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文学 - 言情小说 - 情感互换后,我被太子倒贴了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8

    从树后出来,又听太子这语气,他便知太子认错了人,可他哪敢开口提醒,只能等着太子殿下自个儿察觉了。

张慧玉同样被景詹霎时阴沉下来的脸吓着了。

励正殿外的一个洒扫太监受过她的好处,一听说今晚太子要来御花园赏月,二话不说就去递了消息。

她的父亲不过一个从六品的光禄寺署正,她却有幸被皇后娘娘选入东宫。可来了半年了,不要说是侍寝,就连太子的面都不曾见过两回。

父亲常派人向宫中递消息,催得紧,如今太子妃不受宠,作为东宫为数不多的妃嫔之一,她需得时时抓住机会,早日诞下皇孙固宠,福荫家族,才是正经。

本来太子殿下许她进亭子,她是欣喜万分,以为机会来了,怎料她一出声儿,太子殿下这狠厉的眼神似要将她撕了。

见气氛瞬间凝到了冰点,高裕忙开口缓和:“张良媛是来御花园散心的?”

张慧玉僵着一张脸答:“是呀,今夜月色好,便想出来透透气,没曾想遇到了太子殿下......”

高裕看破不说破:“那可真是巧!”

张慧玉边同高裕攀扯,边频频往景詹的方向看去,他那要吃人的目光已收敛起来,可面色依旧不怎么好看。

往日里有太子妃搅和,她哪敢近太子的身。

与太子独处的机会指不定只有这一回!

张慧玉咬咬牙,慢慢将身子偏了过去。

景詹将视线落在远处,并没有看她,高裕看得却是一清二楚,忍不住在心中“啧”了两声。

张良媛今晚分明是刻意装扮过,一身樱粉色的衣裙薄透,衬得她贴身的抹胸和雪肌若隐若现,一双柔弱无骨的手眼瞧着便要攀上太子的肩。

虽是开春时分,可天气尚还凉着,张良媛为了勾引太子,可真是煞费苦心。

亭中还有个烹茶的小太监,瞧着张慧玉这做派,眼中闪过一丝鄙夷,饶是太子妃,也从未穿过这般暴露的衣裙,到底不是世家贵族的大家闺秀,行事轻浮,不知分寸。

景詹心中还憋着一口气,正待平缓心绪,便嗅见一股浓烈的香粉味扑鼻而来,他被熏得够呛,下意识一个闪避。

张慧玉的身子贴过来大半,叫景詹突如其来的动作一吓,差点重心不稳,从石凳上摔下去。

“呀。”待稳了稳身形,张慧玉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捂着胸口,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冲景詹眨巴着,“殿下......”

这身带着撒娇的“殿下”听得景詹汗毛竖立,一阵阵恶心。

他蓦地记起温亭晚唤他的声,带着丝丝绵绵的情意,如山间清泉清澈干净,相较之下,宛如天籁。

因想起温亭晚,景詹心里的那口闷气不降反升。

“你很热?”

张慧玉没听出景詹语气中的不虞,反以为太子是在关心她,忙作势以手为扇,扇了两下。

“回太子殿下,是有些热,眼瞧着这天儿热得可真快啊。”

说着,还忍着凉寒,将衣襟轻轻扯了扯,胸前风光霎时更好了。

张慧玉自诩有几分姿色,她就不信太子作为男人,温香软玉在前还会不动心。

她心里的算盘打得好,只等着景詹今夜宠幸于她,却没看见站在她背后的高裕已默默摇了个头。

“哦?”景詹发出渗人的冷笑,“张良媛既然如此怕热,便在这亭中待上三两个时辰,好好散散吧。”

张慧玉脑中猛一惊雷响起。

穿着如此薄透的衣裙,在这御花园待上三两个时辰,非得冻僵了不可。

她脸色煞白,忙起身下跪,结结巴巴道:“殿,殿下,妾身又觉得不......”

“张良媛莫不是想说自己又不热了?”景詹堵了她的话,“难不成方才是欺骗于孤!”

景詹斜睨着她,目光凌冽如鹰,不带一丝温度。

张慧玉只觉得浑身上下如冰水浇过,凉了个透,比这春夜的风还要寒上几分。

此时除了悔还是悔,肠子都快悔青了,但却不敢担这欺骗太子的罪名,只得颤着声儿道:“妾身不敢......”

高裕眼瞧着张慧玉抖得像个筛子,随景詹离开前,又贴心地嘱咐了一句。

“张良娣,您且得待够三个时辰,不然可是抗旨啊。”

没管瘫软在地上面如死灰的张慧玉,高裕伺候景詹上了步辇,直往励正殿而去。

走在一条岔路上,抬辇的宫人下意识往左侧那条路行,景詹却喊了停。

高裕不明所以,上前询问:“殿下,您不回励正殿了?”

景詹垂眸看不清思绪:“孤累了,今夜不必绕远。”

“是。”

高裕向抬辇的宫人示意,方向一拐,便往右侧而去。

其实两边都可去励正殿,只是左侧那边相对绕远一些,高裕快步跟在辇侧,若有所思。

从前太子有意绕路,为的就是避开太子妃。

励正殿和鸾和殿作为东宫两大主殿,离得自然不远,从右侧那条路行,必然是要经过鸾和宫的。大婚之初,太子妃好几次守在鸾和殿门口,就是为了等太子殿下。

太子妃候了几回,太子便吩咐高裕从此绕行。

今夜,莫不是......

思量间,步辇已近鸾和殿正门,方才还一脸倦意的景詹,扶额张望的小动作多了起来。

“殿下,前边就是鸾和殿了。”

景詹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嗯”字。

高裕了解太子的性子,知他轻易不肯放下姿态,于是又道:“殿下,奴才瞧着白日里,太子妃似是身子不爽,只怕还未好全,殿下可要去看看?”

景詹指尖微动,却是不屑道:“生病自然有太医,孤还会治病不成。”

高裕点头哈腰道了声“是”。

然顿了顿,他又厉色道:“不过,身为太子妃,怠于向皇后问安一事,确实是该好好说道说道。”

高裕听出其中意思,顺势叫停步辇。

鸾和殿内,习语见温亭晚睡熟,才放下床帏。

还未踏出门,便有宫人慌慌张张跑进来,习语唯恐扰了温亭晚休憩,忙将人拉到殿外,斥道:“咋咋呼呼地作甚么!不知道主子睡下了。”

“习语jiejie,殿,殿......”那宫人舌头打结,话都说不清了,“殿下来了!”

“谁来了?”习语以为自己没听清。

“殿下,太子殿下!”

说话间,景詹已然步入院中,面沉如水,颇有几分兴师问罪的样子。

习语稳了稳心神,快步迎上去:“见过太子殿下。”

“太子妃呢?”

“太子妃......太子妃已然就寝了。”

习语将景詹堵在殿外,双腿定得死死的,全然没有进去喊温亭晚起身的意思。

就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