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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停住了。————两人进了宫,那前来请人的小太监,一瞧见陈望书的大惊失色,惊恐的看了一眼颜玦,裹紧了袍子,夹起了尾巴,大气都不敢出,快步的领着两人进了太后宫中。屋里统共只有四个人,官家高高在上的坐着,面无表情,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而太后则是一脸心疼的看着平王,给他递着帕子。平王哭得嘴都歪了,活像一个饿了三日没有喝奶的鼻涕娃。唯一跪着的,乃是一脸懵的姜邺辰。他笔直的跪在那里,时不时的轻微挪动一下,以缓解自己跪得麻木了的腿。陈望书瞧得开怀,姜老七感觉到你的宿命了么?离你叫爸爸不远了。官家一看陈望书进门,便抓起桌面的上的杯盏,猛的扔了过来。颜玦轻轻的一抬手,将那茶盏稳稳当当的接住了,搁在了一旁的桌子上。他袖子一甩,像是当初的那股子少年意气,又冲上了头,二话不说的,连个礼都没有行,便直接一个飞脚,将姜邺辰踹飞了出去。平王被他这架势一吓,顿时打起嗝来。颜玦收回了脚,死死的盯住了平王,想要再踹过去,却是被官家唤住了。他猛的一拍桌子,怒道,“颜玦,你这是要反了是不是?陈望书闯出大祸,朕还没有骂她,你倒是好,当着朕的面,便开始打朕的儿子了。”姜邺辰哪里忍得住这口恶气,回过神来,像是一个小牛犊子一般,朝着颜玦冲了过来。不等他上前,官家又抓了一个奏章,朝着他的后脑勺砸去,“孽障,都是你干的好事!滚一边去。”他说着,盯着颜玦看了又看。颜玦面不改色,“官家不是说,玦如同官家的亲儿子一般么?姜邺辰同玦一道儿长大,兄弟互斗再正常不过,官家怎么只骂玦一人?莫不是平日里的话,都只是说说罢了。”官家啪的一声,又拍响了桌子,“放肆!”第二九一章平王妃死颜玦轻轻地牵起了陈望书的手。他知晓她向来个性强硬,是以虽然他以前还是秦臻的时候,亦是说一不二的主,可在陈望书跟前,他愿意站在背后,默默的在关键的时刻,给她最强有力的支持。看她来表演,看她自信的打赢一场又一场的胜仗。陈望书她,天生就应该万众瞩目。颜玦在想,兴许又许多人,觉得他远远不及陈望书强势,甚至于在她遭遇了事儿的时候,并没有如同幻想中的霸道总裁一般,站出来,力挽狂澜。就像陈长歌,时常为此事怄火。可什么茶壶配什么盖,别的小娘子是菟丝花,自己不够强大,是以梦想着心上人踩着七彩祥云,拯救她于水火之中。可陈望书自己就是参天大树,她自己就能腾云驾雾,他若是事事替她周全,那是小瞧了她。颜玦想着,眼神阴郁了几分。可是他这风筝的线,未免放得太长了些。他想陈望书享受狩猎的乐趣,可不是让一群跳蚤,围着她咬的。“玦一直这般放肆,官家看着玦长大,还不知晓么?”他说着,走到了姜邺辰的面前,指了指他,“我为何揍他?”“正所谓长嫂如母,姜邺辰你连平王妃都敢动,我这一脚,首先乃是为平王殿下揍的。殿下人品高洁,出身贵重,乃是中宫嫡子,又最是被官家看重。”“平王妃那是什么?那是天下女子的表率,所有的人都在看着她。可是你……你竟然恬不知耻……从此殿下有了污点,成了全临安城的笑话,你叫他还如何立足于朝堂之上?”不光是官家,便是陈望书也愣住了。随即她便反应了过来,颜玦先下手为强,是压根儿不想让她同姜邺辰有什么沾染。虽然说平王妃陷害于她,这事情闹出来,她能够得到同情。但若是姜邺辰对她无意,那蝴蝶簪子,是怎么从他府中跑出来?还有那月老庙,黎玉昭明明确确是以她的名字,将姜邺辰约去了求德院的。虽然之后的种种,发生了改变,但这世道就是对女子不公平。到时候,旁人来上一句,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姜邺辰这么久了还对陈望书念念不忘,八九成是她是个狐媚子……颜玦这么一来,既揍了姜邺辰解气,又把这屎盆子踹飞了出去,当真是一举两得。平王当真觉得,他头上的绿色草原,被颜玦嘭的一下,淋了一盆肥!刚吞下去的口水,宛若苍蝇一般,让他恶心得难受。天下女子的表率,那是什么?那是皇后啊!颜玦这话,意有所指!他想着,忐忑的看了一眼官家,却见官家打了个呵欠,悄悄地揉了揉眼睛,他心中一激灵,嚎哭得更大声了。颜玦眼皮子都不带眨一下的,又接着说道,“我本想再踢一脚,乃是为了官家踢的。诸位皇子,平王殿下最为出众,其他皇子,也个个仁德宽厚,品行端方,谁人不夸官家,教子有方。”“可是官家几次三番丢了颜面,为的都是谁?全都是姜邺辰你。当初官家亲口给你同望书指婚,你却是一次约了高沐澄同柳娘子,光天化日之下,行那苟且之事。”“闹得满城风云,叫官家里外不是人,最后为了你想尽办法,改了金口玉言;这是头一回!”姜邺辰一听,急忙辩解道,“父皇,你别听他瞎说,我没有!”陈望书一听,红了眼眶,“这里没有外人,殿下怎么还红口白牙的说起谎来。那日是个什么情形,临安城中,亲眼目睹者五十有余。”颜玦轻轻的拍了拍陈望书,又道,“后来,你又伙同高沐澄一道儿,害八弟,害望书。害得官家在宴会上,被群臣看了笑话。那弹劾的折子,堆得有一人高。”“官家宽仁,念着父子情谊,只是将你禁了足。可你倒是好,不思感念皇恩,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竟然又故态萌发,做起那浪荡野事来!”“简直无耻!”正在这个时候,门外走进来了一个小太监,那小太监看了一眼平王,又看向了官家,“启禀官家,平王妃突发恶疾,人已经没了。”不等官家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