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文学 - 耽美小说 - 暮云息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41

分卷阅读141

    渣的还不如我自己去想象!洛云息被他弄得没脾气了。叹了口气道:“那算了。”李方鸣听出对方语气里的失落无奈,看他气色尚可,寻思着老关在屋里也不好。权衡了少顷,“好。穿暖点。”洛云息简直像看到铁树开花般惊喜,大块头终于有点同情心了!很快他就乐不出来了,保护欲过头的李侍卫只差没把棉被给他穿身上,收拾了好大会才终于满意,“走。”

天气不错,日光照在身上带了暖意。洛云息沿着结冰的河岸散步,听到冰层下水流的声音,心情很愉快,笑问道:“是不是到春天了?”

“嗯。”

“山中不知岁月,倒是过糊涂了。这里的河水还冻着,比京都可凉快多了。咦,有鱼。”洛云息蹲下仔细瞧了会,提议道:“钓鱼来吃吧。”李方鸣劈开冰面,提着剑准备叉几条上来。洛云息撵开他道:“让我来。小时候拿手的很。哦,你帮我把屋里的弩箭拿过来,我一直都想试试那玩意隔着水能不能射中。”李方鸣点点头,抓住他的肩膀往后拽了几步,才放心走了。

离那么远我连鱼都看不着了还叉个毛啊!洛云息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无力地想。突然,一团雪白不知从哪“嗖”下窜出来,在冰面上跑得飞快。洛云息运足力把剑掷出去,那小东西被刺伤了腿,一瘸一拐地踮着跑。洛云息看清楚了,是只冰狐。冰狐是雪茫山的特产,很是稀罕。他踩了踩冰面,觉得自己的重量不是问题。小心地滑过去,狐狸逮不到也就罢了,总得把剑拾回来吧。

大多数的意外都是在对自己的错误估计下发生的。他虽然不重,但耐不住穿的太多,行走起来不方便。毕竟气温升了,冰层看着厚实,实际上多处都已转薄。他刚掐住狐狸尾巴,就听到脚下传来的断裂声。

李方鸣折回来的时候远远地就看见一个人坐在冰面上,动也不动,手里还提着个白团。

“你别动!”李方鸣扔掉手里的东西,提气奔到河边。轻功不是他的强项,他必须慎重的选择落脚点,才能保证把人救上来。否则可能置他于死地。

洛云息抬头看着他短促地笑了下,“来不及了,接着!”雪白的一团远远地扔了过来,撞到怀里。同时,“哗啦”脆响,冰面上的人眨眼不见了踪影。

李方鸣已经忘了怎么把人捞上来的,怎么回的家,怎么拼命地运功暖他的身体,一切都仅凭着本能。他很害怕。他怕完不成任务,怕面对大人悲痛欲绝的脸,怕从此再也不能和这个人说话。他把洛云息送到镇子里,昼夜不敢阖眼的守着他。洛云息第一次醒来是五天之后,他转头望了李方鸣好一会,声音喑哑的问道:“还活着?”

“是。不会死。”

“家里,有药。莲花瓶,喂我。离开,寻医。”说完,他又失去了意识。李方鸣赶回山脚下小屋,翻出那颗药喂给洛云息吃下。抱他离开小镇去寻医。洛云息徘徊在生死边缘,有很多次他短暂的醒来时都以为自己已经死了。但是看到李方鸣木然的脸又觉得不大可能,大块头总不能给我殉葬了吧。

“你别死。”李方鸣看人睁眼,沉声道。他每次在人醒来时开口说的总是这句。似乎生怕说慢了他听不到就会撒手西去一样。洛云息想朝他笑笑,可他实在难受极了,连手指头都控制不了。他有两次和死亡最靠近的时候。一次是战场上护送主帅逃离,另一次是现在。第一次他还太年轻,未知生也不惧死,而且太匆忙,除了不甘他还没来得及生出别的情绪。而这一次却漫长的多。他甚至能感受到生命逐渐离开,虚弱和痛楚主宰身体。他想自己大概真的老了,不然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回忆涌出?它们像一张张褪了色的画卷,轮番从脑中晃过。慕北弛沉和温润的目光徘徊不去,如此让人留恋。他想起去世的哥哥,眼中最后流露出的平静洒脱,开始明白了点什么。

还不能死啊。至少再看眼幸儿,回去也好跟士哥说说他的近况。

还……不想死。

李方鸣的求救讯通过军方的渠道千里加急送到顾瑜瑾手中。顾瑜瑾即刻带了药品和大夫出京,迎头接应。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小北会搞定他的弟控五哥。季小爷,你卖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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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事情都忙完了。大家的留言回复不上去,这里统一说下。

to阿离:五哥就这德性。他就是顺剧情的,不需要大家多喜欢。所以,性格有点问题…

并且,木头侍卫绝对是隐藏萌物!

to明月:你说看不到“圣怒”的内容,鉴于乃的留言时间,我觉得很诡异,因为那时候我还没写到圣怒那章,乃是怎么看到题目的…另:云息的物理属性我没忘,所以他这章就弱了……

to遗香:兄弟爱我满喜欢的,可惜五哥年纪大了点…

to苹果酱:看的爽就好,补分啥的无所谓,不过还是谢谢乃那么用心。

最后:感谢大家在我外出的时候还好好的留了评!你们真是群可爱妹子!

☆、千里来相聚

“今天十几了?”暖阁里,皇帝批着折子,忽问道。

“回万岁爷,十七。”

“哦,十七。”皇帝手下顿了顿,没再说什么。

十七是老九的生辰。往年这时候,早厚着脸皮跑来讨赏了。这大半年皇帝把慕北驰圈在府里不管不问。不准他出来,也不准其他人探望。朝堂上严禁提及此事,好像熙陆根本没有过个睿亲王。老九的脾气挫挫就好。别真给关出毛病来。

程四喜在宫里呆久了,混得人精,偷眼瞥了下,看皇帝揉了揉肩膀,脸上透出点怀念神色,甚是和缓,赔着小心道:“万岁爷,可是哪里疲累?奴才给您捏捏。”

“坐得久,有点倦。”

“您累了大半天了。不如让奴才伺候您出去走动走动,松缓片刻?”

“哼?”皇帝淡淡地睨了他眼,“也好。更衣,朕要出宫。”

出宫的目的地自然是睿王府。皇帝微服,勒令不许声张。信步走进去。王府里一片萧条,大门虚掩着,庭中花木七零八落,池水里一条锦鲤都没。慕北驰正在练剑,地上扔了十几个酒坛子,下人们战战兢兢地躲在远处,没人敢去拣。皇帝远远地看了会,感觉出他剑势里有股暴戾之气。不由皱眉。

“唔!”慕北驰骤然停下来,躬身捂住嘴。老管家急忙凑过去,劝阻道:“九爷,您别练了。不能这么糟蹋自己啊!”

“不打紧。”慕北驰随意摆摆手。他知道自己身体没大碍,是前段日子练功浮躁岔了气,伤了内里。淤血吐出来就好。他知道可旁人不知道啊,老管家忧心忡忡地说:“还是请圣上给派个太医瞧瞧吧。您再这样下去如何是好。”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