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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才能更好地守护jiejie。”多吉粲然一笑,心无芥蒂地把木碗放到空空的铁锅里,走回火塘边。他伸手试了试火塘上大铁锅里的水温,将大铁锅放到帐篷靠门帘处。又把新鲜的枝桠铺在火塘周围,往火塘中铺洒了一层碎牛粪。做好这一切後,才回首对罗朱道:“jiejie,你擦擦身体,我到外面挖防雨的壕沟。”那水是烧给她擦洗身体用的?罗朱怔然地望着掀帘出去的劲瘦身影,拼命忍住眼中的湿热酸胀。多吉携带的包袱出奇得巨大,原本她还奇怪来着。等看到他变戏法似的从包袱里拿出这样那样的东西後,才恍然明白当初他说的做了充足的准备是指什麽。一顶黑帐篷,两张厚实宽大的毛毡,一块小毛毡,一口薄薄的小铁锅,一口大铁锅,碗、勺等炊饮用具,若干吃食,甚至还有供她更换的里衣裤等诸多东西。多吉天生不怕冷,也常在低氧高寒的荒野中生活,他所携带的很多东西其实都是为了将她照顾得舒适些……这……这孩子真是太他妈能干体贴了!叫她如何不疼他、怜他、亲近他、接受他。她笑着咬牙无声啐骂,慢慢从毛毡上爬起来,脱去身上的衣袍。因为火塘的关系,帐篷内并不太冷。赤脚走到大铁锅边,捞起粗棉布借着火光快速擦拭起身体来。隔着黑色的帐体,她能听到外面呼啸的夜风,还能听到多吉挖壕沟的响动。四月的阿里高原,别看白天阳光灿烂,一到夜晚,很多时候气温都会降至零下十几度,但她现在觉得自己好像一点也不怕冷了。用热水擦拭完身体,感觉满身的疲累消除了许多,人也清爽了许多。她套好里衣和袍子,将双腿伸进依旧热暖的水中,腿脚不断地相互摩挲,力争让血液能够更好循环。帐篷外夜风很大很冷,格拉早已跑进山中自行撒野去了,明早才会回来。漆黑的夜空点缀着密密麻麻的星星,看样子明天又是一个好晴天。但多吉不敢掉以轻心,雪域高原的气候有时变幻莫测,前一刻还艳阳高照,後一刻就能鹅毛飞雪。他在帐篷半米左右处用铁镐围着帐篷挖了一条七八寸宽,三四寸深的壕沟。壕沟有四个出口,都通往低洼的草地。如果晚上下雨了,雨水将流进壕沟,再顺着壕沟的出口流到地势低矮处,不会对帐篷内起到太大的破坏。草原的泥土湿软,他的劲儿又足,没耗多少力气和时间就挖好了。穿着靴子将壕沟松散的泥土踩实些,便可以宣告完工。屏息凝听帐篷内的动静,濯水声没有了,看来女人已经结束了擦洗。她以为她和他只见了三面,却不知道他在暗处已观察了她多久,见了她许多次,连她和男人交合的场面都没避讳过。她喜欢什麽,讨厌什麽,害怕什麽,渴望什麽,他全都了如指掌。怎样讨她欢心,怎样撤下她的心防,他比谁都得心应手。不,应该说在这方面,他们从来就不是他的对手。女人喜爱干净,在看到他用扳了牛粪的手撕牛rou干时,他发现她的表情变得很是纠结。而他在看到她横下心将让她纠结的吃食吞到口中时,则差点失控地扑上去将她拆吃入腹。低头看看双手,璀璨的星光下,手掌和手背都沾满了泥尘,还有一道新鲜的浅浅划痕。抬臂嗅嗅腋窝,呃,汗臭味儿很浓呵。平常一个人就算了,有了女人後,还是勤快些吧。他放下铁镐,朝离得最近的水泊大步走去。星光下的水泊闪闪亮亮,宛如嵌在黑夜中的宝石,与天上的繁星交相辉映。站在岸边,脱去粗布里衣裤,裸露出单薄劲瘦的身躯。全身骨节突然发出劈里啪啦的脆响,躯体霍然长大数圈,全然放开的骨架颀长完美,分布的肌rou虽不够贲张强健却异常结实柔韧,浑身上下透出一股阴森森的诡谲寒气,整个人像是一片极薄极利的刀刃。他低下头,安静地注视着水中模糊的倒影。手轻轻抚上脸颊,女人唇瓣的柔软湿润感似乎还残留着。手指拂过天生带笑的眉眼和嘴角,在光滑的下巴上缓慢摩挲,温暖明媚的棕色大眼里跳动出暗金色的光点。真是讨厌啊,无论身体怎麽改变,这张脸总是一层不变。他一头栽进冰寒刺骨的水泊中,打散了水面上的所有宁静。女人是他的,必须是他的,这是应给他的补偿和报酬。王。烈队正。法王。无论是谁,都不能从他手中夺走她,将他摒弃在外。☆、(12鮮幣)第二百四十章草原過夜(四)火塘里的火渐渐弱下去,牛粪特有的蓝色火焰在深夜的帐篷中染上几许魔魅,瞧着寒碜碜的。外面夜风的呼啸更大了,隐隐夹杂着草原狼的嗥叫。多吉挖壕沟的声响很早就从帐篷外消失了,却久久不见他回帐篷,不知他干什麽去了。罗朱裹紧皮袍,双手抱膝,瑟缩地坐在又铺了一件皮袍的毛毡上,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门帘,渴盼着多吉能快点回来。古代屋脊高原的夜晚不但寒冷,还充满了未知的危险,她一个人守在昏暗的帐篷里,精神怎麽也放松不了。像是在回应她的渴盼似的,帐篷外响起轻微的脚步声。门帘撩动,一道熟悉的劲瘦身形带着湿漉的冷寒之气钻了进来。忐忑紧绷的心刹那安宁松弛了。借着微弱的火光打量过去,霍然发现多吉就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从头到脚都是湿漉漉的。浸湿的粗布衣裤紧紧贴着他的身体,勾勒出瘦削有力的线条。“多吉,你……你下水了?!”她失声骇呼。高原上的水在夏季的白天都冷得彻骨,这四月夜晚的水绝对在零下N度。“我在水泊里洗了个澡,顺便把身上脏掉的衣裤搓干净了。”多吉不以为意地微微笑道,往火塘里添了些牛粪後,端起搁放在门帘边的大铁锅钻出帐篷,倒掉洗澡水,又重新装了一锅干净冷水进来。罗朱的目光追随着他忙进忙出的湿漉身影,彻底无语。没冻得脸青唇紫,也没冻得浑身打颤,言行间正常得不能再正常,尼玛的这是啥抗寒的三昧真火体质啊?!对比自己现在套着塞了厚棉花的夹衣裤,又裹了两层不透风的厚实皮袍却依旧顽强冷却下来的四肢,她十二万分诅咒老天爷的不公。“多吉,你还是快把湿衣裤脱下来,擦擦头发吧。”碍眼,实在是太碍眼了,纯粹就是在讽刺她不中用的怕冷体质!口胡,为毛要这麽深刻地刺激她?“哎。”多吉扬声愉快应道,走到包袱前,突然回首,对一直将视线锁在他身上,仿佛在看珍稀动物,又好似带了点不甘的罗朱狡黠一笑,挑眉揶揄,“jiejie要看我换衣裤吗?我的身材还不错喔。”罗朱噎住,旋而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冷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