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文学 - 言情小说 - 公主嗜我如蜜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42

分卷阅读142

    焕然的新气象。

昏侯东迁于东海之后,亦送来了一份贺礼——他亲手编的一串贝壳颈链。元清濯收下了,并锁入了柜箧里没有再打开。

初此以外,此次不少达官名流均向长公主献上了贺礼,礼唯恐不够名贵,琳琅满目地,最后整整砌了她一屋子。元清濯想的是,如果这些拿去充军费,也够三军吃上个把月了。

至二月十四日,元清濯如同事先约定的,穿上嫁娘服饰,骑马到苏府旧宅去接她的驸马。

姜偃被扶上花车,元清濯在外头叩门,微笑:“郎君,你要不要一顶盖头?”

把脸遮住,就更不会羞了。

姜偃明知她取笑自己,微微摇头,想她隔着帘门又看不见,于是道:“如此已好,不必再麻烦*公主添置其他。”

元清濯闻言,于是立直身坐了回去,“出发了。”

迎亲队伍拥簇着公主和驸马,浩浩荡荡朝皇宫进发。

从苏府旧宅至皇宫,需要穿过三条长街,若按照这个脚程,需走上个把时辰。

没有走多久,前方道路便被人堵住了。

元清濯骑在马背上,对此间发生的一切情况最是清楚,她清楚地看见,堵住行进道路的是一群芳心大碎的美貌娘子。她们掩面而泣,哀声动地。

“求公主,要善待我们国师啊!”

“姜郎是世上最好的姜郎……”

云云。

元清濯觉得感人肺腑,忍不住回望了一眼马车,里头的人虽然没什么动静,但她猜测,姜郎现在大概正在脚趾抠地,到处刨地缝了。

人长得好,不出门,美貌也传扬极远,这大概就如同“酒香不怕巷子深”,想当初,她不也是听说了姜郎美名,才死乞白赖地讹上门去的?

噢,不对,应该更早。

应该说,她正是看上了他的美色,一见钟情,才会不管不顾地睡了他。

元清濯冲诸位小娘子作揖,深表歉然,同时表示必定日后会对夫君宠爱有加,一马当先地为身后开道。

那些小娘子一拥而上,围着他的马车,追问他是不是自愿嫁给公主,幸而有随行仪仗队尽职尽责,才没让这群狂蜂浪蝶靠近驸马一步。

这一路有惊无险,终于是抵达了宫城。

太清殿为举行婚礼的正殿,此际已是暮色半昏,该到场的早已于殿内等候,太皇太后与皇帝亲自为长公主主婚,这排场不可谓不大。

听说,长公主惦记内帑无钱,一应的份例该短则短,但有太皇太后在,依旧显得这场婚典备受重视。

礼毕以后,一对新婚夫妇被送入寝殿,今夜便在此安歇。

皇帝摆酒,与诸位王孙公子赐宴,宾主尽欢。

太皇太后在其间寻找裴钰的影子,听说他人是来了梁都的,但今日却不见人,想来是临了后悔,不想看见小满终于是嫁给了别人。

她叹了口气,接着便有梅德行来报,“启禀太皇太后,胶东王说他不来了,特意让人来通报一声。”

太皇太后明知是何缘故,但顺口还是问了一下。

但得到的答案与她所想的却是大相径庭:“回太皇太后话,昨夜里胶东王宿醉,今日赶来参宴时,不巧与岐王家的昭阳郡主撞了车,郡主脑袋磕了个大包……”

太皇太后纳闷,继而叹道:“昭阳是个急性子暴脾气。”

“谁说不是,”梅德行叉着手,恭恭敬敬地回道,“郡主不依不饶,与胶东王起了争执,只差没大打出手。胶东王一时抽不开身,便说不来了。”

太皇太后往宴席间瞥了一眼,道:“到底是俩小孩,还没懂事,你传个话给岐王去。”

“诺。”

梅德行应了一声后,碎步行至岐王身边,对他耳语了几句,岐王一听,有些色变,当即匆促离席而去。

只是一段小*的插曲而已,太皇太后本不放在心上,天色也已不早了,她意欲离去,忽然想到了什么,转身,望向岐王离去的方向。心头倒是渐渐有了底,握着凤首檀杖,微微失笑。

她已老啦。

如今早就是这帮孩子们的天下了。她从前觉得小满与裴钰是良配,没想到的是,老天另作了更好的安排。

小满这个性子,该由姜偃来压一压,不然还不飞上了天去了。

暮色之后,便是天黑。

元清濯嫌弃礼节繁琐,但不得不再一次与姜偃进行洞房仪式。只是合卺酒她喝得不情不愿,嫌那酒味呛鼻,换了一盏颜色鲜红如酒足可以以假乱真的葡萄汁。

礼毕以后,宫人均慢吞吞退出了婚房,为公主驸马留下独处的良宵。出去之后,便又合上了寝殿大门。

元清濯终于有机会和她的姜郎说上几句话,长舒了一大口气,紧绷挺直的肩膀也顺势坍下来。装淑女挺累人,但看姜偃一路肃容面色不惊,也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

“阿偃,我说要补给你婚礼,你看我做到了吧,我长公主言则必信。今日你还满意?”

姜偃其实同她一样,并不喜欢繁文缛节。

但是她向天下昭示他们结发为夫妻的这件事,却令他心下欢喜。

烛火掩映间公主的容颜更添妩媚,他的喉结滚动,迫不及待要完成一件,在上次婚礼被打断了的事。肩膀轻轻耸动,右臂抬起,挑起了她小巧娇嫩,犹如新鲜而柔软的雪藕般下巴,薄唇轻轻一掠,朝她凑了过去。

元清濯以为遗憾,当时那么撇下他而去,也不知那个新婚夜里,他在想着什么,可曾一夜无眠,分神间,手已经不自觉地环住了姜偃的腰。

姜偃吻了过来,她随之关闭了眼睛。

紧张,心跳,甜蜜。

长公主一双眼睫毛生得天然浓密修长,带点轻微上翘,此刻,正轻如蛱蝶双翅,一扑一扇的,仿佛能掀起一阵阵细小的风浪,刮到他的面部的绒毛上。

“公主,”他稍放开她些,退到不远不近的距离,呼吸相闻,定了定神,道,“你还会再一次抛下姜偃么。”

他们居然不约而同地想到了同一件事?元清濯惊讶之余,立刻摇头道:“不跑不跑,就算火烧眉毛也不跑了……”

她抱住姜偃的腰,仰面,小脸朝他凑近,又啄了姜偃一下。

一下不够,在他的嘴唇上足足碰了七八下。

碰得姜偃眼眸慢慢沉暗了下去,握住她肩膀,将她一把勾带入罗帷,金钩崩落,帘幔覆下。

大红的软帐下硌人的硬果子被无情的大手扫了一拨出来,落在地上四溅。

这寓意着“早生贵子”的吉祥物,兵兵乓乓撒了满地,嗯,很不吉祥了。

她那个千挑万选,挑中的最好的夫君,在这方面讷于言而敏于行,是个绝对的行动派,她只是稍稍沉溺,便被他桎梏住腰身,轻解红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