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文学 - 耽美小说 - 穿成唐伯虎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1

分卷阅读41

    带来的影响,而稍稍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将提着改为了扶着他。

据说历史上,凡是与这位作对的,不管是直接还是间接,最后都没有好下场。唐子畏漫无目的地想着,口中关心道:“你先跟着我到街边去,那边人少些。你现在还觉得很难受吗?”

“还好,只是这两日一直腹泻,手脚有些无力。”王守仁察觉到他的动作,微微一顿,身体放松下来倚着唐子畏,反倒更沉了几分。

两人在街边等了一会儿,季童跟着黑煞很快寻了过来,陪着又等了片刻,直到王守仁的书童过来将人领走,唐子畏一行这才离去。

回到客栈,唐子畏吃了些清淡的饭食,然后便回到床上睡下了。

号房里靠着墙壁蜷缩着的那一夜实在算不上是休息,晚上他们这些考生还有一场酒宴要去参加。不仅仅是唐子畏,同客栈的徐经、林卓等人也都没有出门的兴致,一个个都窝在房间里休息。

未时三刻,唐子畏正睡得半梦半醒之间,只觉得房内似乎有些异动。他眼睛还未睁开,手已探到枕下的那把匕首

唐子畏突然出声:“谁?”

只听得那声响一顿,接着便是飞速想要逃离的脚步声!

唐子畏早在对方沉默的那一瞬便从床上翻身坐起,手掌顺势往床头的小桌上一拍,整个人如利箭般霎时朝着那人一身黑衣的背影追了过去!

隔壁的黑煞听到了唐子畏拍桌的声音,不敢耽搁,绕过走廊直接过来推门而入。

房里看起来一切如常,只是床上的被子被胡乱掀开在一旁,而唐子畏两手空空站在窗边。

见黑煞来了,唐子畏言简意赅:“窗外!”

黑煞一点头,三步并作两步来到窗前,低头一看,就见一根拇指粗的麻绳系在窗框下半尺处,另一头绑在院子里的树上。

黑煞一边翻窗,还不忘点评:“初学者的笨拙方法。”

这句话刚出口时,黑煞还一脚跨在窗框处。最后一个字音落下时,黑煞整个人已经顺着那根麻绳滑出了好几米远。

唐子畏看着黑煞身手利落的在绳尾处一个荡身稳稳落到树杈中,转身走到书桌前,面沉如水地清点着自己的东西。

值钱的端溪砚台、银两甚至是那本关少辞的手抄诗集一样儿也没丢,桌上并不怎么乱。此人潜入自己房间显然是另有所图,他所图为何?

唐子畏在房中陷入沉思,没过一柱香的时间,黑煞又从窗户那里翻了进来。一边往唐子畏身边走,一边在手中卷着绳子,显然是将窗外的那条“路”给收了回来。

唐子畏挑眉瞧他一眼,后者也不卖关子,直接道:“是上次的那个侍卫,十一!”

“他家主子可真是不死心,上次暴露了这次干脆连遮掩都不要了,明晃晃的监视。啧,我暂时把他赶走了,不过说不定还会再来。”黑煞挠了挠头,显然对此也没啥办法。

“十一?”唐子畏看了眼书桌,敲了敲额头,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可他为什么要搜查我的房间,我这里会有什么宁王需要的东西?”

黑煞可想不来这些弯弯绕绕的东西,他也清楚唐子畏并没有想从他这儿得到回答的想法,所以直接闭上嘴,就这么看着唐子畏眉峰紧蹙在房内来回踱步。

“你刚刚说那根绳子什么,很笨拙?”唐子畏突然问道,把黑煞神游天外的思维一下子拉了回来。

“是,这绳子明显是事先准备好的。一般而言,有经验的刺客都不会用这样会给后面追上来的人留路的方式。”黑煞说道。

“那十一这种专门训练出来给王爷当贴身护卫的人,应该不至于犯这种错误吧?”

“按理说是这样……”黑煞不知为何有些心虚。

唐子畏点点头,眼中精光一闪,“你刚刚与十一见面时,可有发现他上半身有匕首划出的伤口?”

黑煞看了眼唐子畏的床铺,又想起进门时唐子畏两手空空的样子,对唐子畏的习惯相当了解的他面上露出恍然的神色。

“没有!十一从树上跳下去的时候我见他双臂力气很足,身上也没有血迹。”

他顿了一顿,看着明显想到了些什么的唐子畏,问道:“所以,那人不是十一?”

“没错,你可把真凶给放跑了!”唐子畏翻了个白眼,转身走到床边。

十一虽不是闯进他房间来的那个人,但却极有可能看到了那人从他房里出去。只是他既然没有出手拦下,是坚守岗位,还是立场不同,这可就有得猜了。

黑煞听他说得心头有些急了,见他往床上爬,不由问道:“那怎么办,你要做什么?”

唐子畏拉起被子,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然后躺下了。

“窗子关上,人出去。我要睡觉了。”

第34章33.32.31.30.29.28

唐子畏这一觉直睡到酉时,起来太阳都西斜了。

他并非不在意房间里闯入别人的事情,只是事已至此,现有的线索也不足以找出那人,无论是责怪谁、或是一个劲儿冥思苦想都没有任何意义。倒不若养好精神,做好认真应对的准备。

不管对方目的是什么,总会慢慢浮出水面的。

唐子畏垂眸,两手张开直立在床前。夜棠拿着一套比往日里看着料子好些的儒衫给他往身上套,又转到身前给他系好衣带,围上披风。

二月末的京城,夜里还寒着呢。

京城有名的状元楼里从下午就闭门谢客准备晚宴,一到了傍晚便张灯结彩地开门迎接此届的举子考生们。徐经和唐子畏一行五人,带上各自的随行一同前往。

而与此同时,杨家后院……

满院的桂花树只剩下绿油油的的叶子,间或夹杂着寥寥几颗粉白的桃花树,在残阳下被镀上一层金边。傅辛随手捏下一朵花儿,在指尖无意识地揉捏着。

杨元兼立于他身旁,道:“陛下去贡院巡考,本是难得的机会,你为何不趁机将唐寅提出来?以你之能,不应有这种失误。”

“我只是觉得这样做有些无聊罢了,”傅辛将手里揉碎的花瓣弹到地上,望向杨元兼:“这唐寅到底是什么人,值得你特意托我与他为难?”

他态度这么胡闹,杨元兼也不恼。他是真的了解傅辛的性子,从小时候所有人都被傅辛所表现出来的不学无术给蒙骗时,他便深深地看透了傅辛的想法而一直与他有所来往。

但虽说如此,他本身其实并不十分欣赏傅辛的为人处世,也曾劝过多次,无甚成效后才放弃。若非此次只有傅辛的身份最为适合,要做的也不复杂,杨元兼也不会让他去监视唐子畏。

杨元兼叹了口气,道:“你可还记得元彬?”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