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文学 - 耽美小说 - 武装特警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8

分卷阅读58

    主婚法官挥手示意宾客席安静,重重的咳了一声。

“亲爱的各位,今天我们齐聚一堂,参加这两位新人——邓凯文先生和西妮亚?米兰达小姐的婚礼。如果有任何人认为这场婚礼不应继续进行,请现在就举手表示反对。”

教堂里安静了一会儿,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动作。

米切尔看着背对着他,站在前台的邓凯文。他已经穿上了礼服,黑色西装外套十分衬他,显得体型格外修长优美,还有种难以言说的吸引力。

他突然想,如果这时候举手说我反对的话,会怎么样呢?

别人会怎么议论?

西妮亚会怎样反应?

邓凯文,又会以怎样的目光来看他?

米切尔这么想着,无声的笑了起来。

“好的,那么我们继续这场婚礼……”大法官转过头,面向新郎的方向:“邓凯文先生,你是否愿意娶这位西妮亚?米兰达小姐作为你的妻子?你是否愿意不论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你都将毫无保留的爱她,对她忠诚,直到永远?”

邓凯文说:“我愿意。”

大法官转向新娘:“西妮亚?米兰达小姐,你是否愿意嫁给这位邓凯文先生作为你的丈夫,你是否愿意不论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你都将毫无保留的爱他,对他忠诚,直到永远?”

西妮亚开口的时候,声音有瞬间奇异的哽咽:“我愿意。”

那异常其实十分轻微,米切尔听着她的声音,瞬间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但是紧接着他发现那不是。因为邓凯文也微微偏过头,快速的瞥了她一眼。

“那么,邓凯文先生和西妮亚?米兰达小姐,现在请你们面向对方,拿起这里的两枚戒指。”

邓凯文和西妮亚转向对方,他们身边各自有一个戒童,手里分别都有一只戒指。

“这里现在有两枚戒指,它们是婚姻的象征,它们完美的圆环代表着生命与爱,象征永恒的爱情。”法官转向邓凯文:“现在请新郎把戒指戴在新娘的手上。”

邓凯文从戒童手里拿起钻戒,轻轻戴在西妮亚左手无名指上。

刹那间他眼神十分复杂,仿佛有很多感叹的意味;然而他的动作十分自然流畅,可以看出他对结婚的这一事实,没有什么抗拒和退缩的心理。

“新娘,现在你可以把戒指戴在新郎手上了。”

西妮亚也拿起对戒,往邓凯文左手无名指上戴去。不知道为什么她双手都激动得有点发抖,一开始还没套进去,第二次才一下子套进了手指里。

法官笑起来:“——现在,新郎,你可以亲吻你的新娘了。”

宾客席上传来一阵轻微的鼓噪声,紧接着人人都睁大了眼睛,几个S.甚至摸出了手机开始拍照。

邓凯文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伸手揭开西妮亚头上的白纱。他们两人面对面站着,互相注视着对方,这样过了好几秒,他才缓缓低下头去,准备亲吻西妮亚的嘴唇。

变故就在这一刹那间发生!

就在邓凯文低下头的那一刻,突然只听哗啦一声巨响,教堂窗户完全碎开了!

电光火石间没有人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一颗高速飞行的子弹射进教堂,瞬间贯穿了西妮亚的头颅!

狙击子弹所带来的巨大冲击力让西妮亚的身体一个踉跄,鲜血从她的太阳xue上飞溅出来,紧接着在一片震愕中,就只见她轰然一声摔倒在地!

“……西妮亚?”邓凯文茫然的唤了一声,紧接着那声音就变了:“——西妮亚!!”

轰然一下所有人都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有人仰头看那块打碎的玻璃,有人冲出教堂,有人一边狂拨急救车一边涌上前台……

邓凯文跪在地上,紧紧抱着西妮亚已经完全丧失了生气的身体,全身上下都在剧烈的颤抖。

西妮亚眼睛还瞪得大大的,最后的笑容还未完全从她脸上散去。子弹贯穿了她的太阳xue,从另一侧突出射进地板,因为颅骨受到损伤,她的脸看上去略微有些扭曲。

邓凯文紧紧抱着她,仿佛难以相信她已经去了另一个世界,还一声声唤着:“西妮亚,西妮亚,你……你怎么……”

“她死了。”米切尔站在他身后,一只手重重按在邓凯文的肩膀上:“——西妮亚她已经死了。”

邓凯文不可抑制的战栗起来,他低下头去亲吻西妮亚冰凉的唇,直到泪水一滴滴流到她脸上。

周围的喧哗就像是蒙了一层厚厚的布,显得恍惚而不清晰。晃动的人影和脚步声都那么不真切,就仿佛噩梦从海水中冒着泡,泛起巨大而恐怖的阴影,抓住他的脚踝,把他恶狠狠拉进深渊。

是的,噩梦。

一场做了二十年,至今还无法清醒的噩梦。

“头儿!头儿你冷静点!”“叫法医,赶快打电话叫法医……”“办现场的刑警都打电话叫来了吗?全都叫过来!”“出去追踪的人有没有回音?周围有没有看到奇怪的人!有异常立刻汇报!汇报!”

有人七手八脚的拉他起来,还有人想把西妮亚从他怀里夺去。

他恍惚间松了下手,感觉到西妮亚立刻被夺走了。

那其实是桑格斯把西妮亚的身体放平在了地上,小心的围住血迹,隔开众人,防止第一现场被破坏。

“子弹可能是从教堂对面的饭店射进来的,”Mike警官走进来,低声对桑格斯说:“我们要立刻向局里申请授权,去对面饭店进行搜查。”

桑格斯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突然邓凯文站起来,猛的把他一推,拔脚就往外跑。

桑格斯和Mike都大吃一惊:“Kevin!你上哪里去?!快回来!”

邓凯文充耳不闻。

一开始没人注意到他,注意到也没有人拦得住他,很快他跑出教堂,冲下楼梯,只听见风声从耳边呼啸而过。

那熟悉的预感如此真切,就仿佛血液里被灌进无数细小的冰渣,带来强烈而透骨的寒意。

他知道那个人在这里。

就在附近不远的地方。

汽车刺耳的喇叭声此起彼伏,好几个司机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