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文学 - 耽美小说 - 犬牙差互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3

    cao起搁在一旁的水壶,对着黑羽的脑袋就是一记狠砸。

黑羽的脑门裂开了一道口子,顷刻头晕目眩。

犬牙也不停歇,揪住黑羽的衣服把他从床上拽下。黑羽连滚带爬地跌到地上,犬牙便凶猛地朝着黑羽的后背踢去。

他一边踢踹,一边骂着这不识好歹的玩意,他妈的他花了半年的金币买了个跟自己干架的东西回来,还不如多买两箱火马酒和几块血狼rou。

黑羽抱着脑袋闪躲,却再没力气反抗。他把身子蜷缩成一团,身上刚刚换的干净恤衫全染上一个一个黑色的脚印。

踹了半天犬牙也累了,他身后的衣服也被汗水湿透,先前要cao人的劲头更是消散了大半。望着地上被自己又重新踹出一脸血污的家伙,不解气地啐了一口唾沫。

他坐在床边喘着粗气,想看看黑羽还要闹出什么把戏。

等了片刻,黑羽慢慢把蜷缩成一团的身子舒展开。他缓缓地晃了晃脑袋,意识到对方已经停止对他进攻后,才试探着一点一点从地上爬起来。

他额头伤口的血流到了眉毛,鼻子和嘴角也有一点点裂口。他坐在地上,用力地抹了一把脸,也不看犬牙,而是盯着桌角。

“你什么情况?”等了半晌,犬牙才哑着嗓子问道。

黑羽吸了吸鼻子,看得到他在咬牙,面颊有一点点鼓胀。他没马上回答,过了好一会才摇摇头。

“你他妈不知道我买你是干什么的?”犬牙又问,他抬脚就能踹到黑羽的位置。于是他就这么做了,黑羽的米色恤衫肩膀又出现半个黑脚印。

黑羽的身子歪斜了一下,任由犬牙踹他。他想试着站起来,但终归没有力气,双手撑了一会,再次落回原地坐下。

“……不想。”黑羽说,他的嗓子像被烧过一样,极其喑哑。

犬牙喷出一声冷笑,“你以为我买你供着呢?”

黑羽继续盯着桌角,没说话,没动作。

犬牙也懒得再和他废话,把鞋子踢掉,上了床。

所以打架和zuoai确实是宣泄体内过剩精力的好方法,如果没有zuoai,那打一架也不错。

犬牙把被子拉过,再把满是汗水的衬衫脱掉,朝仍然一动不动的黑羽道了句“那你坐着吧”便干脆地钻进了被窝。

他是不担心黑羽逃走的,这地方连他都逃不走,更不用说那饿了几天,还刚干了一架的黑羽了。

不过让犬牙没料到的是,黑羽还真就这么坐了一晚上。

他没上床,也被找个角落缩好,更没从房间里出去并徒劳地试一试插上翅膀飞走,反而就这么原地坐着,只不过转了个方向,背靠着桌角。

第二天犬牙醒来的时候,就见黑羽抱着膝盖闭着眼睛。

额头上的血口已经凝固了,被摔坏的水壶还躺在地面。而黑羽穿着那身变灰的衣服,仿佛已经死去多时。

犬牙把被子掀开,打算探一探对方的气息。但还没等他凑近黑羽,那胳膊就被黑羽一个激灵抓住。

黑羽的动作敏捷得就像猎豹一样,不动则已,动起来则必然达到目的。他的眼睛满是血丝,睁开的一刻却没有惊恐,反而带着凶神恶煞的杀意。

不过那杀意很快就褪去了,发现对方是犬牙并判断出对方的意图后,黑羽又慢慢地把手松开,然后搓了搓眼睛,试着站起来。

他的腿脚还是很软,所以动作很轻也很慢,晃了几晃后,他终于扶住桌边站稳了。

“你叫什么?”犬牙问。

黑羽皱了皱眉头,眼睛转了一下,答,“黑羽。”

“什么来头?”犬牙又问。

但这个问题黑羽就不答了,仍是用布满血丝的眼睛望着犬牙,嘴唇动了动,却没张开。他的眼白有一点点淤血,也不知道是昨晚犬牙踹的,还是之前就有的。

“我问你话。”犬牙再道,稍微提高了音量。

但黑羽还是不为所动,他的目光也不移,和昨晚一样做着无声的抗拒。

犬牙还想问点什么,或者再给他一巴掌来撬开他的嘴时,集合的号声响了。

他啧了一声,烦躁地抹了一把发茬,无奈之下,只好继续把黑羽一个人丢在房里。

第4章

流放地的正中央有一个巨大的石坑,这群犯人每天要做的,就是在石坑里打下地基,然后一砖一瓦地往上盖。

那石坑大概是犬牙见过最大的坑了,足有四个足球场拼起来那么宽敞。

他估算了一下,就算把这里所有的犯人和奴隶外加管理者全部丢进去,估计也没法填满它。

现在地基已经差不多建成了,脚手架上零零星星布着起重电梯和各种工业废料,而这群囚犯就像蚂蚁一样攀附在上面,轻微地蠕动着。

在他们头顶上方有四个飞行器,上面装有摄像头,监视着工地上每一个人和每一块砖。

大概是加了某种隐形装置,天气晴朗时那飞行器便能和蓝天融为一体。

犬牙刚来的时候打听过他们到底要造个什么玩意,有一个快要出去的老家伙告诉他,那是要造一个巴别塔,直直地通到天庭。

犬牙当然是不信的,毕竟那人说这话时已经喝得涕泗横流,其中还夹杂着他对往昔的追忆以及乌七八糟听不明白的土话脏话。

但后来犬牙又向其他人打听,甚至和一个跟自己混得比较熟的管理打听,而那些人如出一辙地说——巴别塔,没人和你说过吗?

犬牙将信将疑。

又过了些时日,工地的上方来了一架直升机。直升机的螺旋桨带来震耳发聩的轰鸣,就停在工地旁的一块空地上。直升机的机身是雪白的,上面画了一个奇怪的标记,但没有字符说明。

那一天所有的囚犯全部被关了回去,不允许他们走出宿舍半步。但他们都挤在窗廊前,看着直升机放下活梯,走下几个戴着墨镜的保镖,和一个同样戴着墨镜,却穿着深蓝色西装的男人。

他一下飞机就掏出手帕掩住口鼻,手上的指环闪闪发光。旁边接应的管理者立马涌上前,但还没靠近对方,就被保镖推了一把。

那些管理者赶紧退后,和对方隔着安全距离说话。也不知道汇报了什么,男人好歹点点头,由这些管理者领路,进行岛上的检查。

男人在工地的边缘上巡视了一圈,时不时说些什么让旁边的人记下。然后招手让拿着相机的人跟上,随手拍了几张照片。

犬牙看到之前自己刺杀的财团老板也在其中,但他的地位明显比蓝色西装的男人低下,他一直堆着笑脸,那男人每说一句话,他就微微地欠一欠身以示恭敬。

从始至终,捂在男人口鼻上的手帕都没有拿开。

这时有人在犬牙的耳边说,你看,那就是尼布甲尼撒,他是巴别塔的建造者,他要往天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