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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85

    厌烦,然而有一处地方,他不论去过多少次,仍旧喜欢独自前往。

涤川园的画阁,那是昔日里传闻闹鬼的地方,十多年前,无有宫人敢黑夜独自前往。

而就是在那个地方,小小的荆白玉头一次见到厉长生……

十八岁生日,荆白玉却高兴不起来,本应当陪在他身边的人,却已然离开了十载之久,总叫荆白玉感觉空落落的。

“哒——”

“哒、哒……”

荆白玉一步步踏上画阁的台矶,夕阳暖洋洋的,洒在他纯白色的华袍之上,将荆白玉冷漠的面容,镀上了一层温柔的缇光。

鼻子尖隐约能闻到淡淡的花香……

有花瓣飘悠悠的落下,是粉色白色的桃花……

一片片的,落在荆白玉的发梢,肩头,还有……

“哒——”

荆白玉踏上最后一阶台矶,便瞧见一个穿着黑色衣袍的高大男子站在面前。

他全身也镀着温柔的夕阳,然而不论什么样的夕阳,始终未有他笑容的十分之一温柔。

厉长生已然站在这里等了许久,他的袍袖之上也落着几片粉白的花瓣。

他手中拿着的雪白兔子顽偶之上,也落着几片粉白的花瓣……

荆白玉停住了脚步,满脸震惊,不敢置信的瞧着眼前的男人,还有他手中,再熟悉也未有的兔子顽偶。

厉长生抬起手来,将兔子顽偶递到荆白玉的面前。

“这只兔子顽偶叫小白,乃是长生送予太子殿下的寿礼。不知太子殿下可喜欢……”

小白,我回来了……

随着厉长生的声音,少年的肩膀轻微的抖动着,他眼中慢慢充血,有晶莹的水光在闪烁。

荆白玉缓慢的伸手,轻轻接住白绒绒的兔子顽偶。柔软的感觉,就像一颗少年的心脏般脆弱……

“呵——”

荆白玉垂着眼睛,嗓子里发出冷酷的笑声。

“流安世子,为了讨好本太子,怕是费了不少心思罢?”

犹言未了,就见荆白玉剑眉紧蹙,杏眼微眯,双手快速一分……

“撕拉——”

只一瞬,荆白玉硬生生的将那雪白兔子顽偶的脑袋扯了下来。

“咚——”

兔子顽偶的脑袋掉在地上弹了数下,滚到厉长生的黑色靴畔……

“你可知我有多厌恶看见你的脸……”

荆白玉说罢了,再未施舍厉长生一个眼神,转身潇洒的离开。

没有人可以取代他……

没有人配与他容貌相似……

第66章“巧遇”

“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

喻青崖才到大殿门口,还未入内便瞧见荆白玉大步而来。

喻青崖有些个惊讶,这寿宴还有一会儿工夫才开始,为太子荆白玉祝寿的官员们还未曾到齐,谁料到太子殿下本人却来得这般早。

喻青崖一开口,顿时就发现有些不对劲儿。虽然平日里,太子殿下也是冷冷冰冰的,但眼下荆白玉的表情冷酷的叫人骨髓发凉。

荆白玉仿佛并未有听到喻青崖的声音,已经快速入了大殿,直接坐于自己的席位之上,抬起手来,给自己倒满一耳杯的酒水,仰头一口闷下。

“太子殿下……怎么了?”

喻青崖识趣儿的未有凑到跟前,躲在角落里,却止不住一颗好奇心。

“看来今天,太子殿下心情不好。”有人在喻青崖身边突然说道。

喻青崖回头去看,便瞧见喻风酌不知什么时候,已然出现在他身后。

喻风酌昔日里乃是离国派往大荆的细作,但荆白玉念在他围剿离国上柱国之时有功劳在身,便不与他追究太多。

如今喻风酌已然并非什么大荆的东厂总督,而是离国派来大荆的使臣,司属离国大鸿胪寺。

喻青崖说:“我也看出来了,我是好奇太子殿下心情为何不好。”

十年过去,如今的喻风酌已然四十岁,但是乍一看与昔日未有一丝变化,笑起来的时候反而叫人觉着更为温和了些。

“笑什么?”喻青崖小声说:“太子正不高兴呢,你还笑的出来,太子瞧见了定然将你五马分尸。”

喻风酌嘴角一抹淡淡的笑容,道:“太子为何不高兴?你跟随太子殿下十年之久,难不成还不摸不清楚太子的秉性?这世上,怕是只有关于九千岁的事情,才能叫太子不欢心罢。”

“说的也是……”喻青崖煞是赞同的点了点头。

“瞧,有人来了。”喻风酌轻飘飘的说了一句。

喻青崖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就见一身材高大的年轻男子,从大殿门口而入,不正是流安世子厉长生?

厉长生独自一人而入,手中还拿着残破成两段的兔子顽偶。

喻青崖止不住“啧啧”了两声,说:“唉,这流安世子上辈子是怎么投的胎?竟然与厉大人长得一模一样不说,名字还一样。”

“爹你说他不会是后改的名字罢?不然如何能这么巧呢?”

“太子殿下瞧见他那张脸,没有拧断他的脑袋,真是手下留情。”

喻青崖还不知,荆白玉瞧见厉长生那张脸,虽未有拧掉他的脑袋,但依然拧掉了兔子玩偶的闹到。

“厉长生!”

宛阳郡主已然在大殿里,一眼便瞧见了厉长生,欢欢喜喜的朝着他走过来。

“你方才去哪里了?我找了你半天呢。”

厉长生难得露出一丝讪讪的笑容,说:“随便走走罢了。”

“呀!”

宛阳郡主声音陡然抛了个尖,她本就是个小姑娘,此时还牟足了劲儿的尖叫一声,可把周围左右的人都吓了一跳。

宛阳郡主根本不管旁人惊讶的目光,一把冲上去,抢过厉长生手中殒身不恤的兔子顽偶。

“唔——我的兔子顽偶!”

宛阳郡主眼睛圆瞪,一副要哭的模样,托着兔子顽偶圆鼓鼓的脑袋,一脸不敢置信的说:“脑袋……脑袋怎么掉了!我做了两天两夜呢!”

“其实……”厉长生其实也未有料到,这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