上眼睛前,使出浑身力气说了两个字——“疯子。”



结果就是——

苏夕只是患了普通流感。

而她之所以吃药打针都不好,就是因为她在数九寒天里穿着单裤,一心想做个苗条纤细的小仙女。

这可把梁逸气坏了,在她刚睁开眼睛,话都没来得及说的时候,梁逸从袋子里拿出一条厚厚的棉裤扔给她,朝她怒吼一声:“给老子穿上!”

毕竟,这是他起了个大早,绕了十多条街,在唯一还营业的一家商店买的,为此,他还让店员又在棉裤里塞了二斤棉花。

苏夕死活不穿,甚至开始装眩晕,装四肢无力,梁逸毫无办法,只好降低音调,坐到她病床前问她:“你每天臭美给谁看?”

当然是给你看了。

苏夕虽这么想着,但没直接这么说,而是冠冕堂皇的说:“不是为了给别人看,我只是想取悦我自己。”

梁逸嗤笑一声,“然后就把自己取悦成一只病猫?”

苏夕连连向他讨饶,“二哥,我向你保证,回去我立刻穿秋裤。”

“不行,穿棉裤。”

“我再添一层保暖裤。”

“不行,穿棉裤。”

“……”

就这样,出院那天,在梁逸的威逼利诱下,苏夕硬着头皮穿上了那条厚厚的大棉裤,颜色还是红绿相间的。

如果此刻在她面前搭个土炕,她一定会产生一种回到几十年前的小山村的错觉。

试想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