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文学 - 言情小说 - 嫁给暴虐相国后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00

分卷阅读100

    温贺明恨恨咬牙,他老来得子,夫人也因生温喆时难产而死,这儿子向来是他捧在手心里的宝,这会儿又是心疼又是无奈,死死咬着牙恨不得立马将闻延给杀了。

偏闻延也不是什么好对付的,既然能偷偷从后院将温喆给带出来,就肯定是留了后手,他这会儿断然不能轻举妄动。

"将军,跟我合作百利而无一害。想想是谁让皇后娘娘在宫里受尽苦楚和折磨,还有眼下您正受苦的儿子那日又是怎么被羞辱的?"

温贺明这一生最看重的便是自己的两个孩子。那日皇帝请温家父子俩进宫时,去的不仅他们,还有闻延跟江家的人,皇帝拐弯抹角地将温喆的品行骂了一通,而后温贺明更是亲眼见到了李修虔冷落温姝的场景,心中本就愤愤。

这会儿闻延冷不丁给挑了出来,更是在扎人的心。

温大将军的身子一僵,强压着心头的怒气看他,"你果然有了反心。"

闻延冷笑一声,"谈不上造反,只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此话何意?"

"只有我的同盟才配知晓这些,温将军不妨好好考虑一下。"他说着便要走,"为了让您好生考虑,温小公子我便先带走了。"

"站住。"温贺明的声音冷不丁响在背后。"你想要我做什么。"

闻延轻勾唇角,转过身来对上那人的目光,唇畔的笑容瞬间冷了下来。

"很简单,杀了李修虔。"

*

"柔儿,我们好不容易才走到这儿……咳咳咳!"阮屹只觉得嗓子里一片腥甜,忍不住猛地咳嗽几声。

阮柔抬手为他掖好被角,"二哥,此事不仅关乎闻延,更是关乎着整个大晟朝,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犯错。'

"可是…

"二哥,这一路就会有人保护着你,你且先去爻州养伤,待盛京平定下来,我定亲自来接你。'

阮屹无奈叹了口气,"傻meimei,我不是担心这个,我只是放心不下,你还怀着孩子,这.……."

"放心吧,有七娘陪着我,定会没事的。"阮柔握了握他微凉的手,回头去看收拾东西的桐离,"阿离,你留下照顾二哥。你是我的陪嫁侍女,跟着往西北去,也好掩人耳目。"

桐离被安排得明明白白,这会儿忍不住眼眶发酸,"小姐……您要照顾好自己啊。"

"恩,你们也是。"阮柔又回头看了一眼阮屹,终还是跟着付七娘出了门。

她虽舍不得抛下二哥,可也只有这样才能瞒过闻延。随行的相府的侍卫都已换成了暗影军,听从付七娘的调遣。

只是不知从这里回到盛京需要多少天的时间,她势必要在正月十五之前回到京城阻止闻延……阮柔这般想着,心头越发紧了。

她垂下眉眼去看自己高高隆起的小腹,"孩子,你一定要给为娘争气,千万不要在路上折腾娘啊。"

"夫人,马车已经备好了,我们出发吧。"

阮柔重重地呼了口气,"好。"

68、孩子…

正月初五,朝堂之上一片肃穆。

"陛下,昭妃娘娘诞下您登基后的第一子,亦是皇长子,十分尊贵。可其母无论是出身亦或是品行,皆难担对皇子的养育教导之重任。"有人沉声如是上奏。

高坐于龙椅之上的李修虔垂眸瞧了他一眼,目光不经意间略过正站在队列之首的闻延,"爱卿是为何意?"

"皇子尊贵,臣以为,当应由皇后娘娘亲自抚养。"

闻延听着倒是无甚在意,可另一边的温大将军便是不同了,拳头都暗自握紧。

偏李修虔看向了温贺明,"朕也正有此意,不知温将军意下如何?"

温贺明不曾抬眼去看皇帝,只垂眸拱手,哑着嗓音道∶"皇后娘娘虽是老臣之女,但更是陛下之妻,是大晟朝的皇后,臣不敢做主。"

堂上静默了片刻,皇帝暗自将阶下众人扫视一遍,终是沉声说了一句∶"那便定了吧。"

"陛下圣明。"众人躬身齐道。

对于这样的场面,李修虔自然再熟悉不过,这会儿只摆摆手,"朕乏了,退朝吧。"

""恭送陛下。"

巩幸扶着李修虔从龙椅上起身,待出了大殿方才压低声音问道∶"陛下还是要去皇后娘娘那儿么?"

李修虔的脚步顿了一下,眉头微拧思索片刻。

天色清明,却抵不住寒风阵阵卷携着宫墙上的积雪,一下又一下地掠起他厚重的斗篷。

"去看昭妃吧。"皇帝沉声道。

巩幸答应着扶主子上了坐辇,"摆驾念芷宫!"

皇帝的仪仗尚未行至念芷宫门口,便见一宫女匆匆忙忙跑了出来,慌不择路般朝另一边跑了几步,忽的想起什么,转身又朝着这边而来。

"站住。"巩幸将人给拦了下来,"这是圣驾,你慌慌张张地冲撞了陛下,是有几个脑袋能掉?"

那小宫女慌忙跪在地上叩头,"陛下饶命!奴、奴实在是一时慌乱记不起录来,才、.……

李修虔自然没闲功夫听她废话,只沉着脸色垂眸睨她一眼,"念芷宫的?"

"是、是….宫女颤巍巍地答应。

"何事惊慌。"他问。

那宫女像是想起了什么恐怖之事,脸色都白了,"陛、陛下,我家娘娘她…….

李修虔淡淡的眉头不由紧皱,等着她的下文。

"娘娘她怕是得了失心疯了!"

马车停在相国府的门口,一道黑影闪过,方才空旷的马车旁多了一道年轻的身影。

桑止为闻延打开马车门,又将阶凳摆好,等着闻延下来。

"相爷,蛊毒已起效。"

"恩。"那人从车上款步走下来,负手而立,仰头瞧着府门上皇帝亲题的"相国府"三字,眸中寒凉至极。

这一切才刚刚开始,只是可惜阿娘有早已不在,瞧不见这场好戏开场了。

这般想着,闻延轻轻摩掌着拇指上那枚温热的玉扳指,转而快步进了相国府的大门。

一进致渊阁,便听得他询问阮柔赴爻州之事。"夫人那边如何了,七娘可接到人了?"

"七娘已赶到,随行之人也添了几个暗影军在暗中保护着,相爷放心。"

依旧是一声浅淡的"恩",但眼下闻延的这声更像是松了口气,与在府门口听说杜鸣乔身上的蛊毒已起效时的截然不同。

"叫方海林来一趟。"闻相爷背对着桑止站在暖炉前搓了两下冰凉的手,"再派人去请了江秉文,从侧门进。"

"是。"

"哦,"闻延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接着道,"他若是不愿,便将这个给他。"

他说着指了一下桌案上摆着的信封,仍旧悠哉悠哉地站在暖炉前暖着冰凉的大手。

自他十六岁习武而来,时常便是这般浑身冰凉,尤其到了冬日里,更是难捱。大抵是因了那会儿没日没夜拼命地练,冬日里累了困了便在雪堆里躺上片刻以保持清醒,至此落下了病根。

不过每到这个时候,都能让他更加清晰地想起自己心中的仇恨,也就更恨坐在龙椅上的那人。

听得桑止拿了信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