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文学 - 耽美小说 - 山河恸之龙眷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1

分卷阅读41

    子毫无遮掩的袒露出来时,却十分惊人,一身线条结实漂亮又精壮的身子看上去丝毫不显骨柴,除了衣袍的玄湛看上去就如同一头林中猎豹一般,匀称又结实,一身精实的肌rou。竟一点也不似养尊处优在皇宫大苑的九五至尊,到像是常年征战边关的英勇武将。

他跃下一丈见方的浴池,一下水中,将整个人都沉入水底,半响都无动静,一直憋到他胸痛难忍才豁然从水中窜出头来,一时水花四溅。

他一向自制,今日却难得放纵,反反复复这般起沉于池中。

这池中是活水,皇帝陛下在沐浴,只要他未离开浴池,外间热水的自然就不敢停歇,因此池中水一直都是热的。

他泡在池中小半个时辰之后,终于从池中起了身。

听到里边儿的动静,全安才推门进来。

看着神色多了丝朦然的皇帝陛下,全安什么都没说,动作麻利的伺候他换上寝衣,又在外边加了一层厚实的披风,又将早已备好的醒酒的姜茶给皇帝陛下服下,玄湛才抬步回了寝殿。

“陛下。”

“嗯。”玄湛揉揉刺痛的额角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

“世子在暖阁候着。”

“什么!?”玄湛闻言,豁然一惊。

第四十四章为何?

玄湛头晕目眩的,脚下连连跄踉了两步。

“陛下!陛下……”全安看着,吓了一跳,赶紧伸手将他搀扶住,“陛下,您怎么了?!

玄湛压了压那几乎要跳出胸腔的心跳,因酒意而袭上的眩晕让他连连甩头都无法在那瞬间驱逐。

“陛下……”

全安担忧不已的搀扶着他,“奴才扶您进寝殿歇……”

玄湛不待他说完,站稳身子,反手推开他,步伐急切又匆忙的向着通向外间暖阁的而去。“陛下……”全安看着那健步如飞的主子,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这仪态尽失的主子还是那个威武霸气的君临天下的君王吗?

“眶——”的一声响,坐于暖榻上的云恸吓得豁然起身,侧头看去,看着乌发披散身着寝衣披风的皇帝时,他轻轻吁了一口气。

“云恸参见陛下。”

玄湛迈过门槛,却并没有想往常那般走近他,而是在离他几步之遥停下了脚步,压了压心中的关切和疼惜,状若平常的询问他,“身子可好些了?”

“回陛下,云恸已无大碍。”

“无碍就好,无碍就好。”玄湛连连点头,“用过晚膳了吗?”

云恸略疑,此刻已是亥初,陛下怎还做此询问?不过疑惑归疑惑,云恸还是规规矩矩的颔首而应,“回陛下,用过了。”

“恸儿坐。”看他一直这般拘谨的站立着,玄湛虚抬了抬手,示意他坐下说话,“今日是年节,可不用再跟朕拘礼了,随意些,只当是家中便可。”

虽然有些怪全安的自作主张将人请进了宫,可是他心中的欣喜却是怎么也无法掩饰的,他何尝不想见他,何尝不想在这举家团圆的日子里有他相陪,可是……

罢了,既然人都已经来了,他极力控制自己罢。

他总是希望有他相陪的,甚至是期盼的,既然如此,为何还非要推开他呢?这样的相伴,他还能奢求几回?

“是。”云恸颔首应下。

两人隔着榻上金漆矮脚案几而坐,案几上备着热茶,玄湛执壶给他将杯中注了八分满,看着斟入杯中的青色茶汤,玄湛抬手给他取走,“全安。”

“奴才在。”

“世子身子尚未痊愈,怎还奉着茶水?赶紧给呈些杏仁奶上来。”

“奴才疏忽!”全安低呼一声,赶紧上前去接了皇帝陛下手中的茶壶,“奴才一时疏忽,这就即刻去给世子换杏仁奶来。”

“去吧。”

“是,奴才遵旨。”

全安动作麻利,一会儿的功夫就将杏仁奶呈了上来,还给备了些点心和宵夜。

“陛下,您方才在宴中并未进多少膳食,奴才吩咐小膳房给您备了些宵夜,您再用些。”被这一提,玄湛还真觉着有些饿了,看着那碗中特备的鸡汤面笑道,“朕记得恸儿应是喜好面食的,尝尝这宫中做的面食是否和你胃口。”

“陛下,云恸不饿。”

“不饿也用一些,面食易消食,用过之后晚些时候再歇息,不必担心。”

面对皇帝陛下的坚持,云恸只得硬着头皮陪着皇帝陛下用这宵夜。

“对了,前些日子西域使臣给朕进贡了一坛上好的葡萄美酒,听闻酒劲甚微,恸儿尝尝可好?”

看着那安静用膳的人儿,玄湛即使明白自己今夜已然是在失控的边缘,却还是鬼使神差的开了口道。

云恸手一顿,还不待他反应,皇帝陛下就兴冲冲的让全安去取了酒来。

葡萄美酒夜光杯。

饮用这葡萄美酒,自然是夜光杯最为合适。

如若酸腐文人对此只能心之向往,那身为享有五湖四海富饶天下的帝王,那自然不是何难事。

看着面前那支精致的夜光杯中被渐渐斟满,云恸欲言又止。

他因眼疾一事,早已多时未碰过酒,大夫数次叮嘱,要切忌饮酒,以免损肝伤眼,可……“恸儿试试。”将酒杯斟满,玄湛示意他尝尝。

云恸默默的举杯,“云恸敬陛下。”

玄湛兴致很是不错,举杯跟他微碰,然后一饮而尽。

云恸看着皇帝陛下此般,只得随之将杯中的紫色美酒一饮而尽,微涩泛苦的酒液在嘴中晕染开去,顺着一路流进了腹中,酒并不烈,这并非中原所酿之酒的浓香灼烈,味道颇为奇特,不甚习惯。

“好喝吗?”看着他一饮而尽,玄湛并未急着给他再斟,反而问他如何。

云恸这次倒是诚实的摇摇头,“此酒味涩而苦,不似中原佳酿。”

“恸儿不喜此酒?”玄湛看他摇头,放下了手中酒壶。

“相比之下,云恸倒是更喜欢西北大漠的烧刀子。”

“烧刀子?”

“嗯,大漠人自己酿的酒,酒性猛烈辛辣,带着北漠人的豪情和不羁,不柔不绵,刚劲有力。”云恸说起此话时,脸上难得带着爽朗的笑意,仿佛回到了那一望无际的西北边关,纵横千里,驰骋大漠,肆意而豪情。

看着这难得放开拘束的人儿,玄湛感情复杂万分,甚至他都无法说出一个所以然来,只得温柔轻笑,“如此有机会,朕真要好好尝尝这烧刀子了。”

“陛下要是喜欢,改日云恸送陛下一些尝尝。”云恸笑言。

“那可好,恸儿可要记得你此刻给朕许下的话,可不许食言。”玄湛到是较了真,执壶给他杯中再满上一杯。

“云恸定当记得。”

“那好,一言为定。”

云恸难得这般抛开拘束,两人在榻上一边喝着酒