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文学 - 言情小说 - 世家小福妻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41

分卷阅读141

    么留你在身边。此事听我的,不要声张……嘶你!”

一把孔雀草郝然触他下巴,慕容熙猛将人推开:“恶妇,你想谋杀我!”

拓跋飞燕握着一捧孔雀草,如同执着最尖锐的利器:“瞧,我随便一试就知道你在说谎。我平日给自己放宽心,不爱理会你的风流事罢了,当我不知道,第一次你把聂妙言掳来营帐时,就差点被她携带的孔雀草伤到,就第一次!你们还无后面的种种纠葛,你就可以对她包容。我呢,伴你二十载,比不上一个刚见面的女人。”

慕容熙为她这番话沉思了。说来,小妙言每每拿孔雀草对付他时,他总感到一种别样的乐趣,从不怪罪于她。

孔雀草,那是能要他命的东西。

难道上辈子真欠了她?

慕容熙莞尔,哄她:“许是妙言长得单纯可爱,让我狠不下心肠。看看你自己,较起真来多丑?把东西放下,别再闹了。”

拓跋飞燕摇头,拿孔雀草对着慕容熙,并喊:“晴姑姑,赶快派人通知父皇,聂妙言就藏这在。万不可让太子铸成大错。”

话音甫毕,她却根本没能凭借一把孔雀草拦住男人。

慕容熙一晃而过,三步并作两步追前。

掐住晴姑姑的脖子,使力一拧。

咔嚓——

“晴姑姑——!”

慕容熙松手丢掉老妇的尸体,拓跋飞燕跌撞爬过去,抱起人,探其断了的鼻息,悲恸抽噎:“你怎么能,晴姑姑待我忠心耿耿,陪我从小长大,到出嫁嫁给你,到你夜夜不归,都是她在安慰我陪伴我,她就像我的母亲一样……”

慕容熙半蹲,捏她颚骨:“你再敢胡言,下场和她一样。”

丢下冰冷的警告,慕容熙还是不放心,叫人把拓跋飞燕关押看守起来。

*

谢虞到来后,慕容进将他当成号令谢家部曲的傀儡,并不重用。

在谈论一些核心军务时,总是避开他。

对此,谢虞专门找慕容进恳谈了一次。

“陛下,听说谢墨大军一路破竹建瓴,锐不可当,才五日就畅通无阻的过了兖州,直逼管城,不久就会有一场大战。按说,他跟将士已离心离德,为什么会出现这么顺利的局面?”

第107章

慕容进近日为大军的接连受挫感到神郁气悴,扪心自惑是否收留了谢虞的缘故,汉军有遁地术将聂妙言劫走,触类旁通,可能也有秘术给谢军传递消息。这厢听谢虞主动戳他痛处,冷言不讳:“是从收留了谢校尉你,我方就开始屡战屡败的吧!”

谢虞惶恐:“陛下待我宽厚,每日好吃好喝供养,从不让我参与军政,我哪怕有心阻碍军机,也没那份能力啊!陛下可知,薛昱之女薛瑾瑜跟谢墨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慕容进咯噔一下,薛家被他视为最愚蠢可靠的同盟,商议军务时,也未避开他们,怎料薛家还有一条漏网之鱼跟谢墨有羁绊。忙问:“什么关系?”

谢虞便道出一二:“……这些,尤其是薛瑾瑜三番两次被谢墨拒婚,还赖在谢家不走的事情,在整个南周都众所周知,陛下稍稍探听可得。不过,这也是我的揣测罢了,还望陛下明察,不要冤枉好人。我这番来找陛下,是另有要事相商,不是来告状的。”

慕容进听他言辞恳切,并不存害人之心,脸色和缓了些:“何要事。”

“承蒙陛下收留,唯一遗憾的是,您一直怀疑我的忠诚,不肯让我参与议政。但近日我得一谢墨身边的家将传讯给我谢墨的排兵布阵,知他将在新野驻扎,其中粮草、兵甲排布,在他身边潜伏的家将都传了一份给我。陛下若肯听我一回,此次将不战而胜。要是我所言有虚,反正我人在这,这条命你拿去就是!”谢虞大放言辞。

慕容进沉吟,引手向主帐:“请进去同议事。”

今日,一张陌生的面孔加入了议事堂,令薛昱气得暴跳如雷。

谢家跟薛昱有不共戴天之仇,谢虞以前就是谢墨的帮凶。

这就罢了,若谢虞真心投诚的话。但薛昱深知谢虞的犟脾气,别说被砍了条手臂,就算拿刀架脖子上,也不会屈服!

薛昱便恶言重伤:“陛下明鉴,谢虞一介武夫,性情直率暴躁,在南周时早为世人知悉。如今一派洞悉人心的分析,难道不令人起疑吗,他定是谢墨派来的jian细,陛下千万不要重用他!”

慕容进心中盘旋多种念头,被谢虞捷足先登告了密,不禁猜疑,难道薛家真有秘密怕被谢虞揭穿,所以强行打压?反观谢虞,在告状时也中正平和,还请他不要错怪了好人。谁坦然谁有鬼,高下立现。

“薛参军不要针对谢校尉了,如你所言,他只是一介暴躁武夫,谢墨会派他这样的人来当细作吗?你说话简直自相矛盾!谢校尉提供的这份秘报路线精确、各排布地点翔实,我看可信,你们尽快商量出方案,夜袭新野!”慕容进决议道,的确觉得,这幅地图的标注是无懈可击的,非常符合兵家常规。

薛昱眯了眯眼,不再作声了。

夜晚三更,毛月朦胧,营地阒寂。瞭望台上灯柱亮光摇曳。

不一会,一阵突发的打斗声搠破了夜的宁静。

慕容进被属下通传,很快披衣出帐,来到事发现场。

他看到被按制在地的谢虞,断臂处和脸摩擦在地,头发蓬乱,一脸的狰狞。他大惊喝止:“松手,谁敢对谢校尉不敬。”

薛昱擦了擦鼻血,满脸的兴奋,捧着一张帛绢爬过来:“陛下,末将派人跟踪谢虞的行径,终于被我抓到了!这是夜半飞鸽送来的传书,这上面才是谢军在新野的真正排布,跟白日谢虞所提供的那张舆图完全相反!”

“什么。”慕容进睨了谢虞一眼,扯过薛昱捧上的舆图,眼瞳渐渐扩大。

如若说白日那张舆图是按兵法常规行事,无懈可击,那手上的这一张,却在于兵法背道而驰中开辟出新的天地,细品之无一处排布不让人感到拍案叫绝,且与白日的图所相对,竟是相辅相成的,若按照白日那张图偷袭,必定处处落入敌方的陷阱!

慕容进捧好新到手的舆图,上前,朝谢虞狠狠刨了两脚:“你这个细作,差点误我。”

“咳咳,陛下明鉴,这要么是薛昱的jian计,要么是谢墨离间你我的jian计,跟我绝对无关……”

“还强自诡辩。拖下去,先关起来。待我军凯旋,我要让这贼子自打嘴巴,心服口服。哈哈,有了这张真正的图,谢墨死定了!”慕容进胜券在握的狂笑。

不远相对的新野。

大军在后方整顿军资,刚至不久。

谢墨遥望水畔的另一头,负手而立,久不归营。

乔逸凡来到他身边,见他面萦愁思,解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