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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的身影,他刚想要回卧室里拿手机,忽然听到从隔壁的房间里传来一阵歌声,是岑非的声音。梁译秋轻轻地推开门,发现岑非正在房间里带着耳麦抱着笔记本电脑唱歌,他唱得很投入,梁译秋在门口站了很长时间他都没有发现。直到他把歌唱完,摘下头上的耳麦,这才发现梁译秋正站在门口看着自己,岑非不慌不忙地把手中的耳麦放到一旁,问他:“你醒啦?”梁译秋嗯了一声,问他:“直播呢?”“是啊。”岑非说完就要把眼前的话筒也给关了,却被梁译秋给阻止了,“不用,我等会儿再过来找你吧。”岑非想了想,反正梁译秋现在已经知道他是名主播,他也没什么需要瞒着他的了,况且他等会儿也不会再喊麦了,也不怕被梁译秋笑话,便对他说:“你没什么事的话,在这儿陪我吧。”梁译秋求之不得,他刚才告诉岑非自己要出去不过是担心自己在这里的话岑非会害羞,既然他都不怕了,自己也能光明正大地待在这里。梁译秋在岑非身后的床边坐了下来,拿出手机给调成静音,手指在上面点了两下,然后又偷偷抬头看了一眼前面岑非的背影。岑非和梁译秋加在一起说了不到十句话,观看直播的粉丝们却是把岑非将来孩子是什么模样都给脑补出来了。——草草草斑马哥哥在跟谁说话呢!!!——同志们!烧死情侣团需要你们的时候到了!来啊!烧死这对狗男男!——啊啊啊啊小哥哥的声音也好好听啊,就是太小声了,听不太清楚。——第一次看斑马哥哥的直播听到其他人的声音,这个小哥哥跟斑马哥哥的关系肯定不错岑非回过头看着自己的屏幕全部被弹幕给遮挡住,出声同粉丝们解释说:“是我朋友。”粉丝们纷纷在弹幕上开玩笑问他:“是男朋友吧?”他解释完还回头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梁译秋,见他正低头玩着手里的手机,笑了一下又继续开始同粉丝们聊了起来,刚聊了没几句,便看着自己眼前的屏幕又被打赏提示给刷了屏。那位常年居在他粉丝榜第一位的斑马一口气给他刷了三十个卫星,这合成人民币就是三十万块钱,弹幕在短暂地清净后又迎来了新一波的高潮。——膜拜土豪膜拜大佬!——哈哈哈哈哈大佬是要用金钱打动我们斑马哥哥吗?——大佬吃醋了!大佬真有钱,……“谢谢另外一只斑马的卫星。”岑非每次感谢粉丝的时候只有那么一句话,虽然这回得到了一笔不菲的收入,但是感谢的话还是从前的那么几句,以至于部分粉丝都看不惯了。——感谢的这么简单啊???一点都没有诚意,嫌弃脸——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岑非没有理会粉丝们的呼声,等这一波的弹幕风暴过去后,岑非低头看了一眼屏幕下方的时间,问粉丝们:“你们还想聊什么?”——斑马哥哥是今年高考吗?岑非看着眼前飞过去一片弹幕,随便抓了一个回答道:“是啊,已经考完了。”——斑马哥哥想好报考什么学校了吗?“q大吧。”岑非说。——是q海大卖场吗?——前边的你又调皮~——只要有梦想谁都可以了不起,老铁你先吹着,我去搬砖了33岑非没有解释,他的粉丝都理所当然地认为他是个学渣,他也从来没有解释过这点,他是学霸还是学渣与他现在做的工作并没有什么冲突。直播结束后,岑非关了电脑走到梁译秋的面前,蹲下身,两只胳膊搭在他的膝盖上,张了张嘴,“我……”明亮的灯光映在他的脸上,长长的睫毛向上微微卷起,嘴唇是淡淡的粉色,他的眼眸中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梁译秋觉得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轻轻地挠了一下。他将岑非拉了起来,让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替岑非开了口,他说:“我知道你是蓝色斑马。”“啊?你怎么知道的?”随即岑非便想到,他刚才是在自己从屏幕里看到的。“我怎么知道的……我很早就知道了。”岑非听到梁译秋的话后突然低下头来,瞪大着眼睛看着他,然后又听着梁译秋对自己说:“其实我是另外一只斑马。”岑非觉得梁译秋跟自己说的话像是个故事一样,现实中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呢。梁译秋紧接着又给了岑非那颗胡乱蹦跶的小心脏重重的一击,他告诉岑非:“我喜欢你很久了,”岑非的脑子现在是乱糟糟的一团,过了很久好,他听见自己用干巴巴的声音问梁译秋,“那个你为什么要叫另外一只斑马?”梁译秋没想到岑非的第一个问题竟然是这个,颇为无奈地伸手揉揉岑非脑袋的毛,跟岑非解释说:“斑马是群居动物,他只有跟同伴在一起的时候才能够安心地休息,独自的时候是没有办法睡觉的。”梁译秋顿了顿,突然将岑非的脑袋扣向自己,嘴唇擦过岑非的脸颊,落在他的耳垂旁,呼出的气息使他的脖子小小地缩了一下,梁译秋对他说:“我想陪着你睡觉。”岑非低着头没有说话,他深深地怀疑梁译秋从去年接近自己便是预谋已久的,但这话还没有问出来,便被梁译秋给抢了先,他问岑非:“你今天给我的那杯酒真的下药了?”岑非嗯了一声,没有否认。梁译秋抬手捏了捏他的脸蛋,问他:“下药干什么?你要做什么跟我说一声不就好啦!”岑非摇了摇头,刚才的气势全都不见了,他不敢看梁译秋,只能盯着自己的手指,回答道:“不一样的。”“不一样?”梁译秋沉思了一下点了点头,承认道:“是不一样,我保证你不下药的话我肯定能做的更好。”岑非:“……”梁译秋将岑非拉回了主卧中去,饿狼扑食一般将岑非给扑倒在了床上,从他的额头一直亲吻到他的下巴。正当他打算与岑非发生点什么黄色事件的时候,床头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顿时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气氛消失得无影无踪,梁译秋咬牙切齿地从岑非的身上爬了起来,抓起床头的电话,恶狠狠地喂了一声。电话里王戈的声音像是一只欢快的小鸟雀,他对梁译秋道:“梁哥梁哥,我的儿子竟然还活着还活着!”梁译秋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王戈说的儿子是他去年养得那只蛤蟆,他丝毫没有被王戈喜悦感染,十分冷漠地哦了一声。王戈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可能打电话的时间没选对,他忐忑地问梁译秋,“梁哥,我是不是打扰你跟嫂子了?”“知道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