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文学 - 耽美小说 - 乖乖[快穿]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01

分卷阅读101

    渐渐地,楚童感觉到那股凉气遍布他全身,冷的发抖,又感到一阵恐慌,他连忙从梦中惊醒,却发觉一切都变成了他最恐惧的模样。

那只鬼……又来了。

楚童感觉到对方紧紧搂着他,冰凉的唇在他颈上磨蹭,一下,两下,似冰凌一般凉透了脚。

那一瞬他甚至连叫都叫不出声,只僵硬的叫对方抱着,心中恐慌已经占据了所有,为什么他会来?明明还是白天……

怎么办?救命!

叶寻清……

楚童忽的想起了他,心中那部分恐慌仍未褪去,只是能比之前镇定了些,想到了求助的方向。

有了以往的经验,他这次不敢再挣扎,唯恐激怒了对方,只努力的向前勾着,勾住了放在枕边的电话。

他拨通了,但那鬼并未察觉,似乎是不认识电话吧,楚童心中想着,并不敢违抗他,忍着恐惧去拨通了号码,另一边嘟—嘟—嘟—的响着。

快点接,求求你了……

“喂?”

“孟师父,救我!那只鬼又缠着我了……啊!”

对方终于察觉他在通风报信,终于一把抓.住楚童的手,楚童惊慌失措,与那阴影对视时,恐惧一下子攀至了顶.峰。

“快醒醒!”另一边,孟岳林一把推醒叶寻清,对方猛地睁开眼睛,魂魄归位,楚童面前恐怖的阴影也倏地地消失不见。

“楚童?我在!别怕别怕,那只鬼已经走了。”电话里传来叶寻清的声音,楚童忽的软下了身子,但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了。

“你在哪?我……我……”楚童几乎说不出来话,只能不住喘.息。

“你现在还好吗?”叶寻清问。

楚童只能蜷缩在床.上,一字也不答,他从未想过仅是白天也对遇到那只鬼,只要叶寻清一不在,对方便会趁虚而入……

怎么办?

楚童感到绝望,在这里他没有任何人能够倚靠,甚至连他最信任的叶寻清也不在他身旁,他好累,又好怕,之前的恐惧心悸都一并涌上心头,让他接近于崩溃。

“楚童?童童?你怎么了,说话啊!”叶寻清的声音不断传来,终于将楚童的思绪拉了回来,他虚弱的将手机捧在自己怀里,裹紧了被子,才吁了口浊气。

“寻清……”他轻声的问道:“我……我想看看你。”

第73章鬼缠身09

“怎么看?”叶寻清愣了愣,问道

“咱俩视频行吗?”楚童轻轻和他说。

“好。”叶寻清答应,又转而对孟岳林道:“待会您别说话。”

“嘿——”孟岳林正要说教训对方,叶寻清便说:“以往你和师母恩爱时,我都从未打扰过。”

所以他和楚童说话时,也希望他师父像自己以前一样,能老实搁一边待着。

可话虽是这个话,理却不是这个理,孟岳林问:“我与你师母那是夫妻,你是啥,手都没摸过还在那占头口便宜。”

哪里没摸过……

差不多哪里都摸过了吧。

叶寻清心里想着,却也不与他师父辩驳,因为不说还好,一说对方就要止不住的八卦,叶寻清尚且听的都头疼,更何况是楚童?

万一说上几句不轻不重的玩笑话,不知道又要羞成什么样呢。

叶寻清再次和孟岳林说好,这才敢去开视频,楚童点了接受,露出张可怜巴巴的脸出来。

他到底是被吓坏了,身上紧紧裹着被子,眼睛还泛着红,蒙上一层水雾,似乎马上就要哭出来,却还强忍着。

愧疚吗?稍有点吧。但更多的还是想去把他抱过来疼疼。

楚童抹了抹眼睛,紧紧看着屏幕中的叶寻清,心里那些不安才彻底放开,也不知是怎的,他竟说:“我想你了。”

叶寻清心尖一颤,半晌都不知如何作答,楚童这话什么意思,想他了,是喜欢他所以才想吗?

楚童见视频中的叶寻清一直直勾勾看他,便也反应过来自己说的那话有些歧义,但……也确实是想了,这可真奇怪,明明才走了不到半天。

算了。楚童觉得脑子疼,便把这件事抛开,对叶寻清说:“我不想再在家待着了,我想现在就过去。”

“不怕了?”叶寻清问他。

“怕……”楚童忽然丧气。

“我今天都不睡了,一直陪着你,行不行?”叶寻清又问他。

不行。楚童心里想着,他只要叶寻清在他身边待着,做什么都行,可这个愿望今天是实现不了了。

“那你能一直开视频吗?”楚童又问他。

“好。”叶寻清点头,答应他。

那也行吧。楚童心里舒坦了些,似乎没之前那么怕了,与叶寻清聊聊天,有时说说话,有时又只是互相看看对方,就觉得很心安了。

从A市到玉都需要六个小时的车程,叶寻清是上午八点出发,得到下午才能到达,时间很长,楚童看着看着,便忍不住犯困了。

“困就睡吧,我看着你呢。”叶寻清在一旁轻声提醒他说。

“唔,不困……”

楚童终究还是睡着了。

叶寻清把手机支在一边,时不时看一眼。

孟岳林说:“你还头一次这么温柔,瞧着我都不敢认你了。”

温柔吗?叶寻清没怎么注意过,他只是面对楚童时心情会不自觉的变好,虽不知为什么。

他没有再想,只是说:“我刚刚离魂症又发作了一次。”

孟岳林点点头,说:“你上一次在白天发作,还是我刚把你捡回来那会儿。”

那时叶寻清才六岁,无论昼夜魂魄都是离体的状态,孟岳林耗尽心血为他治病,最终也仅仅是压制住了一半,白天尚且安好,待晚上一入眠,便只能任魂魄四处飘荡。

而今天,竟连晚上也等不住,白天睡着了便也能发作,让孟岳林不得不担忧。

“你第一次发作,是什么时候?”他问。

“我不记得了。”叶寻清摇摇头,那时他实在年幼,记忆几乎随着那场大病都散掉了大半,仅有几个模糊的缩影,也是儿时被家里打骂的场景。

他是个遗腹子,父亲在他六个月时便因为意外去世,母亲怀着他熬到生产那天,却也因难产去世,因此叶寻清从小便是孤儿,无父无母,生长在叶家。

那不是个美好的童年,直至那次二伯母罚他在雪地中跪着,又被兄长们浇了水,他差点病死。

直至第二年春暖,孟岳林翻过他院子里的矮墙,说是自己父亲的故交,并将他带走。

其时叶寻清根本不信对方,但这都已经无所谓了,比起死在叶家,他宁愿死在外头,不过好在他运气还不算坏。

但除了遇见个好师父之外,便再没有什么幸运的事了。

叶寻清说:“我查过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