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文学 - 耽美小说 - 浮仙罪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8

    “咳……”卿忘言的血仿佛流不尽,他又咳出一口黑血,溅到了陶付清的身上。

“不,不可能……”陶付清一脸不可置信“它明明只对,炼气期的修士有毒……”

“吾,现如今,便是炼气期的修士啊……”卿忘言笑意不减,有些诡异。

“吾将吾之灵力,传送给了汝和浮儿……”卿忘言那张谪仙般的脸上,笑意愈浓。

也就是说,刚才不管他陶付清有没有刺伤卿忘言,卿忘言都一定会死……

寒裳仙尊,你这招,妙!

卿忘言又无可奈何地笑笑,又道一句:“吾曾经心悦于汝。”随后,缓缓地闭上了他的血目。

阿言喜欢他……

阿言也曾经喜欢他……

但为何,是曾经?

何为曾经?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这就是曾经啊……

陶付清未好好品味这句话,卿忘言便已没了气息。

“阿言!”陶付清嘶喊着,多么撕心裂肺啊。

“古黎皇帝,节哀,忘言,已经走了。”月溟华的眼圈也有些发红“即使,师尊,他经过我起死回生之术,但施在忘言身上,毫无用处。”

“为何?”陶付清喑哑道。

“忘言,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月溟华质问道。

“……”

“忘言,他因心碎而死……”月溟华长叹道“我救不了他……”

“对不起……”陶付清坐在桃树上,抱着卿忘言,强忍的泪水顺着脸颊滑下,滴落到卿忘言的眼眸上。

“轰隆隆——”陶付清不为所动,而月溟华则抬头仰望天空,眼中闪过一丝奇异,低声道:“天雷,古黎皇帝,要飞升了……”

天雷无情地劈打在陶付清身上,可他仍不为所动,低声喃喃自语,护紧了卿忘言。

不知过去多长时间,云开雾散,月溟华和古黎忠臣走上前,观察陶付清的情况。陶付清缓缓降落,手中紧抱着卿忘言,身上散发出的魔气,想挡也挡不住,皇帝娇生惯养的白皙皮肤上,也添了几道血色裂痕。

“古黎皇帝,你,你堕魔了?”月溟华作为除陶付清以外修为最高的,一眼便看出陶付清周围的魔气。

“嗯。”陶付清眼中没有一丝波澜,淡然道。

“皇,皇上,您为何会……”

“为一人而入魔。”陶付清道。

“那,那浮仙贵妃……”

“他乃朕的皇后……”陶付清抱着卿忘言,离去。

二十年的光阴,对于修士们来说,转瞬即逝,宛如那流水一般,一去不复返。

“浮儿。”

“父皇,儿臣在。”

“随朕来。”

“儿臣遵旨。”

父子二人走到一片桃林,琳琅满目,可再美艳,也藏不住那要涌出的魔气。

“父皇,怎有如此重的魔气?”

“朕的。”

“?”陶浮诧异。

陶付清不语,大手一挥,魔气退散,正有一白衣男子坐在一棵桃树上,那白衣男子很是奇特,白衣白发,双目被一条白绫遮住,宛如那不惹凡尘的谪仙,这并不是最奇特的,最奇特的是,那白衣男子的样貌竟与陶浮毫无二致。

“他是朕的皇后,卿忘言,亦是你的母后。”陶付清沉沉道。

“为,为何是男子?”陶浮诧异道。

“朕给他吃了分桃散。”

“……”陶浮不语。

“轩然。”陶付清唤道,轩然是陶浮的字,是陶付清亲自取的,不过平时很少用到“这大好江山,从此就由你来守护。”

“父皇?”

“二十年了,朕想阿言了。”陶付清的眼中蕴含着星辰,深情似海。

“轩然,你先回去吧,朕,要陪陪阿言。”

“……是。”陶浮不敢违抗他的命令,立即离去。

“阿言。”陶付清在陶浮走后便坐到白衣男子身边,欺负他的脸颊,吻他的唇“朕想你了……”

陶浮踽踽独行在小路上,面带奇异之色,倏地,强大的黑色真龙之气卷席了陶浮,陶浮立即认出此力量的主人,但却没有动身,神一般地道:

“负情之人,还债之日。”

.

在将桃林封锁、将全部力量传送给陶浮后,陶付清一手加大了在卿忘言腰上的力,另一只手则召出虚无。

“阿言,久等了,朕来陪你了。”他微笑着对卿忘言道。

不假思索,他将虚无刺入自己的心脏。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就想要一个小小的评论,有不足的请提出,我会努力改正的(???_??)?

☆、黄泉之路

陶付清再一睁眼看到的便是一座古老的桥,桥上有一位老妪,老妪的面前放着一口大锅,大锅内有粘稠的浓汤,正咕噜噜地冒泡。

“欲过此桥,先饮孟婆汤。”老妪喑哑道,化出一个石碗,盛上孟婆汤,递给陶付清。

“饮后,我会忘记一切吗?”陶付清接过孟婆汤,道。

“是,除了生生世世,与你纠缠不休的人。”孟婆应道。

“朕之挚爱……”陶付清心道,将孟婆汤一饮而尽。

“阿言……”陶付清唤道,脑中只剩下这一人了“他在哪儿?”

“你是要找一个谪仙模样的白衣男子吗?他也同样没有忘记一人。”孟婆长叹道“你再向前走走,就可以见到他了……”

“多谢。”陶付清迅速地答了谢,离去。

黄泉路上,定有繁多的彼岸花,彼岸花,花开无叶,叶落无痕,真是那永世悲花。

陶付清沿着那彼岸花形成的血河,踽踽独行,半晌也没有发现那人的影子,心中不禁添了几分焦急。

渐渐地,彼岸花已不再形成的河,越来越多的血色彼岸花聚集成了血海,而血海中正有一白衣白发人正襟危坐,背对着陶付清,陶付清攥紧了拳头,向那人走去。

白衣男子的声音愈来愈近,与二十年前一般无二的气息逐渐飘入陶付清的鼻息,陶付清不禁长叹,颤抖着双臂,从后方轻轻地、无声地拥住了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微微一怔,淡然且轻声道:“君何?是汝吗?”良久,又道:“不,汝不是,汝不是闻君何!汝是……”白衣男子绝美的脸上添了几分惶恐。

“汝是陶付清!”白衣男子慌忙地推开了他,又后退了数十步。

“阿言……”陶付清唤他“二十年了,我想你了……”陶付清又走近了卿忘言几步,卿忘言也同样后退了几步。

“阿言,你,我……”卿忘言低声道“对不起,你知道吗?这二十年来,我无一日不思念你,浮儿……他和你很像,我每次看到他,就会想起你啊……”

“……”卿忘言不语。

“阿言……”

“陶付清,汝不必多言。”卿忘言道“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