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文学 - 耽美小说 - 南花倾槐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0

    的冲动,他总觉得南黎哪里不对,但南黎还是那个南黎,可能是南黎的声线变低沉了,森槐心想。

话虽如此,不过他还是决定回去后要把南黎送去检查一遍才放心。

九春楼的名声仍在,不时来几个病人就诊,森槐很快投入了工作的状态。不得不说,森槐不愧是敬业好青年的模范,一整天除了把脉就是看南和记的病例。

南黎在旁边听诊断写药方,森槐再核对一遍。倒不是森槐偷闲,一来他用不惯毛笔,写的字狂风乱舞,二来在医院少有中草药的药方子,对各昧药的功效配合一下子想不出,三来南黎实在太厉害,南和记的病例重在温养调理,而南黎的药法子却是稳准狠,保证药到病除。

这与南黎的性子完全相反,森槐放下手上的书,揉了揉眉头,心想:“小黎虽然面上清冷,骨子里却透着温润,不知道是不是被他小时候的事情影响。”

“哥,茶。”

“恩,”森槐接过瓷杯一看,乐了,“哟,枸杞菊花,先是养生粥再是养生茶,你嫌我老了啊?”

“不老的,枸杞菊花茶明目。”

“那你的是什么?”森槐凑头去看,“莲子心麦冬。欸,你这么厉害,我考考你,说说莲子心遇麦冬,清的是什么?”

“我睡眠不太好。”

“那喝的该是酸枣仁龙眼rou。”森槐看着又沉默下来的南黎,觉得自己才应该喝一喝莲子心麦冬茶,清一清心火。

九春楼门响起几声清脆铃铛声,这是之前南和常忘了时间,南黎给他装的亮度感应器,当光度暗到一定程度,就会响起,提醒时间。南和面上抗拒,不过最终也接受了。

“天色暗了,我去点灯。”说完,南黎便逃也似的走了。

森槐看着,暗恼自己是不是逼太急了,就算自己这般没心眼的人也有不想与外人言的事,更何况是清傲如南黎,以前少年眼中和熙不假,冰雪却也是真。

而且在他这,南黎是自己唯宠着的人,其他不论。

楼内星星灯火暖暖亮起,南黎在二楼窗口站定,摩挲着手上的起火器。

今早的症状是以往不曾出现的,像是要把压抑的东西全都释放出来,差点就对森槐肆无忌惮了。

森槐一上楼,就看见南黎抿着嘴站在窗前的模样,先呼出一口气,心想定不能再过问病情让他为难。哪知等走到南黎旁边一看他神色,却心下一个漏拍。

“有烦心事?”森槐挑了句平易的话。

“有。”

森槐一惊,没想到南黎真会承认。强忍住想问出口的话语,想着安慰就好,千万别问,正想开口,南黎却道。

“中午,父亲有联系我。”南黎稳住心神,虽不是同一件事,但森槐没问出口,他也就挑个事说,反正中午父亲确实有联系过他。

“恩?南叔叔?”森槐倒是诧异,南黎父亲南桑是个生意人,之前一直不同意南黎出国,是因为想他继承家业,后来没阻拦,过程他虽然不清楚,但原因他多少知道。

“父亲知道我回国,让我回去。”

“不许回,你得跟我走。”这原因之一自然是因为南和,之二却是南桑给南黎带回来一个小他四岁的弟弟,究其出生时间,那时候南黎的母亲还没去世甚至还没生病。南桑让南黎回去多半原因他也猜的到,听说带回来的那个孩子前几年还听话,近年却是纨绔的不成样子,种种事迹让他这个曾自称公子哥的都自愧不如。

“自然是跟你走。”南黎柔了神色,又道,“不过,父亲说,他要再婚。”

“什么!他什么脸皮啊!”森槐气急,心想难怪小黎这般忧虑,他那父亲干的事是人能干出来的吗,简直丧心病狂!

南黎倒不恼,他对父亲也就尊个礼节,本来是想拿这事搪塞过去的,没想到森槐反应这般大。放在窗沿上的手轻轻摩挲着,南黎垂下眉,低不可察的叹气一声。

“爷爷不知去向,父亲...”

森槐听那一声叹息心都要碎了,什么都顾不得了,赶紧抱过南黎,轻轻拍着他的背哄道。

“我在。”

“四年前你也这般说。”最后却连一句问候都不见。

森槐紧了紧抱着南黎的双手,“我错了,我又错了,我是个坏东西,你原谅我,恩?”

“不是初犯。”

“我保证,我发誓,一定肯定,不离开你,小黎可就原谅我吧,好不好?”

“不离开我?不丢下我一个人?”

森槐一边心疼,一边又觉着撒娇的南黎着实可爱,“我哪舍得啊。”

南黎不答。

森槐松开手,直视着南黎的双眼,“不离开你,不丢你一人。”

南黎嘴角慢慢勾起,眉眼带笑,“你说的。”

好似小阴谋得逞。

南黎和森槐在九春楼过了三天清净日子,那位山疙瘩里的神医终于来了消息。

这天七点,森槐又循着香味闭着眼睛摸黑下楼。

“小黎啊,今儿又是什么粥?”

“豆腐花,还没好,先洗。”

森槐靠在木柱上看着南黎,有点舍不得走了。原以为见到了就不会挂心,哪知道正是待在身边,才不容忽视。将头在木柱子上敲了敲,瞎想什么呢,森槐心道。

“怎么想到做豆腐了?”洗漱完,森槐在木椅上坐等。

“昨日不是说想吃。”

森槐一阵心动,真想好好疼爱南黎一番,可他又不敢,只能小声说:“更想吃花。”

吃完早饭,森槐收拾好东西后又跑去茶室偷茶叶,南和的存货可真真了不得,森槐各种搜刮一小罐,倒不是他爱喝茶,只是南黎喜欢。

南和约好的医生直到午饭时才上门,是个留着山羊胡的老者,穿着一身太极服,话语间透着股闲散劲。

“南兄跟我说啊,你要留七日,怎么那么早就打算走了啊。”

“恩,我有点急事,还要麻烦您提前几日来这。”

南黎将行李箱放在门口,走了进来,今早他的行李才到,刚刚去取回来。

“这位,你是南兄的宝贝孙儿吧。”

南黎点头应道:“不知长辈怎么称呼?”

“姓名被老头子我丢了,且叫我五味子吧。”五味子慢悠悠说道,“小孩,你这眉间,似乎有股沉郁之色啊。”

森槐心下一惊,忙道:“这该如何?”

“不难不难,睡几觉就好了。”

五味子看了看外面的天,说:“时间不早了啊,快些上路吧,这儿,交给老头子。”

向五味子告辞后,森槐和南黎走出九春楼,五味子看着他两的背影,低声喃喃:“姓南的,尽是情种。”

“听南爷爷说,只是位相熟的老医,看来是位了不得的高人啊,以前怎么没听过。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