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文学 - 耽美小说 - 景行之的古代日常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69

分卷阅读169

    !”

柳方好气又好笑,最后笑得差点岔气:“你差不多了啊,不许逗我,容易肚子疼。”

接着新的包子上来了,两人同吃一笼。你一个我一个,大家一起分包包。

吃完包子,晚上就来临了。

夜晚,正是话题发酵的最好时机。

“会试交卷第一人”的传说,在晚上就开始在青楼里流传。

不少捐了个举人名声的公子哥儿更是十分不要脸地暗示,那个传说中的人,就是我!

于是这么多人搅和进去,真正交卷第一人反倒没了姓名,只在贡院那些考官们心里挂了名号。

皇帝李云玺也是个能知道真相的,宿明圆给他送了个消息,汇报了一下今日情况。

——消息上讲,一切顺利,就是有个叫景行之的考生呐,着急家里夫郎要生孩子,一天就给交卷了。老夫和同僚们讨论了一下,决定放人提前走了。理由一二三,希望圣上不要怪罪。

李云玺看了先楞后笑,指着那份并不正式的奏折笑骂:“那个顽皮的,只考一天就跑出去,回头名落孙山,丢的可是老师的人!”

章通笑笑:“圣上,景公子这是着急他夫郎呢。两个人从小相依为命,感情很深。”

“朕也听说过的,这个小哥儿是个好的,自己干活送他进学,着实不容易。如今得到夫婿如此重视,也是苦尽甘来。”

李云玺想起来,也有些佩服这个没见过面的小哥儿。

不过李云玺到底和柳方不熟,心里想着景行之更多,说了两句就笑着道:“朕就看他考得怎么样了?

不行的话,就抓他来陪老三老四上课,反正他带小孩挺厉害的。”

章通继续吹圣上龙屁:“景公子可是圣上的师弟,而且老先生学识过人,景公子肯定会名列前茅的!真正的聪明人,考一天也不会太差。”

根本不知道试卷难度的章通瞎吹了一通,听得李云玺心里很舒适。

*****

十一日。

贡院里钟声一响,所有考生一涌而出,满眼望去黑压压一片都是人头。

吴明瑞两眼无神地被人群挤了出来,无助地四处看了看,想找找自己的好友是不是在附近。

不过还没等吴明瑞看到人,汪庄就瞄到了这位未来姑爷,伸手将人从人群里捞了出来。

吴明瑞见是汪庄,先松了口气,喊道:“庄哥。”

然后瞧见汪庄头也不回地带自己往外走,吴明瑞问道:“庄哥,行之找到了吗?”

汪庄回头看向未来姑爷,有种看小菜鸟的感觉,道:“小景先生初九就回去了,这会儿在家里陪柳方散步呢。”

“等等、等等!”吴明瑞皱起眉头,“初九?!庄哥你没说错日子吧?这回考题好难,初九就出去……”

说着,吴明瑞自己摇头了,对好友的盲目相信上头。

“行之和我不一样,行之说不定还嫌弃考题简单呢,所以做完就走了。我果然还是太差劲,要继续努力啊!”

不碰巧走在吴明瑞身边的考生懵了:……

哪来的傻子?!初九就离场……还考得很好?逗我玩吗?

你以为你的什么“行之”是文曲星下凡吗?!

这回的题,难做得我差点想哭出来……

“我们回去吧。”汪庄觉得未来姑爷身边这考生,看着有点不对劲,赶紧拉着自家姑爷走了。

挤出人群,汪庄接过了吴明瑞背上的考箱,将人塞进马车里。

吴明瑞一倒头,立马呼呼大睡过去。

不想马车走出去一段,骑着马的汪庄和马车一并被拦住了。

拦住人的正是宁海波,下人们打听到景行之去会试去了,他等着会试第一场完了就来接人。

宁海波坐在马上,看着同样坐在马上的汪庄,道:“汪庄,好些年没见了啊。”

“见过镇远侯。不知侯爷有何事?”汪庄敛眉,冷声问道。

宁海波看向马车:“我想请他去府里一趟,看看我夫人,不会耽搁太久。”

汪庄先是皱眉,然后反应过来宁海波说的是小景先生。

吴双喜的病情,汪庄也有耳闻,不过汪庄可不觉得和他们家小景先生有什么关系。

不对你们动手已经很好了,还想找我们帮忙?

梦里才什么都有。

汪庄摇头:“不行。”

宁海波面色一沉:“你不问问,怎么知道不行。做属下的,要知道本分。”

话音刚落,那边马车帘子就动了一下,宁海波勾起唇角,示威地扫了眼汪庄,接着目光转向马车。

但瞧见掀帘子的是谁后,宁海波就又冷下了脸。

吴明瑞眯瞪着眼,掀开帘子,问道:“是谁啊?”

汪庄答:“是镇远侯。”

吴明瑞立马就和被泼了两桶冰水似的,清醒过来。

出发前,方启晨征得景行之同意,和未来女婿吴明瑞讲过一番景行之的身世,让吴明瑞对镇远侯几个字记得很清楚。

吴明瑞边打量宁海波两眼,便问汪庄:“庄哥,这位侯爷拦车想干什么呢?”

“想请小景先生去看看那位侯夫人。我让他走,他非得问马车里的人。”汪庄说着,撇了撇嘴。

“哦。”吴明瑞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清楚了状况。

然后吴明瑞抬头对神情不悦的宁海波道:“宁侯爷,我不去,麻烦您让让道吧。多谢了。”

“等等!”宁海波冷呵一声,“我又没问你们,行之呢?可是还睡着,叫醒他一下吧。”

宁海波自忖自己也是亲爹,不会被忽略至此。肯定是汪庄和另外这个读书人横插一手,拦着他和亲儿子见面。

吴明瑞这个老好人都忍不住了,他冷笑两声,然后大大方方地掀开帘子。

“大侯爷,马车里就我一人!敢情您找人,还能找错了啊!”

吴明瑞说完这一句,丢下了帘子。

那哗啦啦落下的帘子就和巴掌似的,哗啦啦地打在宁海波脸上。

马车打身边驶过,宁海波不情不愿地让了道,脸色黑沉沉地盯着自己的手下。

“废物!连人在不在都不知道吗?”

宁海波骂了一声,踢了下马肚子:“去他的住处!”

路上没堵住,家里有个快生产的孕夫,总不能还换了住的地方。

其实这趟认错人,也不怪那认对了马车的侯府下人。

从贡院里出来的人那么多,哪里注意得到那辆马车上去几个人。哪家的马车走了,不就意味接到了人?

谁能想到,会试还会有第一天就跑了的。

初九那天,宁海波不过刚回来,下人还没派出去呢。景行之那宅子也不大,关上门过日子,谁知道里面什么情况。

宁海波带着气,跟在马车后面,一副一定要见到景行之的模样。

吴明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