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文学 - 言情小说 - 情感互换后,我被太子倒贴了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9

分卷阅读59

    便烫红了。

他倏然抬眸,目光凌厉冷彻。

“殿……”

小太监正欲上前禀报,只见眼前一道寒光闪过,剩下的话都被卡在了喉咙里。

禁卫军统领萧昱进殿后,便见正中躺着一个人,大张着嘴,双目圆睁,面上的表情凝于惊恐,一把匕首尽数没入喉间。

喷涌的鲜血沾染在淡色的地毯上,整个殿中都弥漫着一股明明的血腥气。而景彦正蹙眉看着,神色颇为嫌弃。

“三皇子殿下。”

景彦扬笑看过来,分明还是平日里温润的模样,却令人毛骨悚然。

“令萧统领见笑了,刚刚处置了一个丢人现眼的奴才。”他瞥了眼地上的尸首,就像在看一只不值一提的蝼蚁,“不知萧统领今日前来,有何贵干?”

饶是像萧昱这般见过无数大场面的人,此时也不免有些心悸,他稳了稳呼吸,昂首提声道。

“陛下有令,命三皇子景彦留于温泉行宫,十日内不得踏出行宫半步。”

第39章换回准备时12解术的法子,贫道确实……

人多口杂,太子在秋狩遇刺的事,终究瞒不住。可看陛下明面的说法,显然是想压下此事,故纵然流言纷纷也没闹出太大的动静。

紧接着,秋狩后几日,皇帝欲封王于诸皇子的事也不知从何处传来出来,登时引起轩然大波。

皇帝膝下的三皇子,四皇子及六皇子都已过了弱冠之年,按理早就该将封王一事提上日程。但之前皇帝始终未提,引起过外间种种猜测,皆言皇帝虽已封了太子,却仍在几位皇子之间考量,太子之位岌岌可危。

可如今皇帝封王的举动,既是对众皇子的打压,也是对太子的认可和维护。

此事传得沸反盈天,众人都等着下文,却是迟迟不见圣旨从御书房出来。

温亭晚也只是听了一耳,左右事情与她无关,她权当热闹在看。

刺客的事她委婉地问过一回,太子却没有告诉她真相,只说他会处理,无需她cao心。温亭晚便不再问,或是此事涉及皇家秘辛,不是她能知道的。

自秋狩回来之后,太子愈发喜欢缠着她,甚至有时特意命高裕将奏折文书搬到鸾和宫来批阅。

太子伤了右臂,起居多有阻碍,温亭晚以为大抵也会影响他处理政事,直到她看见太子将笔执于左手,书写流利,不仅全然不输右手,速度还更快些,一时愣了神。

景詹看她惊奇的模样,将她拉坐在腿上,低沉的声儿在她耳畔道:“其实,孤更惯用左手。”

温亭晚杏眸微张,头一回听闻此事:“那为何殿下......”

景詹盯着眼前的文书,眸色清寒,“孤刚在上书房读书的时候,曾因惯用左手执笔执筷而饱受几位皇兄的嘲弄侮辱,其后便咬牙改了过来。”

景詹语气没有丝毫起伏,掠过其中过程,说得稀疏平常,好似是再普通不过的事。

但温亭晚隐隐感到心酸。

一个五六岁的孩子,没有母亲疼爱,没有父亲庇护,独自一人住在偏冷的宫殿中,还要受手足兄弟的欺辱,该是怎样的意志,才会让他熬过来,爬到如今的位置。

或许对太子有情的那个温亭晚会因心疼他而落泪,可不爱太子的她顶多止于同情。

她不知说些什么,又觉得安慰的话太过矫情别扭,索性笑道:“也不知殿下用的什么法子,明明惯用左手,却将右手的字练得如此流畅,完全瞧不出端倪来。改日您也教教臣妾,臣妾也想学用左手写字呢。”

景詹埋首在温亭晚的发间,磁性的声儿带着柔意:“好,等孤有空,便教教你。”

温亭晚轻轻应了一声。

这样就好,她不想太子与她交心。

太子对她的感情越深,越是信任她,越会放下心防,卸下他在外人面前威严不可犯,无懈可击的姿态,展露他脆弱的一面。

而她,不该听的决不能听,不然等易情术解,太子复归冷漠,定会后悔曾对她吐露过秘密。

景詹左手写字,右臂虚虚环着温亭晚。温亭晚窝在他的怀里,娇小地像只猫儿一样,低眸便能见她净白如瓷的脸上,鸦羽般浓密的睫毛轻颤着,安静乖巧。

他很享受这种感觉,这种踏实的占有感。嗅着温亭晚身上淡淡的馨香,他才能确定她是他的。

少顷,忽听温亭晚道:“殿下,很快便是臣妾母亲的生辰,臣妾想回去住几日,可以吗?”

景詹明显感觉温亭晚在说这话时绷紧了身子,言辞婉转,既怕他不同意,又怕惹他生气一般。

景詹薄唇紧抿,眸色浓重如墨。

他不喜温亭晚在他面前小心翼翼的样子,她越是小心,越证明对他疏离。

“好。”他答应地极快,“既是你母亲的生辰,便是大事,届时孤亲自从内库中挑些礼物,太子妃一并带过去吧。”

“多谢殿下。”

温亭晚垂首,贴紧了太子的胸膛,嗅着他身上淡淡的青松香,愣起了神。

待这回她光明正大地出去寻着老道,一切便都会结束了吧。

三日后,温亭晚简单收拾了行李,带着太子备下的礼物回到了温家。林氏生辰的事确实不假,她也不敢特意捏造来骗太子,只是抓着这个时机罢了。

甫一出宫,她便迫不及待地带着习语跑去了东街,据蹲守在这儿的人说,他守着正门,压根没见老道出来过,他在四周也看了,也没见有其他出口,这老道难不成还会遁地不成。

温亭晚拍了拍门,开门的依旧是上回那个孩子。

“你师父可回来了?这都不止两个月了。”

小昭这回倒是没吞吐扭捏,径直往北边指了指,“jiejie从东街出去,走上一会儿,便能看见一家赌坊,我师父大抵是在那儿了。”

“你师父既是回来了,为何不同温府报个信,你当初可是拿了我家主子给的银两的。”习语抱怨道。

小昭眼神飘忽,尴尬地笑了两声,“他昨日才回来的,我这不是没来得及嘛。”

他演技太差,一看就知是在说谎,温亭晚也懒得拆穿他,正欲离开,便被小昭喊住了。

“jiejie。”小昭挠了挠头,“我师父他大抵是想骗您替他还赌债,你小心点。”

温亭晚笑着点了点头,谢过他的好意提醒,出了东街,便如小昭所说看见了一家泰富赌坊。

瞧着这乌烟瘴气的地方,她正琢磨着要不要进去,便听身后呵呵的笑声。

“夫人,好久不见啊!”

温亭晚飞快地转过头,眼前佝偻着背,衣衫褴褛,嬉皮笑脸的不是老道是谁。

还真如小昭所说,特地在这儿等着呢。

“听闻夫人寻贫道已久,莫非是为了那一卦。贫道正好有空,不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