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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了。 他又是个不肯低头的,哪怕在家里吃冷饭,也不肯先开口。 阿秋外柔内刚,倔强劲儿上来,就这么僵到现在。 毛林铁想进屋,看看阿秋。但过不去心里那关,把部分鱼倒到池子里,拎着另外两桶,就上街卖去了。 没过多久,柳意绵就提着礼上门了。 “有人吗?”毛家门虚掩着,是毛林铁离开时特意留的门。 柳意绵轻轻一推,门就开了,他又喊了声,还是没人应答。想着门既然没关,就肯定有人,干脆推门进去。 “谁?”躺在床上的阿秋听到动静,从床上翻身起来。 他知道这个点,不可能是毛林铁。他们家平日也没人来做客,又问了声,才发现来的人是柳意绵。 阿秋喜不自禁,外衣也没披,就跑出了卧房。跟厨房里的柳意绵碰上,上前握住他的手。 “你怎么突然来了?” “听林铁哥说你病了,我就赶紧来瞧瞧。”柳意绵把手上提了一路的东西放在桌上,“这一坛是奶,这一盒是曲奇,你尝尝。” “来就来了,带这些干什么。”阿秋埋怨了几句,柳意绵赶紧让他回屋穿件外衣。 “你身子一向是好的,怎么这回就病了?看大夫了么?”柳意绵拉着阿秋回屋,替他从架子上取了外衣,给他披上,脸上忧心忡忡地模样,根本掩饰不住。 一段日子没见,阿秋憔悴了不少,精神也不怎么好,看起来有些郁郁寡欢。 柳意绵是知道他的,平时很能忍的性子,但有时忍到底忍不住了,就会独自生闷气,好久才能解开心结。 看他这模样,怕是在跟毛林铁置气。 “你跟林铁哥吵架了?” 阿秋从鼻腔里嗯了一声,算是应了。 “为什么?是鱼的事?” “算不上吧。”反正毛黑林给他不痛快,毛林铁回了家就给阿秋不痛快。正好给他撞上了,那条鱼不过是个借口,没有鱼也会有别的什么。 “都是我的错,害你们不合……阿秋,你怪我吧。”柳意绵难过地掉下泪来,看的阿秋噗嗤笑了出来。 “到底是谁安慰谁?我都还没哭,你哭什么?”可是说完,他的笑容又散了。 “你家的那位已经改了,不知他什么时候能改?或许我永远也见不到那天了,也说不准。”阿秋说着,眼泪打湿了柳意绵握着他的手背。 其实原本不是什么大事。 毛黑林叫了毛林铁去,除了要看刚出生的小侄子,还提了句想找他借点本钱,做小生意。 毛林铁是个一毛不拔的性子,这辈子干的最慷慨的就是替他还了赌债,把弟妹给赎了出来。安生了没两年,毛黑林一听就连季唯这混子做生意都红火,也动了心思。 可没本钱啊,就想到了毛林铁。 兄弟两人大吵了一架,不欢而散。回家后毛林铁等那条鲫鱼上桌,可久久没等到,一问之下,才知道是阿秋送了人。 虽说有拿钱,但也是擅自做主。 毛林铁顿时发了脾气,一拍桌,给了阿秋一巴掌,还说了几句难听话。 有了季唯作对比,回家看到毛林铁依旧不改的德行,阿秋一阵意兴阑珊,连敷衍的心情也没了。再加上确实也没什么胃口,连着三顿都没做饭。 毛林铁忙了大半天回家,看到冷锅冷灶,连吃的也无,又吵了起来。 心里头憋着气,再加上没食欲,不进食,没两天阿秋就昏倒了。 毛林铁有心想送他去看大夫,但阿秋说什么也不去,还说不要他管,毛林铁下不去面子,就撒手再也不管,从那以后没说过话。 阿秋也是有一顿没一顿的吃着,几天人就瘦了一圈,越发憔悴瘦弱。 阿秋说完,柳意绵有些不敢相信。 “你以前教我要忍,可是这回怎么不忍了?” “不知为何,最近总是心浮气躁,动辄易怒,没法像以前那样了。” “你瘦了好多,生气也好照顾好自己,有没什么想吃的,我去给你做点。” 阿秋拦住柳意绵,让他别去。 “什么也不想吃,有时就吃碗糖拌粥。也许是最近不沾荤腥,昨日蒸了条鱼,竟然觉得腥。”阿秋自嘲笑了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这么娇贵了。” 没门毛家门前,鱼都不常吃。 进了毛家门,鱼虾随便吃,还觉得腥,要说出去,人家怕是说他不知足。也只有柳意绵跟前,才能说几句心里话。 “那就别强迫自己,不如用鸡蛋蘑菇猪rou什么的煮粥吧,简单也好下口。” “嗯好,我试试。” “阿秋,那你跟林铁哥要怎么办?一直僵着?”柳意绵担忧,以往他很少敢顶撞季唯,总是他单方面发火,气消了就过去了。 他很少生气,就算真的急了,也就是生闷气,一个人憋着。吃饱了喝足了再睡一觉,第二天也消了。 柳意绵知道毛林铁的性子,怕阿秋吃亏。 “走一步,看一步。”阿秋叹气。 他知道太执着不好,可那口气出不去,他宁愿这样僵着。 低头太多次,他是哥儿,也是人。 是人,总有脾气的。 “绵绵,我真是羡慕你。”阿秋很少哭,他自小是家中长子,就要承担不小的责任。 从明白哥儿身份那天起,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命运。 他不常抱怨,因为抱怨改变不了什么。 他喜欢争,因为只有争才能得到更好的。 这没什么错。 就连毛林铁这个鳏夫,都是在他所能挑选的男人里,条件最好的那个。 认识柳意绵后,他知道自己争对了。 毛林铁算不上好,长得也寒碜,但比起季唯这样的混子,也是难得的踏实肯干。 可现在,季唯变了。 他变得体贴又温柔,勤劳又厉害,更何况季唯本来就生的英俊。 阿秋突然开始怀疑起来,当初是不是争错了? “阿秋,其实林铁哥很关心你,是他叫我来的。”柳意绵把刚才的事说与阿秋听,阿秋眼里的诧异一闪而过,不过很快归于平静。 “是吗?那也说明不了什么。”阿秋很平静。 柳意绵知道阿秋此刻心中有怨,也不再开解,就特意说些有意思的事给他听。提到季家最近在做曲奇,阿秋好奇之下就多问了两句,柳意绵直接起身,去桌上把曲奇给拎了进来。 “你尝尝,喜欢以后来都带给你。” 阿秋尝了一块,他并不是很喜甜,因此只是觉得口味新奇独特,倒并不是多喜欢。不过脸上还是露出喜欢的样子,夸了几句。 “季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