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文学 - 耽美小说 - 白雪红梅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0

分卷阅读50

    眉,讥讽道,“这颗绛灵珠,是他的聘礼,还是嫁妆?”

“……”宫饮泓满心警惕地听到最后,猛地呛咳了几声,大笑起来,“荆姑娘,你可真敢想。”

萧熠冷哼一声。

可笑!这还用猜?当然是聘礼!

“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告诉公输煌。”荆如愿见他不肯承认,忽地松开手,那封密报轻飘飘落入火中,眨眼烧做飞灰,她眼中却是一抹狂热胜火的光芒,语气迫切,“你用的是痴情血契,对么?——不是也没有关系,我从未亲眼见过剥离人身魂的术法,只要你肯让我看一眼这法诀的效力,我答应为你们保守这个秘密。”

萧熠正色看了她一眼,眸光微动。奇怪,她怎么知道是痴情血契?纵是猜测,也太快了些。

宫饮泓不为所动,诧异地挑了挑眉:“什么痴情血契,身魂剥离?听也没听过。荆姑娘,没想到你还要钻研这样生僻的术法。”

“你当真不肯告诉我?”荆如愿不耐地拧起眉,愤然道,“你可知姓魏的是如……”她只说到一半,忽的竟发不出声来,霎时间面色铁青地捂住了自己的脖子,目眦欲裂地自牙缝间挤出几个破碎的气音,“你、你——”

“加了符水的烤rou好吃么?”宫饮泓悠然翘起一只腿,笑吟吟地对上她怨恨的目光,“我当然知道魏玄枢是怎么得罪了你,倒了一场大霉。神谕术着实可怕,我自知不敌,只好釜底抽薪,”说着他歪了歪头,做了个封口的动作,脸上笑意骤冷,显出几分邪气来,“不用担心,带我去折雪城,我便为你解咒,否则,你怕是白修习一回这要命的术法。”

荆如愿怒不可遏,一手捂着脖颈,一手自火中捡起根木棍,在地上飞速写道:“若非高人指点,凭你能画符毒哑我?”

“我怎么了?”宫饮泓坦然一扬眉,信誓旦旦道,“就是我亲手画的。”

苏檀都忍不住意味不明地睨了他一眼。

荆如愿几乎要将手中木棍戳断,入地三分地写:“无耻!”

宫饮泓得意洋洋,冲她挑衅地龇牙一笑。

荆如愿眸中怒火沸腾,猛地闭了闭眼,半晌方才冷静下来,在地上一笔一划地写道:“我知道谢驰岚在哪。”

宫饮泓嘴角笑意一凝,缓缓坐直了身子,神色不定地盯着她,仿佛随时准备扑上去咬住她的脖子。

荆如愿勾了勾唇,接着在地上写:“你想不想知道?”

宫饮泓凝视了她半晌,眉峰渐渐舒展开来,忽地摊手一笑:“我知道,师兄在月光里,在春风里,在千山万水,云梦之中。”

“……”萧熠心中冷哼,看不出他还是个诗人。

荆如愿被他噎地一愣,顿了顿,在地上写道:“谢驰岚还没死。你把萧熠的魂魄给我,我带你去见他。”

破庙中忽的一片死寂,仿佛连呼吸声都停滞了,不知过了多久,风猛地撞上破窗,砰砰作响。

宫饮泓陡然回过神来,蓦地一阵大笑,苏檀的长剑已毫不迟疑地架上她脖颈。

宫饮泓抹了抹笑出的眼泪,蓦地凑近她面前,眸中一片毫不遮掩的杀意:“眼下,是我在威胁你。”

两人目光对峙,无声之中仿佛剑影刀光厮杀成一片。

一片寂静中,萧熠忽地轻哼了一声。

宫饮泓垂下眼眸,收敛了那股张牙舞爪的邪气。

苏檀微一侧耳,拢眉道:“有人上山。”这些人来得极快,过不了多久就会将此处团团围住。

荆如愿微微昂首,神色稍安,写道:“立即为我解咒,否则你们等着被绑回昆吾山。”

“我的庙里,轮得到你来威胁我?”宫饮泓一脚踢翻了火堆,将地上的字迹毁去,冲苏檀一招手,拽着荆如愿几步绕到了庙后风声呼啸的悬崖边,毫不犹豫地纵身而下。

萧熠听得一阵水声哗哗,只觉此情此景似曾相识,看来他高崖跳水不是一两次,难怪在横云山庄那样熟练。

只是白月惨淡,照在人脸上,也是一片晦暗不明之色,再看不清那双暗流汹涌的眼睛里,倒映的究竟是谁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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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红:论攻略神君的一百种食物,首先喂他一只鱼,然后喂他一盘田螺,再然后喂他一块糕点……(?>?
小白:……最后,喂他一只小红。(?˙ー˙?)

谢驰岚:诈尸!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小白:麻烦让一让,我还没诈呢。(??ˇ?ˇ??)

第31章风雨同舟

转眼已是燥热的初夏,渡口边停泊着数十只大小不一的船,船夫打着赤膊来来回回地搬运货物,人来人往,颇为热闹。

海面上天色暗沉,飞鸟低徊,眼看就要落雨,站在大船船头的青衣男子擦了把汗,高声催促起来:“手脚麻利点,别磨蹭。”

宫饮泓认得此人,他是顺远镖局的总镖头,名叫陈年,曾多次去昆吾山拜访过公输煌。此人生得魁梧威猛,看着忠厚老实,却是个极善钻营的品性。江湖上原有三大镖局,顺远并非最老道的一家,他也不是武艺最强的一个,但如今另两家已然门庭凋零,剩他一家独大。

宫饮泓转了转眼珠,放下马车的车帘,转身看向坐在软垫上的荆如愿。

后者脑门上被贴了一张黄符,歪歪扭扭的符文正出自宫饮泓之手,一张脸自中间被挡去一半,看上去有几分滑稽,见他转身,鼓着腮帮子使劲吹了几口气,露出黄符之下熊熊欲燃的怒火来。

宫饮泓忍笑咳了一声,将一旁的纸笔递给了她。

荆如愿被定身符定在原地,手腕却还勉强动得,立即接过纸笔奋笔疾书:“满意了么?还不给我解咒!”

“你不是要带我去见师兄么?”宫饮泓席地而坐,伸手在小案上捞了颗果子,“咔”地咬了一口,故意咧咧嘴,露出两颗凶巴巴的虎牙,“还没见到呢,哪敢放了你?”

荆如愿咬牙切齿,将纸戳得哗哗作响:“三个大男人,欺负我一个弱女子,要不要脸?”

……确实不要。

宫饮泓支颔想了想,笑眯眯道:“荆jiejie,看你的容貌,比我们都大吧,你就当提携后……”

“辈”字还未出口,他已被纸糊了一脸未干的墨。

那夜三人从悬崖跳下,还未着水,东皇隼便将宫饮泓抓了上去,苏檀却拉着她在水中沉浮了许久,浮上水面之时,荆如愿已吓得魂飞魄散,瑟瑟发抖,也不知是怕高还是畏水,不待两人威逼,便将顺远镖局供了出来,别的事却不肯多说。

风陵峪私铸的那些青蚨铜钱,要留下母钱,将子钱从唯一不能封闭的密道运出,至折雪城中印上万法诀,方可散出去。要掩人耳目又妥善安稳,一个信誉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