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文学 - 耽美小说 - 今天你洗白了吗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4

    点地重复着陆阖的生活,看着他独自一人走着那条艰难的道路,拼命维持这个家的最后一点温度,终究却仍是眼睁睁地看着它散了。

这让他心如刀割。

他多想就这么一直呆在这儿,拼命抱住那人留下的最后一点气息,欺骗自己并未失去。但不行——他失踪的母亲还生死不明,他必须得尽快前往A国,那是他必须要承担的责任。

呵……现在自己倒是不用怀疑陆阖与母亲的失踪有关了。

陆川自嘲地一笑,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从小到大的记忆似乎变得模糊起来,反而是近来,陆阖冷淡又妍丽的眉眼变得愈发鲜明,他忍不住去想对方坐在窗边——或许就在他现在同样的位置——在阳光下看书或编程,他的嘴角会露出那种偶然窥得的温软的笑容吗?他的眼睛会褪去冷漠,染上阳光灿金的色彩吗?

最后陆川不得不绝望地承认,在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他对陆阖的感情竟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变了质,他无法相信自己竟然会对一天之前还以为的血亲兄长产生这种念头,却又禁不住诱惑去想,他们并非是真正的兄弟,所以——会不会还有那么一点机会?

他感觉自己这样的想法很卑鄙。在知道陆阖做了什么之后,在明白自己仗着莽撞无知,利用对方的心软和愧疚,对他做了什么之后,竟然还会生出这种奢望。

但他又怎么能控制得了呢……现在陆川一闭上眼睛,就会想到那天醉醺醺地蜷在自己怀里的陆阖,想到那个小猫一样蹭着自己的胳膊,求他“不要走”的陆阖,想到陆阖喃喃地叫他“小川”,想到他眉宇间不知何时染上,便再去不掉的痛苦和羡慕。

他现在明白陆阖到底羡慕他什么了。

我错了……陆川想。

你能回来吗?

……

陆阖使劲蹙了蹙眉头,努力赶走脑海中驱之不去的眩晕感,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一直大喊大叫地试图弄醒他的系统松了口气,瞬间换了口气:“我跟你说什么来着?”

“嗯?”

“你彻底翻车了,”000把幸灾乐祸发挥到了极致,“亲爱的宿主,你记得的最后一件事是什么?”

陆阖呆呆地躺在床上,好容易从一团黏稠杂乱的意识里打捞起自己的脑子,一时半会儿却仍是清醒不过来,恍恍惚惚地盯着高高的天花板,那样子看上去难得有些真实的可怜。

000啧了一声,好心地暂时放过了他:“能动嘛?”

……动不了。

事实上,陆阖现在感觉控制舌头说话都很费劲,他在恢复意识的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不对,可现在所在的身体到底是没有经过任何训练,而且最近还被他自己作得愈发瘦弱的普通人,一时半会儿根本摆脱不掉凶猛的药力,四肢的神经和肌rou完全不听使唤——这可不是单用意志力就能克服过去的东西。

科技落后的时代连绑票手段都这么简单粗暴,不知道肌rou松弛剂用多了会对身体造成不可逆伤害的吗?

陆阖在意识里叹了口气,不想再去感受糟心的身体状况,干脆整个人都退进了意识,精神体瘫在意识空间里,这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其实不用000说,他也知道自己这回是阴沟里翻了船。

谁能想到殷泽那家伙疯成这样,不就是拒绝了他一次嘛,陆阖自忖也没说任何重话,甚至还没来得及把话说死,结果在舷梯上就开始头晕目眩,他刚意识到不对想跑,就被粗暴地捂住口鼻拖进舱门,最后一点清醒的意识只来得及看清空无一人的机舱。

大手笔,为了他这么个新鲜出炉的穷光蛋还专门往民航机场调了架私人飞机来。

“这还得了,”陆阖又叹了口气,感觉自己栽得十分冤枉,“现在的小年轻们都想什么呢,告白失败就策划绑架——老天爷,我们从洪川到机场总共也没走三个小时吧,他这行动速度很专业啊。”

000:“说明他准备这么做很久了。”

陆阖百思不得其解:“他就那么笃定我不会接受他?”

000:“可能是你的演技太精湛了吧。”

陆阖:“……你是在夸我没错吧?”

“当然,”000夸张地哈哈哈了两声,“毕竟你可是我完成任务最快的宿主呢。顺便跟你说一声,陆川那边好感度这一晚上暴涨得跟决堤似的,现在已经是60了。”

他顿了顿,专门补充道:“正的60哦。”

这是意料之中的结局,布网那么久,放了大招若还不能大赚一笔,之前的岂不是都白干了。

陆阖发了会儿呆,又死乞白赖地缠着000玩了一局游戏,结果一个手榴弹覆灭了自己整个小队,被忍无可忍的000踢出了意识空间,一睁眼就对上一张几乎跟自己零距离接触的深情的大脸。

陆阖:“……”

我跟你讲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老子心脏没有骤停靠的全是枪林弹雨里练出来的神经你懂不懂!

他深吸了口气,打起精神来准备继续跟这小变态玩下去。

——还得想办法赶紧出去继续去刷主角的好感度呢。

刚刚醒过来的青年眼中浮现出显而易见的茫然,还有尚未消退的药剂所带来的无力感,原本打理得一丝不苟的额发柔软地垂下来,扫在额头上,使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还更年轻些,无辜极了。

殷泽眨了眨眼,自然而然地俯下身,轻轻吻在陆阖的额头上。

他费尽心思才捕获到手的总裁先生一惊,眼睛倏然睁大,当下便想撑起身体躲避,才发觉自己四肢无力,手脚上都有沉重的锁链束缚住,竟然连坐起来这样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

陆阖奋力地试图扯动那些锁链,明显慌乱起来。

“没事的,没事的,嘘……”殷泽笑了笑,万分温柔地按着陆阖的肩膀让他躺好,桃花眼里都是情意,“一会儿就好了,陆总,您想吃点儿什么,我叫人去准备?”

陆阖看着他的目光中已经掺上了掩不住的恐惧——任谁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被人这个样子锁在床上,恐怕也没法保持镇定。

“殷……泽?”他有些吃力地吐出这个名字,“这是哪儿?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殷泽笑了。

“陆总,您是真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