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文学 - 言情小说 - 隔壁热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5

分卷阅读95

    顺眼,嘴里却回:“看到她就烦,以前你比我还讨厌她啊,她也最喜欢欺负你。”

陆时迦竟觉得好朋友说得有几分道理,祈热似乎确实最喜欢欺负他,可他又得实事求是:“她其实也没那么讨厌……”想了想,他举出一个祈热没那么讨厌的例子,“还是她从国外带回来的,肯定很贵。”

他随便举的一个例子,却触到祈凉的伤心事,祈凉平稳的语气里带着点自嘲:“她只送给了你,我可没有份。”

“……”陆时迦没法反驳,默了默,脑袋里搜索祈热其他的优点,“她还把的碟带回来了。”

祈凉差点翻出个白眼,幽幽地回:“那是你想看的,我没说有兴趣。”

“……”陆时迦不说话了。

第二天到教室,陆时迦又一次被拦在了过道上。

他这回是真忘了这回事儿,昨天被喊去送月饼,祈热没想起来还他iPod,他自己也忘记问。

“又忘带了?”季桃见他为难,探询着问。

陆时迦刚要顺着这个理由点头,身后的祈凉代替回答:“没,被偷了。”

“被偷了?”季桃睁大一对大眼睛。

祈凉似乎对昨天的对话耿耿于怀,继续说道:“嗯,iPod被偷了,可能整个人也被偷了。”

说完,往陆时迦旁边一挤,先一步回了位置。

第46章

银色的雪佛兰停靠在梅外与胡桃里中学两道大门中间,车窗开尽,窗沿上搁一只手臂。

后排坐了两个中学生,一个戴着耳机听李志,声音大到漏出来,另一个没有音乐可听的只能蹭着那点漏音,“星空和黑夜/西去而旋转的飞鸟/我们生来就是孤独”,他虽不再弹吉他,也听出几个和弦来。

三缺一,缺的那个,晚了半小时。

陆时樾原坐在车里等,见人出现在校门口,开了车门下车。

一起过来的还有徐云柯,他们刚在办公室接受了花自酌的一番教育,徐云柯赶着回家吃饭,跟祈热一起小跑着出来。

离了几步远,他看清车旁的人,开玩笑般问:“这不会也是弟弟吧?”

祈热斜眼觑他,“不行?”

徐云柯摇着头站定,朝面前的陆时樾扬了扬下巴当作招呼,再侧了头看祈热,“国庆要是有空,随时联系我,沙龙连着好几天。”

祈热点点头,喘了粗气坐上副驾,等陆时樾上了车,她探身摸了摸方向盘,“你这车……看一次,丑一次。”

摇上车窗,陆时樾握上方向盘,将车往道路另一头开。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她嫌弃这辆陆正午帮忙挑的代步车,听一回,笑一回。丑倒是真丑,陆正午掏钱,他无所谓,也就任他买下。他租住的地方离公司步行不过五分钟,很少用得上,主要用来回木樨门,周末偶尔加班回不去,一个月也就开上那么一两次。

陆时樾没接她的话,专心看着路况,过一会儿问:“同学?”

祈热埋头看着手机上的短信,粗粗整理国庆的学习计划,没所谓地应了一声。

“在追你?”与上句一样,不带某种情绪。

祈热把手机一收,照了实情说:“谁知道,他没说,也就偶尔说说话。”

陆时樾得空看她一眼,见她脸上不耐烦得很,不禁笑了笑,还要开口,后面祈凉冷不丁插了一句进来,“你打算什么时候把iPod还给陆时迦?他都答应借给别人了。”

说完,祈热才知道他是在冲自己说,她快速回头,嘴上批评:“你跟谁说话呢?”这么教训着,边拉开书包拉链,低头翻找,最后拿出自己的MP3来,直接往后扔,“忘在宿舍了,你先听我的。”

“他不是要自己听,是要借给别人!”祈凉仍旧不甚耐烦。

祈热不看祈凉,直接看的陆时迦,“放完假去我那儿拿。”

见他弯腰捡起滚落的MP3,祈热回了头,问的陆时樾:“工作怎么样?”

陆时樾只回一句:“嗯。”

“嗯是什么意思?”祈热笑了出来。

陆时樾顿了顿。柳佩君平时给他打电话,也总这样问,他入职到今还没遇上什么解决不了的难题,其他的,或枯燥或有趣,他私以为不足道,通常岔句话,将话题跳过。

现在是祈热问,他反应过来,“手上的项目做完,应该会有一笔奖金。”

祈热看向他,等他继续说,他又挤出一句,“之后可能要自己带组。”

“可能……”祈热重复这两个字,“你在说的事儿就是百分百确定了。”她笑一声,“好好干啊,陆组长。”

她看向窗外,“以后还得喊你,陆部长,哪天还得脱帽敬礼喊——陆老板!”

她拿捏着腔调喊,陆时樾笑了出来。

后头陆时迦已经将耳机塞进耳朵,播放键一按,涌进来的不是音乐,是一句句听不懂的法语,唯有那道声音有些熟悉,不,过于熟悉了。

陆时迦抬起头,望向那道声音的主人,他能清楚地看见她扎起来的丸子头,侧着的半边脸上带笑,几缕头发丝随着她的动作往下掉,贴在她后脖颈上。

鲜活,生动,跟耳机里带了几分柔和的声音不太一致。

他怀疑听错,猛地扯下了耳机,果然听见她多了几分中气的普通话,顿时觉得顺耳了许多。

“去你那儿?”祈热捏着下巴,“特意去你那儿吃顿饭?”

“嗯,季阿姨也过去。”陆时樾添一句。

祈热往椅背上重重一靠,“有好吃的,那我也去。”

结果两家八口全过去了。

一间小复式,设计与装修都极简,一行人开门陆续进去,瞬间把客厅填满。内里已经收拾得很整洁,柳佩君非说要大扫除一次,季来烟相反,先上上下下参观一回,再翻出一对花瓶,装六分清水,把带来的鲜花修剪了插进去。

插好了问旁边站着的祈热,“好看么?”

祈热叉腰倚着桌子,摇了摇头。

“刚才在花店你说好看的呀。”季来烟又倒弄两下,将花瓶摆好位置。

祈热凑过去,双手捧着脸,“有我这朵花好看吗?”

身后两个爸爸听了笑出来,另外一句“切”出自祈凉。

季来烟捏女儿的脸,“好看,也不看看是谁养出来的。”

祈热嘻嘻地乐,没再开玩笑,伸手摘下一片玫瑰花瓣,“刚才在花店看着好,一插进瓶子,”她摇着头,“难看。”

“那你买的这瓶子得配什么?”季来烟笑着瞅她。

“最好看的当然是雏菊了,之前在巴黎,去教授那儿吃饭,我给他送法国菊,他还挺不乐意,说一是菊,二是黄色菊,犯忌讳,后来我给他送小雏菊,四种颜色凑一块儿,他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