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文学 - 耽美小说 - 读者都是狼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1

分卷阅读41

    里的孩子有种同病相怜的感情,这种矛盾的心情让他很不痛快。平时轻手轻脚,现在也多少弄出点动静。

“我现在没处可去了,前几天跟朋友回家时才发现,那附近被催要赌债的人蹲点了,见人就问我爸的下落,还好当时朋友就开车离开了。

我妈被舅舅接到乡下,是姥姥在照顾她,我现在...真的没地方住了。”

实际上这几天谢云妮都住在下午白小江带兰辉去的那片老居民区里,他们出礼品店的时候,谢云妮就在那条街对面,兰辉摸白小江的头,还有他的笑都落在她眼中。

她从没见过兰辉对任何人那样笑过,温柔又宠溺的,满满的疼惜,在闪烁的霓虹灯树影下,那张她曾经无数次偷看的俊美容颜,依然如一年前初见他时那样让人移不开视线。

可现实却是残酷的,她比谁都清楚自己跟兰辉之间已经完了。

“是因为你那个朋友住院了吗?”兰辉的语调没有一丝起伏,没有看坐在沙发上的女人,到饮水机倒了两杯热水,一杯放在茶几上,一杯自己喝了口,背对女人站在阳台的落地窗前。

“是你做的吗?”

兰辉不否认也不承认,女人望着他冷漠的侧脸,两人又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厨房里餐具杂乱的响声。

良久,女人发出细不可闻的叹息,“那五十万我不要了,但另五十万是苏炎彬要的,想必他做的那些事你也知道了,我不是他对手。

我只希望你能收留我三个月,之后孩子依然归你,我,会付给你房租和伙食费,但我不能做重活。

如果你同意,作为交换,我可以告诉你,我知道的一些事。”

“你说。”

兰辉想点根烟,结果几次都被敞开的窗户外刮起的冷风给吹灭了,只放晴半天,此时黑尽的天空又飘起小雨。他像想起了什么,将烟掐断在窗栏上,关上窗户。

“苏炎彬当初进市医院是想挖你到三达制药,当然,那时候出面的人并不是他,他不过是看上了你的长相。”谢云妮本能地嫌恶,但苏炎彬是什么样的人她不关心,他们之间不过是曾经相互利用过,真正让她绝望的是兰辉的性向,也是她当时表白失败孤注一掷造成之后一系列苦果的根本原因。

“我知道了。”

兰辉是在去年到邻市开会时认识的苏炎彬,那天吃过晚饭后,有人建议去KTV唱歌,兰辉也被拉去,还喝了些酒。

散场后苏炎彬装醉上了他的车,说送他会宾馆什么的不过是借口,两人没回跟同事住的酒店,而是去外面住了一晚。

这样的一夜情本身再平常不过,兰辉也没想过跟他发展什么基情。只是让他意外的是,苏炎彬居然跟在后面来到本市,多次纠缠不清。

“兰医生,吃饭了!”

白小江将两个饭碗重重地搁在桌子上,哥窑蓝瓷柸碗在洁白的餐布上打了个小转才放稳,以前他对待兰辉某些贵重日用品可是小心得双手捧的,经常抱怨兰辉在生活细节上是奢侈,特别是在看那条埃及棉的浴巾和专用的洗涤液时,就跟街对面的人看这边时的眼神差不多,尤其是看到林轻越家里相同品牌的高脚杯和橄榄油之后,对兰辉生活品质的要求更加数落。

而坐在沙发上的女人却贪得无厌地将那么重的经济压力加诸在兰辉身上,也是白小江对她极度不爽的主要原因。听兰超说,他哥连那辆心爱的小奥迪都卖掉了,虽然比起林轻越的宾利,那不算什么,但之前的五十万,就算外面专门给人代孕的,也够生两胎了吧。

总之,三人异常不和谐的气氛下吃过晚饭,白小土狗的领土意识全面爆发。

因为女人要留下了介入他们的同居(合租?)生活。

兰辉淡淡地说了句,“白小江,把你屋里备用的被子给她。”

又用更冷的声音对女人说,“你睡沙发。”

也不管两人是否同意,就径直回自己房间休息了,晚上还没吃药,但似乎白天好转的流感又加重了,头痛得厉害,但不想去找药吃了。

“你睡沙发。”待兰辉关上卧室门,谢云妮按兰辉的语气原封不动地将那句话送给白小江。

“你想睡我的房间?好啊,三个月3000块钱的房租和其他费用一起交给我,我马上把东西从那个房间搬出来。”白小江毫不示弱,如果不是看在孩子的份上,他连条件都懒得跟这个女人讲。

“钱我会交给兰辉,你就等着被他扫地出门吧。”论宅斗的段数,女人天生就是赢家。

白小江不想跟个女人一般见识,何况是身份如此特殊的女人,第一回合败下阵后,只是用狼狗一样的眼神盯着女人的肚子看了几秒后,在女人戒备的目光中回自己房间收拾东西。

女人悠闲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还切了几片黄瓜贴在脸上,俨然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白小江利索地收拾东西,当初搬进来的大包小包很快就堆在两个卧室门中间。

待他收拾完东西进厨房洗手,并给兰辉倒水时,女人以胜利者的姿态拖着箱子进了原本属于他的房间。

谢云妮关上门,小而密闭的空间收拾得很整洁,连用过的床单之类都拆走了,室内还残留着那个小男人的味道,她拉开窗帘,外面是个彩铝钢化玻璃全封闭小阳台。

她把密闭的窗户开了条缝,外面湿润夹着雨丝的空气灌进来,阳台灯没开,灯光是从屋里照进来的,但她很快就发现了影子不对劲,抬头就看见顶上圆形晾衣架夹着几条男士内裤,正在头上随着冷风飘啊飘。

白小江根据最近对药物的了解,配了几粒治疗感冒的西药,端着杯温水走进兰辉房间。

只开了床头灯,虽然调到最亮,光线依然有点暗,兰辉揉着自己的太阳xue看患者复查的单子。

西服和领带挂上衣帽架,身上还穿着白衬衣和西裤,衬衣扣子解开三颗,下摆有一截在裤腰里,显得整个人更欣长结实。

“吃药。”一向在兰辉面前温顺的小土狗没好气地将手里的东西递到兰辉面前,水漾过杯沿,洒了点在他胸前的衣襟上。

“放着,我等会吃。”专注看单子的兰辉头也没抬,再解开颗扣子,将打湿的衣襟翻开。

其实这些东西他扫一眼就知道病人还有什么问题,但他依然看得很仔细,不时圈点数据。

“想让我喂你吗?”白小江依然保持着递水的姿势,但一脸的不耐烦显示他已到忍耐的极限。

“不用,我会吃。”兰辉顺着他的话答了句,完全没有抬头看白小江,一般这种情况,白小江就该放下东西走人了。

但固执的白小江并没走,而是爬上床,跨坐到兰辉腰上,倾身将药喂到他嘴边,“张嘴。”

兰辉早习惯了白小江在家里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