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文学 - 言情小说 - 嫁给男主的病秧子哥哥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5

    到了那样一双清眸。不带什么温度,如金石美玉雕刻而成。

被戳破现实的刺痛,早就不见了。他如今是个成年男子,他能够坦然面对自己的真实处境。

他只在心中想道,她不喜欢他。

他在这一刻清楚地明白,她不喜欢他。所以,她才会说,男女之别没有意义。因为他在她眼里,只是一个时日不久的病人,没有性别。

可他不是啊!心里酸楚起来,他不是啊,他看她是有性别的。他垂着眼睛,努力克制着酸涩的情绪。

“你说话啊,男女之别就那么重要吗?”于寒舟见他不说话,就隔着被子戳了下他的手臂,“濒死之男人和濒死之女人,有什么分别?”

有分别!当然有分别!

被她戳到的地方,泛起了一层麻酥酥的感觉,清楚地告诉了贺文璋这其中的区别。

他是男人,而她是女人。

他喜欢着她,这就是男女之别的意义所在。

他是这样贪心的人,在所剩无多的时日里,还起了这样的贪念。

他垂下眼睛,一声不吭。

于寒舟见他又不说话了,一脸倔强的样子,直接不跟他说了,动起手来。

她发现了,小伙伴非常口是心非。跟他说什么,都没有用。他心里想着一套,嘴上说着一套。

既然这样,她直接动手好了!

“你,你干什么!”忽然眼前光影一暗,只见她居然弯腰下来抱他,贺文璋慌乱往旁边躲,“你别动我!”

于寒舟直接把他抱到腿上。

他欲拒还迎的抵抗和挣扎,简直没有杀伤力。

“你放开我——”

当纤纤十指穿入发间,贺文璋的声音顿时被吞没了。僵硬挣扎的身体,也渐渐软弱下来。

于寒舟不禁笑了,愈发轻柔按摩他的脑袋:“你看,很舒服的。”

021

贺文璋枕在一双柔软的腿上,发间是她纤细漂亮的十根手指,此时正动作轻柔地按揉着他的脑袋,整个人如沉浸在云床上,舒服得不愿意动弹。

“不行。”他咬着牙,挤出一丝力气,再次挣扎起来。

他不能这样!

他曾经发过誓,绝不占她的便宜。之前的那些,他半推半就的那些,就已经够卑鄙了,他再也不能继续下去了!

虽然他挣扎的力道不大,但还是给于寒舟带来一点困扰。

没办法了,她只好道:“我跟你说实话吧,其实我很喜欢毛绒绒的小动物,可是因为你,你身体不好,受不得惊吓,所以府里不许养小动物。咱们院子里的几个丫鬟,头发倒是不错,但我的身份,怎么能把她们抱在腿上摸?”

贺文璋一愣,不禁想起那天午睡起来后,所见到的一幕。她跟小丫鬟下棋,看着小丫鬟的眼神无比的温柔。

“你还想摸她们的头发?!”他一时拔高了声音,随即口吻严肃地道:“不行!这不合你的身份!”

于寒舟点点头,说道:“我知道啊,所以我没有碰。这不是在摸你的吗?”

贺文璋顿时又为难起来了。

心里纠结又挣扎。

他的头发,不能给她摸。这太亲密了,违背了他的原则。

但是养小动物,母亲又绝对不会允许。

他纠结的时候,于寒舟就继续给他顺毛毛。他的发质实在很不错,乌黑柔顺,就像握着一把丝绸,却又丝丝缕缕垂落,比丝绸好玩。

“怎么样?好朋友?要不要满足我的喜好啊?”于寒舟便问他。

她觉得这是互帮互助,互惠互利的好事。

她喜欢撸毛绒绒。而他被她撸一撸,可以睡得更好,对他的身体也不错。

互相谁也不占谁的便宜啊!

贺文璋听她问,更是为难了。这是什么癖好?他想不通,忍不住握了一缕自己的头发在手里。

并不好摸啊!

“其实你是为了照顾我,才这样说的,是不是?”他抬眼看着她道。

他不信自己的头发就那么好摸。她真是用心良苦,为了劝服他,费心找出这样的借口来。

他不禁抿住了唇,看向她的眼神带着nongnong的克制。他努力克制着自己,不让自己的喜欢太明显。她,她把他看成姐妹,没有性别的小伙伴。

于寒舟当然要否认啦,她是有一说一的,就道:“一半一半啦。只有一半是为了照顾你,另外一半是为了讨好我自己。”

说着,她微微弯腰,眯起眼睛笑着看他:“你就当为了满足小伙伴的癖好,行不行?璋哥?贺大爷?天下第一好的小伙伴?”

贺文璋被她哄着,整个人轻飘飘的,晕陶陶的,简直不知道怎么好!

她怎么能,怎么能这样哄人!他简直拿她没有办法!难道他还能拒绝她吗?

于寒舟不知他内心的纠结。只见他抿着薄唇,一言不发,就当他默许了。顿时笑弯了唇角,享受起他柔顺丝滑的长发。

她颇有技巧,最难缠的小猫都能被她安抚住,何况是不难伺候的贺文璋。

而贺文璋已经是放弃挣扎了。他感受着她的轻抚,那些坚持,那些原则,那些抗拒的字眼,通通失去了力量。

他是那样渴望接近她,又渴望被她接近。此刻感受着她主动的靠近,他如何还有力量抵挡。

此时此刻,他躺在她的腿上,胸腔里满是她的味道,整个人既忧愁,又甜蜜。

而后,便在说不出的舒适中,渐渐闭上了眼睛,呼吸陷入悠长。

于寒舟等他睡着后,便轻轻把他放回去。

他躺回枕头上,此刻眼眸闭着,长眉清朗,鼻梁高挺。本应是十分清俊的人物,但是苍白而没有光彩的皮肤,使他透出nongnong的脆弱。

于寒舟看着他的睡容,心头浮起微微怜惜。她小幅度地捡起他散落在外面的几缕头发,细心放好了,才轻手轻脚地爬回被窝。

“晚安。”她轻声说道,闭上了眼睛。

这次贺文璋生病,并没有缠绵太久。或者说,好得很快。

原来他生病,总要反反复复,拖拖拉拉很久,折磨得大家都不行了,才好利索起来。

这次却不一样,只三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