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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奋,长这么大,见过妖魔鬼怪无数,却是第一次见到神仙。惊喜之余,顾颜夕想到走廊和别院的法阵,心中油然生出一股怒意,“走廊和别院的法阵是你布的吧,你为什么要帮那个女子?”“性子依旧没变呀。”璃墨淡笑,霎时风华绝代。正欲解释之时,千夜旬截断他的话。“别勾引小颜,就算你和他是万年旧识,如今你与他不过陌生人。”千夜旬挑眉挑衅道。“待他记忆恢复之后,自会做出选择。”璃墨明亮的眼眸冷冷的扫过千夜旬,暗藏深意。奈何看似胜利的神情,却掩藏着一颗伤痛的心,即使他恢复记忆,也只是将自己当做挚友,不会有其他的感情。“到时见分晓。”璃墨的话像跟刺深深扎入千夜旬的心里,非常不舒服,不由得,语言上也不肯相让。如此反常的行为,千夜旬不想去深究,感情从来都是不受控制的。“你们在说什么呀,什么恢复记忆,我现在好好的。即便我和你相识万年,可现下我仍是一介凡人。”“小颜,我们去找鬼雾新娘。”千夜旬拉起顾颜夕的手欲走。“她不在府中。”“那她去哪里了?”顾颜夕有些着急。“去报仇。”“难道去秦府了。”顾颜夕失神片刻喃喃道。这时流月已经归来,将老叟的动向一一叙述。顾颜夕大惊,难道今日便是秦府的灭门之期。千夜旬见到流月真身时才知道,这个式神竟是面容俊美的少年。顾颜夕已经顾不上其他,脸色发白,想要赶到秦府救小孩。“云溪,已经来不及了,但是今晚,秦家小姐的命是保不住了。”面对即将逝去的生命,璃墨没有丝毫感伤。“你为什么不阻止?”顾颜夕挣开千夜旬的手,难抑怒火。“因果报应,本不是我管辖之内。”无视顾颜夕的怒颜,璃墨上万年的修行,早已将生死参透,独独深陷情爱之中无法自拔。“你。”顾颜夕一时激动得找不到语句来形容眼前看似冷漠异常的神仙。难道清心寡欲便可以枉顾人命吗?“小颜,你别激动。我们这就过去看看。”千夜旬温柔的掰开顾颜夕拽紧的手,怕他伤了自己。顾颜夕恨恨的瞪了璃墨一眼,撇过头和千夜旬离去。其实自己真正在乎的是小孩的性命,其他人如何,亦不在自己的关心范围内,这样的自己和璃墨其实没什么分别,怎能责怪于他。“对不起。”轻声的道歉让璃墨嘴角微翘。云溪,这一世我会守在你身边,即使以朋友的身份我也心甘情愿。下一次的见面,我会将完整的你还给你,不管你接受与否,我都不允许你的记忆里缺失了我。一路静默,还未踏入秦府,便听到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哭声。终究来晚了一步。☆、鬼雾新娘(十一)秦家小姐于亥时三刻在她的香闺里过世,年仅三岁。亥时,秦家小姐在睡梦中突然大哭不止,呓语不断,让旁人无法听清只字片语。她手脚激烈的挥动,仿佛在推拒对她有威胁的东西。秦夫人大骇,急忙使唤一个丫鬟去请大夫,让另一个丫鬟合力制止孩子的动作。不多时,秦家小姐竟安稳入睡,不再有任何动作,乖巧得让人恍然觉得之前的只是一场离奇的梦境。大夫急忙赶来已是满头大汗,上了年纪的腿脚不甚灵便,跨过高高的门槛,将手中的药箱递给一旁的丫鬟,来到床边,仔细为秦家小姐诊脉。大夫眉头紧皱,脉象平稳,没有任何生病的迹象,那么秦夫人的说辞便有些不妥,许是噩梦缠身吧。对上秦夫人担忧哀伤的双眼,大夫又于心不忍,自秦家小姐生病以来,自己时常替她医治,除了身体娇弱之外,并无患疾之兆。可秦家小姐表现出的却是一副大病缠身的模样,这实属怪异。曾经想过或许是撞鬼了或者染上脏东西,秦夫人也请过庙里德高望重的和尚看过,和尚也说并无邪物侵袭。这件事就更奇怪了。最终,大夫如实回答,秦夫人一脸的不可置信,拉着大夫苦苦哀求,一定要救救她的孩子,或许是母子连心,秦夫人的心一直忐忑不安,总觉得自己的孩子会突然离去,再也不回来。被恐惧支配,秦夫人泪水连连,陷入自我疯狂的状态,嘴里喃喃不停,仔细听才知道她说的是:救救我的孩子,不然她会离开的。大夫长长叹了口气,行医几十年,生老病死再寻常不过,可不是每个人都能看透。只可惜了秦家小姐,年仅三岁就要经历别人几十年后才有的痛苦。大夫摇摇头,拉下秦夫人的手,推辞了丫鬟送别的好意,独自背着药箱离去,沧桑的背影在烛火下拉得长长的。两个丫鬟见劝不动悲伤的秦夫人,只得守在她身边,一个丫鬟红着眼眶去为秦夫人沏一壶热茶。快亥时三刻,屋内的烛火突然被风吹得忽明忽暗,一股刺骨的寒意迅速移动,隐约看见一抹鲜艳的红色如血液流淌,刹那消失在屋内。秦夫人握住孩子的手变得冰凉,待一切恢复如常,烛火甚至比之前更明亮,滴滴红热的烛泪顺着蜡烛滴落,扑哧一声,划破夜的宁静。此时刚好亥时三刻,秦夫人注意到来自手心里异样的温度时,自我欺骗是因为夜太凉所致,可是现在是炎热的夏天,夜晚不会冷至如此。“怡儿,你没事是吧。”秦夫人按捺住心中不断涌出的恐惧,颤抖着声音,强装笑容,轻声喊道。死一般的寂静,无人回答她的话。几声呼唤后,秦夫人已经接受自己的女儿死去的事实,几日来的担忧恐惧齐齐爆发,瞬间击垮了她伪装的坚强。看着女儿平静得仿佛只是睡着的脸庞,眼泪狠狠砸在被子上,止不住的嚎啕大哭。哭上天的残忍,哭女儿的命运坎坷,哭自己的无能为力,哭世道的不公。两个丫鬟吓傻了,由于年纪尚小,又是第一次面对死亡,一时愣愣的不知所措。闻声赶来的秦威和几个家丁见状,纷纷红了眼眶,偷偷擦泪。一向稳重的秦威,也止不住内心的伤痛,摇晃了身子迈着沉重的步子慢慢走到女儿的床边,喉头一哽,泪水终是滑落。“怡儿,爹爹来了,睁开眼看看爹爹好不好?”哽咽的带着哀求的话,一刹那渲染了这个房间的悲伤,沉重的气息压得人心酸。得不到回应,秦威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抚摸逐渐失去温度的小脸。再也看不到女儿天真无邪的笑容,再也听不到她奶声奶气的唤自己爹爹,再也无法在她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