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文学 - 耽美小说 - 佞宠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7

分卷阅读77

    ,小周,瞧,小师弟那高兴的样儿!”

夏莉攀着车窗,伸长脖子探头观察,频频惊叹,“他俩真要好,聊个不停,瑞王爷够有耐性的,陪着小师弟东拉西扯。”

周彦清一听,心里发堵,却因要强而装作不在乎,反驳道:“反了吧,分明是阁主耐着性子在给王爷解闷,唉,伺候皇亲国戚挺不容易的。”

“哪里是‘伺候’哟!”

“不是伺候,是什么?”

夏莉扭头看着同伴,笑吟吟答:“瑞王斯文,含蓄内敛,喜欢清静,身边亲信都是稳重性子,我师弟却率性爱玩,兴致一来甚至无所顾忌,幸亏瑞王大度随和,肯包容。不然,以小师弟的桀骜脾气,他才懒得教导打猎呢,假如换成别的皇亲国戚,那小子一准儿会找借口拒绝,避而远之。”

“这……”

周彦清张了张嘴,却无法反驳,心里顿时更发堵,握缰绳的手用力得骨节泛白。

夏莉在情场上纵横三十年,心细如发,岂有看不明白的?

她倚着车窗,涂着鲜红蔻丹的长指甲卷弄发梢,眼露怜悯,语含同情,感慨劝说:“多情自古空余恨,天涯何处无芳草?小周啊,想开点儿,无论我师弟喜欢上谁,你永远是他尊敬关心的结拜兄长,千万不要想不开。”

死结,怎么想得开?周彦清心里正发堵,最反感的,就是同情怜悯。

他目视前方,强忍憋屈不悦,咬着牙微笑,语调平平道:“师姐在说些什么?我听不懂。阁主爱喜欢谁就喜欢谁,跟我有什么关系?奇怪,您一把年纪了,怎么还满脑子情情爱爱的?今后少胡说!”

他马鞭“噼啪”一甩,“我去前面探路,驾!”语毕,策马跑远了。

“你说什么?”

“哎?小周——”

夏莉自讨没趣,撇撇嘴,打了个哈欠,嘟囔说:“嘁,嘴硬,不识好人心,白白浪费了老娘一番善意的劝解。”

此时此刻·王府车马

瑞王靠窗而坐,皱着眉,纳闷端详对方,“刚才人多不方便问,你脸上的伤,怎么回事?”

宋慎酷爱打猎,心情甚佳,右手控缰,左手摸了摸脸颊,一道细长浅痂,懒洋洋答:“我师姐用指甲挠的。前几天,她硬要和我切磋武功,打了一架。”

“指甲、指甲挠的?”

瑞王愕然,忍不住笑了笑,“俗话说‘好男不与女斗’,一个年将半百的妇人,与你比武只有输的份儿,何必认真?宋掌门竟逼得她用上了指甲,是不是过分了些?”

“啧,冤枉!”

宋慎压着嗓门,剑眉拧起,作诉苦状,低声告知:“其实,是她违反了门规,我一管束,她就急了,犯上攻击,掌门人总不能站着挨打吧?我没还手,仅是格挡。唉,受了伤,还要被殿下责备,心里怪难受的。”

瑞王早已习惯了对方的不正经,但明知对方是装可怜,却仍会担心,轻声说:“谁责备你了?我不过好奇问一问而已。你师姐下手不轻,划那么长一道口子,难为你忍住了没还手。”

“只能忍了。毕竟是师姐,揍一个半老妇人,并且是亲人,我下不了手,罚了她一顿,但愿她今后能安分守常。”

“伤口深不深?看着像会留疤。”

宋慎毫不在乎,“皮rou小伤,过几天痂掉了就没事了。”他想了想,于高头大马上弯腰,话锋一转,严肃问:“殿下为什么问留不留疤?”

“怎么?不能问吗?”

“如果留疤,你就会嫌弃我,是不是?”

瑞王哑然失笑,旋即板起脸,“本王从不以貌取人。”

宋慎点了点头,“这就好。否则,我一定跟师姐讨一瓶祛疤膏,把疤痕除掉。”

“老实养伤,痊愈之前别喝酒。”

“谁喝酒了?”

“你鞍旁挂着的,不是酒壶,是什么?”

宋慎拿起酒壶喝了一口,薄唇弯起,一本正经答:“哦,这是药酒,治伤疤用的。你想不想尝一口?”

四目对视,瑞王莫名蓦地忆起呛酒那混乱一晚,仓促眺望远处树林,“本王忌酒。”

宋慎也忆起了,那一晚,刻骨铭心,他拽了拽缰绳,没继续逗人,按辔同行。

秋高气爽,旷野凉风习习,秋色无边。

瑞王通过窗口观赏沿途秋景,半晌,缓过了神,又好奇问:“不知你师姐犯了什么错?居然与掌门动手,莫非不服处罚?”

“哼,不是不服,而是撒泼。”

宋慎骑术高超,优哉游哉赶路,顾忌护卫们在旁,家丑不可外扬,低声简略告知:“她偷偷养情蛊,被我发现了,蛊虫得烧毁掉,她抗命不遵,撒泼拿指甲挠我。”

瑞王愣了愣,“养情蛊?”

“她为了一己私欲,想用毒术控制情人神智、令对方死心塌地爱护自己,此举违反了师门规矩,我必须阻止。”

“原来如此。”瑞王恍然颔首,“理应烧毁。你是对的,无规矩不成方圆。”

这时,周彦清策马奔来,“驾!”

两人停止交谈,扭头望去,宋慎敏锐发现义兄脸色不痛快,忙关切问:“清哥,怎么了?”

在瑞王眼里,唯一门客的结拜大哥高高瘦瘦,文质彬彬,并无异样。

“没什么。”周彦清若无其事,策马靠近,苦笑抱怨,“师姐忒啰嗦,一会儿聊‘杨哥’,一会儿又聊‘孙爷’,实在不清楚她究竟有几个相好,我听烦了,干脆躲个清静。”

宋慎信以为真,无奈叹道:“她性格如此,一生沉迷情爱,从年轻至今没变过,师长打骂责罚也不改,别理睬,叫她说风流韵事给自己听罢!”

周彦清点头,余光瞥了瞥马车里俊逸出尘的文弱皇子,提议道:“今儿天气不错,咱们赛马,比一场吧?”

“赛马啊?”宋慎下意识扭头看着瑞王,时刻把对方放在心上。

瑞王遗憾于自己的骑术太差,无力赛马,却欣然赞同,“好主意,你们兄弟俩比一场!看谁的骑术更高超。”

宋慎晃悠马鞭,挑眉问:“您就光看着啊?不打算奖赏胜出者吗?”

瑞王愉快答应,温和答:“行,胜出者有赏。”

“赏什么东西?草民能否提要求?”

瑞王纵容一笑,“你还没赢,就提要求了?”

宋慎莞尔,桃花眼一眯,锐利目光流转,胸有成竹道:“那我待会儿再提!”

瑞王打量周彦清,“兴许是你结拜兄长胜出也未可知。”

“等着瞧!”

“好,本王等着瞧。”

宋慎马鞭一挥,遥指旷野数里外矮坡上的一棵树,“清哥,先到达前方矮坡上大树者为胜,怎么样?”

周彦清不在乎输赢,只是想和义弟一起远离瑞王,“可以。”

“听仔细了,老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